“是麼?道友這便原諒我了,當真是寬和之人。”,夏明修幾乎咬牙說出。
“若無其他事就離開吧。”
夏明修攥拳,用盡全力忍下怒意,溫聲:“上次來得匆忙,我名夏明修,是這玄天宗宗主,也是扶光君的師弟,自師兄心悅之人幽陽神君離世後,師兄他百年未出,如今道友突然出現,我心下擔憂才會如此失禮。”
李幽陽怔了下:“你說扶光君心悅幽陽神君?”
夏明修勾了勾唇,看見了沒,師兄他曾經的心上人可是幽陽神君,你一個連築基都不成的修士如何與他相比,趁早知難而退,也省去我費力。
“師兄很早便心悅幽陽神君,隻是不敢宣之于口,因此幽陽神君死後,他後悔不已。我不知師兄是如何待道友的,但師兄對幽陽神君的心意我看得明白,就算幽陽神君已死,他的心中也隻會是幽陽神君。”
見李幽陽滿臉震驚,強作鎮定,夏明修唇角忍不住上揚,估計過幾日這人便會與師兄大鬧一場,自此兩人再不相見。
“你心悅扶光君?”
夏明修歎息一聲:“不瞞道友,我的确心悅師兄,也曾與他表過心意,不過被他拒絕了。”
難怪這人會對他這麼大的敵意,從前種種徹底解釋清了,李幽陽清冷道:“閣下若無他事,離開吧。”
夏明修離開一刻剛好與扶光君撞了個對面,扶光君眸色冷沉:“日後莫要再來扶光峰。”
說完換上笑顔去了李幽陽房間,一入内便察覺出李幽陽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可是夏明修又做了什麼?”
李幽陽擡眸看向扶光君:“他同我說了些話,讓我很詫異,一時有些緩不過神。”
扶光君笑了下:“他無論說什麼,你都不必理會,你也清楚他這人十句中能有三句真話已算不易。”
李幽陽擡眸:“他說你心悅我。”
扶光君默默攥了下拳才掩飾好:“當年他同我表明心意,為了讓他死心,我便用你擋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李幽陽仔細盯着扶光君每一個神情,見确無異常才放下心來:“我說他怎麼總是針對我,原來是你給我扣了這麼一大頂帽子。”
扶光君心下松了一口氣,默默松開拳,手心竟已經隐隐出了一層薄汗,他還是很慫,多好的機會,順勢表明心意,若李幽陽同意那便得償所願,若不願,如今又跑不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讓他喜歡。
“我也是沒别的法子,整個修真界能與我相配的唯有你了,也隻有你才能打消他的念頭。”
李幽陽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你倒是自信。”
扶光君笑笑:“不說這個了,我今日得到消息,明日醜時昆侖山上有一株七彩雪蓮盛開,想不想去看看?”
“不想。”
扶光君又道:“我瞧着南宮六出已經飛升地仙,又是冰系靈脈,有這七彩雪蓮洗脈,入天仙境不成問題,你既然帶着他來了這裡,說明心中已經接納了他這個弟子,總不能厚此薄彼,況且昆侖山而已,又不是很遠。”
見李幽陽有了幾分心思,扶光君故作歎息:“我可真替南宮六出不值,為了你這個師尊跑前跑後,可你這個做師尊的連這麼個舉手之勞都不肯,真是可憐。”
李幽陽扶額:“什麼時候出發?”
扶光君喜道:“我去準備一下,稍後過來尋你。”
出了房門,扶光君眸寒如冰,直往玄天宗。
夏明修見扶光君來尋他,心中歡喜不已,定是那人同師兄鬧了起來惹得師兄不悅,師兄這才發現了他的好來尋他,精心打扮後到了正殿:“師兄,你怎麼有空來尋我?”
扶光君微微擡眸,瞬間扼住夏明修咽喉:“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你是非要逼我來殺了你才肯罷休麼,當年我欠了你父親的情分允諾照顧你,但若你再敢去打擾他,我絕不會饒你性命。”
夏明修費力掙紮:“師……兄,我……知道……錯了,再也……”
直至夏明修聲息将失,扶光君才松開了他,眸色冰冷:“我的話記下了麼?”
夏明修虛弱道:“師兄,我記下了,我再也不敢了。”
扶光君轉身,夏明修眸中劃過狠厲,下一秒,一道劍氣重創其身,夏明修修為盡廢。
解決完夏明修,扶光君回到扶光峰尋了幾件靈寶帶着李幽陽一同往昆侖山而去。
快到時,扶光君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件鬥篷想要給李幽陽披上,李幽陽直接接了過來:“我自己來,修行低微就是麻煩。”
扶光君認同地點了點頭:“你的軀體還在關河劍宗,要不我将其偷出來……”
李幽陽打斷:“不必了,幽陽神君既然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再活過來。”
扶光君心下緊了緊,幽陽的病很重,要不是因為那個小家夥,他此生怕是都難知曉人回來了,或許該說幽陽根本就不想回來。
想到此處下意識扣住李幽陽素手,李幽陽想要掙開,扶光君卻握得更緊直到李幽陽不再動作。
李幽陽滿臉不悅:“這兩個大男人手牽着手像個什麼樣子?”
話落一刻便察覺溫潤靈息自掌心傳入身體,當即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