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家前,北離淵同李幽陽與南宮六出辭行。
将出雲山宗時,南宮六出擔憂道:“此行需不需要師兄陪你一同回去?”
北離淵搖頭:“北家之事我可以處理好,這幾日師尊的日常起居就交給師兄照料了。”
南宮六出點頭:“放心放心。”
北離淵又仔細重複了一遍李幽陽的日常習慣,這才離開。
南宮六出一邊折返一邊嘟囔:“這小師弟怎麼跟我祖母似的唠唠叨叨,算上這遍都已經三遍了。”
然而,當晚南宮六出就忘了做晚飯,等他想起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忙跑去廚房忙活,然後随着一聲轟然巨響,鍋讓他給炸了,廚房着了,他廢了好大力氣才滅了火,灰頭土臉地出來時,外面圍了不少的人。
李幽陽緊蹙着眉。
洛銀竹尴尬地咳了兩聲:“南宮師侄當真勤奮,大半夜還在煉丹,隻是咱們雲山宗有丹房,倒不必這麼委屈自己在廚房煉丹。”
其他弟子恍然大悟:
“南宮師兄當真勤奮,我等也要向他學習,不舍晝夜。”
“對,這麼強的人還這麼勤勉,我們有什麼資格偷懶。”
南宮六出狼狽地行到李幽陽身側:“師尊……”
李幽陽沉着眸沒答轉身回了房間,他已經很久沒有動怒了!最近這些時日,他本就入睡困難,好不容易睡着,結果硬生生被吓醒。
南宮六出悻悻地撓了撓頭,欲哭無淚,小師弟,你快回來吧!我怕再過幾日,師尊會被我氣死。
……
北離淵回到北家時,北家處處白綢,北堂楓的棺木莊嚴擺放在靈堂,北離冥身着麻衣在棺前跪得筆直。
除周乾外,其他長老均在,趙長老與管家負責接待前來吊唁的賓客。
“北家的罪人,也能令諸位長老一同守靈,北堂楓倒是沒有白死。”,北離淵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衆人擡眸看去,隻見北離淵青絲如瀑,白衣勝雪,身姿筆挺,宛如玉竹,相貌更是俊美得不像話,眉眼冷峻如鋒,不怒自威。
其他長老不禁心下嘀咕會不會站錯了隊,十年不見,這北離淵簡直脫胎換骨,十年前他與北離冥雲泥之别,十年後依舊如此,隻是他變成了雲,短短幾息,衆人眼中已看不到北離冥。
北離淵緩步行至棺木旁,修長手指輕輕扶在棺木上。
北離冥冷眸看了過去:“北離淵!是你害死了父親!你該給他叩首賠罪!”
北離淵勾唇:“叩首賠罪?”
“你還不過來叩首!”
趙長老燃香遞給北離淵:“北離淵,無論如何北堂楓都是你的伯父,你該上一炷香。”
北離淵沒有接,趙長老又看向北離冥,北離冥起身沉聲:“北離淵,你這是什麼意思?!”
“轟!”
随着一聲巨響,棺木轟然炸裂,北堂楓屍身重重摔在地上。
北離冥急奔過去,想要扶起屍身,然就在他要碰到屍身之時,屍身上燃起紫色火焰,頃刻之間化為飛灰。
北離冥緊緊攥拳:“北離淵,你竟敢!今日,我定要将你挫骨揚灰以洩心頭之恨。”
北離淵行至主位,優雅落座,單手撐着額頭,冷眸掃過在場長老,幽幽道:“我給諸位重新選擇的機會,三息之後還在這靈堂内的一律格殺。”
“一”
“二”
快要數三時,兩個長老有了動作,退出了靈堂,其他長老見狀也緊跟出去,最終隻剩下趙長老。
北離淵勾唇淺笑:“趙長老對北離冥倒是十分忠心。”
趙長老沉聲:“家主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必會與冥公子共存亡,況且我也不認為你這小兒有能力殺了我。”
北離冥沉眸:“趙長老,不必與他多言,咱們一起上,殺了他。”
語落一刻,兩人同時動手攻向北離淵,然北離淵隻是輕揮衣袖,兩人便重傷倒身,滿眼震驚:“太乙金仙之境!這怎麼可能,不過短短十年,沒有人能做到!”
北離淵漫不經心道:“十年太乙金仙之境确實無人能做到,我這不過是剛飛升入了金仙之境,隻是所學功法有些霸道,威勢堪比太乙金仙而已。”
“不可能!沒有人能在十年之内飛升金仙!就是扶光君也用了五十年的時間!”
北離淵眸色沉了沉,已經沒有了耐心,微微擡手召出仙劍,随即一劍斬出,兩人化作飛灰。
北離淵起身出靈堂一刻,靈堂瞬間燃起大火,轉瞬化為烏有。
其他長老暗暗慶幸及時更改選擇,孫長老率先反應過來,跪身:“拜見家主。”
北家衆人忙緊跟:“拜見家主。”
北離淵淡淡道:“起來吧,今日之事我不會再追究,但日後若有人再敢提起這兩人,必死。”
“謹遵家主之令。”
此刻,周乾才行了過來:“小家夥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