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從伊達航那裡看到過爆.炸案死者的部分資料,也包括對方的照片,所以能在暫停的監控畫面裡認出他。
他重新點播放鍵,将死者走進監控範圍到離開的這一段反複看了幾遍。
從錄像裡看,死者這個時候非常緊張。他的腳步急切且慌亂,卻顯然有明确的目的地。同時,他經常性地觀察周圍來往的人,緊緊抱着手提箱,一旦有人離他的距離過近了,他就會十分警惕地隔開距離。
僅從畫面看,仿佛在死者的眼裡,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是為了搶走他手裡的箱子。
工藤新一用手撐住頭,盯着畫面。
死者涉嫌走.私.槍.支,而在死前,他帶着手提箱來到了這裡。關于手提箱裡的東西,最直接的猜測就是錢或者槍.支,簡而言之,死者來到這裡可能是來進行交易的。
但他既然被外事盯上了一段時間,應該不止交易過一次了,還能不被外事找到證據,膽子不至于太小。為什麼在這裡,他會表現得這麼緊張?
工藤新一繼續往下查看監控,但很可惜的是,他并沒有在監控裡看到那兩個黑衣人,也沒有找到第二個可疑的并且往那個角落去的對象。在監控裡留下痕迹的,隻有那位董事長一個人,找不到任何有關“兇手”的線索。
真是可惡,樂園都安裝監控了,就不能幹脆全覆蓋嗎?
不管是從雲霄飛車那裡開始盯黑衣人,還是從角落附近的監控尋找,都完全看不到黑衣人的行蹤,這兩個人完全是挑着監控盲區走的。
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嗎?
黑衣人肯定是有問題的,正常人不會這麼努力地避開監控,而且從雲霄飛車那裡的錄像看,在黑衣人離開之後,伊達警官是朝着同樣的方向走了的,顯然他跟丢了,正常人誰能把警察甩丢,又有誰會去甩丢?沒準還會好奇一下警察是要抓誰。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想,他們處心積慮地避開監控,想必不會正常走安檢通道進入樂園,那樣不僅會被監控拍下,還會被登記到出入記錄上。可為了防止逃票,在樂園圍牆上也是有監控的。就算是沒有監控的地方,圍牆也修築得極高,應該是沒法翻牆進來的。
他們究竟是從哪裡出入的熱帶樂園?
總不能樂園裡有他們的内應吧,哈哈······
工藤新一抹了把額頭,停止自己吓自己的行為。他繼續往下看着這條路的監控,終于在某個點看到了走出來的死者。這個時候,死者手上的手提箱已經不見了。
等一下,死者胸前的口袋是不是鼓了一些?
工藤新一皺着眉頭又把監控視頻往後放了一點,确定了死者胸前放了某樣東西,因為他時不時會伸手按一按那個位置。放大了畫面看,根據手按壓時露出的一點折痕,應該是一個方形的物體,莫非是裝着錢的信封?那手提箱裡真的是槍.支?
如果是這樣看,交易應該已經成功了,那為什麼董事長還會死?說起來,爆.炸案現場有找到死者胸前放着的這東西嗎?
工藤新一有心想問伊達航,但如果問了就會暴露自己還在調查這個案子的事實。
可惡,早知道之前就多問一些現場情況了。
再往下的監控就沒有什麼值得看的地方了。就算黑衣人還會在某個監控裡出現,工藤新一也不可能将所有監控排查去尋找。而死者離開之後的情況也沒什麼好查的,車子停的地方沒有監控,就算兇手在那裡出現過,樂園這邊也拍不到。
工藤新一跟負責人道謝,離開了監控室。
從監控裡雖然得到了一些線索,卻大部分都斷在了爆.炸案上,完全沒有往下調查的方向。工藤新一沿着路随意走了一段,找了個空着的長椅做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閉着眼睛靠到椅背上,靜靜地曬着陽光。
天氣真好,要是調查能有點進展就更好了。
——————————
松田陣平脫下防.爆.服,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拿出了手機,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擊着,一下就發出了一條消息。
【我這邊拆完了,你好了沒?】
消息沒得到回複,因為下一秒,一罐冰涼的飲料就被萩原研二貼到了松田陣平的臉上。
松田陣平接過了飲料,打開喝了一口,聽見萩原研二說:“跟上次很像,對吧小陣平?”
這一次的案件,犯人在兩個地方放置了炸.彈,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得不分别帶隊拆.彈。除了這次案子犯人隻有一個之外,很多地方都跟七年前的那起案子很像。如果不是拆.彈的時候兩個人都莫名出現了某種怪異的感覺,萩原研二現在或許就不能活生生站在這裡了。後來警察順利抓到了那兩個犯人。
但奇怪的是,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有那種眼前世界仿佛出現了重影的奇怪錯覺。
直到一年前,班長險之又險地避開車禍之後,松田和萩原去看他時,伊達航才告知他當時也有這種怪異的感覺,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疲憊了出現的幻覺。
很奇怪,很不科學的感覺,但意外地救了他們的命。三個人事後也暗中調查過幾次,還懷疑過畢業了就毫無蹤影的某兩個人,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後來,因為工作實在忙碌,加上查不到線索,才沒有再繼續調查了。松田陣平喝了一口飲料,瞥了一眼萩原研二:“你想說什麼?”
他可不認為萩原研二會莫名其妙地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