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趙驚堂還不知道淩酒酒的心中已經給他歸類了另一個物種,還在笑。
“哈哈哈哈!淩酒酒,聽說你和衆星君約定,要在一個月後入長生殿甲班,否則就應允了沈燼不能去長生殿?啊哈哈哈哈淩酒酒你還挺沒自知之明的嘛?甲班有人會不使飒踏嗎?你當初約定的時候是不是和星君約岔了說的怕不是初學堂的甲班吧?啊哈哈哈哈哈!”
他作勢向身邊的秦修卓明兩人問,秦修卓明立刻就跟着尴尬地幹巴巴笑兩聲,輕扯扯趙驚堂的衣袖示意趕緊走吧。
他每次一碰見小宮主不是倒黴便是更倒黴,居然還敢招惹的,他不害怕他們倆還怕。
淩酒酒的确也懶得理會他,原想拿劍直接走,但思忖了下還是靈巧一動指尖翻動開始結印。
秦修和卓明趕緊撒開趙驚堂的袖子連連後退數步。
漂亮的澈藍色天同圖紋在淩酒酒指尖浮蕩開來,看着的确有那麼幾回事似的。趙驚堂蔑笑了一下卻忽地擡掌一道紅光打過來,直接将她掌間的天同鑄打得七零八落。
淩酒酒驚訝擡眸看着四散的靈力訝異看向他。就見趙驚堂抱着臂破有幾分得意似的睨着她道:“别再裝了,小宮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大招隻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才能使出來?還想拿這招吓唬我?”
淩酒酒這一刻才突覺有點不妙,抿抿唇決定還是先走為妙。
小聲嘟囔了聲“王八居然也長腦子了”拿起劍轉身就要走。
趙驚堂眉眼一厲這一刻卻突然捏訣控起劍來,指尖一揮淩酒酒手中的木劍直接失控朝反方向飛出去。“诶——”駭得淩酒酒立刻驚訝失色去追。
“哈哈哈哈,淩酒酒!”
他跟玩她一樣,等她一把跳起來就要碰到木劍的刹那又一揮手将劍操控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着淩酒酒一路小跑地追過去又重複上面的動作。
“你求我啊,你道歉啊!你隻要求我說你錯了,說是你不該那麼對我以後不敢了,說沈燼是王八蛋!我就把它還你了,你說啊你說啊!”
說你大爺!
淩酒酒一道追了一圈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憤憤瞪他一眼咬牙繼續去追。趙驚堂見狀就更加迅速地操控起木劍低空飛速跑。
她貓着腰去追,一圈又一圈更笑得趙驚堂霎為得意像逗狗一樣。
就這時木劍卻仿佛突然注入了另一道生命力,猛地直立起來——忽疾轉向趙驚堂的方向在他頭頂“梆”、“梆”就敲了兩下。
緊接着木劍就仿佛認了主般迅速飛向淩酒酒穩穩落在她的手上。
“哇!”淩酒酒驚訝地看着木劍突起的操作剛在想是怎麼回事,就見遠處的沈燼自北鬥峰禦風而來。
他自半空穩穩落地,風将他身上的黑色勁裝衣擺吹得烈烈,颀長挺拔,陰沉冷峭,直接站在了淩酒酒身前面對着趙驚堂目色鋒利又漠然。
“沈燼!”
趙驚堂捂着腦袋氣急敗壞地吱哇叫了兩聲。而淩酒酒則像突然來了主心骨般,一瞬露出笑意抱起臂仰起腦袋就跟他站在一塊同仇敵忾。
“沈燼!你個叛徒!”趙驚堂還捂着豬腦袋在聲聲痛罵,“你到了天同宮後,還挺得心應手的哈?你以為你現在有人撐腰了就得意啦?可别忘了你本命還是個七殺宮的人!你以為現在她護着你你就能為所欲為了是吧?你也不想想莫飛瀾的下場!這人水性楊花見異思遷,你就是下一個莫飛瀾!等你被她抛棄的時候看你有多慘你别得意得太早了你……”
淩酒酒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把他那張爛嘴用狗屎堵上,沈燼卻一言未發隻稍一揮手,一沓空白符紙直接落到淩酒酒手上。
“我教過你什麼。”沈燼眉眼冷厲對上淩酒酒錯愕擡眸的眼,“試一下。”
淩酒酒愣了愣很快明白立刻一勾唇操動一張符紙開始凝氣畫符。遠處的趙驚堂見狀微驚下意識就想溜。
沈燼一伸手又憑空畫了一道束身咒,一掌打過去趙驚堂立刻束在原地。趙驚堂就驚異地盯着身上讓自己固定不動的咒繩連連喊:
“你你你……你們幹什麼你們!你——”
秦修和卓明顫巍巍躲在一旁還想悄悄開溜,沈燼一道目光過去兩個人連忙像被鷹睨住的小雞仔立定不敢動了。卓明還極自覺地自己畫了道符給自己束住。
這邊淩酒酒的一道符咒已經畫完,然而在打過去的瞬間無數藍光就在半空中消散。她訝異地擡眸趙驚堂也在下一瞬發出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淩酒酒,就你也想畫咒?你那點比南鬥峰霧還薄的靈力夠支撐你呼吸夠嗎?啊哈哈哈哈哈……”
“氣脈要穩,下筆要快,符文之間絕對不能斷。”沈燼讓她别去管外面的聲音肅聲道:“再試!”
淩酒酒凝息靜氣再試了一遍。
……還是失敗。
“啊哈哈哈哈哈哈……”趙驚堂笑得幾乎就要背過氣去了。沈燼拿起一張符紙指走龍蛇地示範了一遍對她說:
“符咒在意不在形,不必非中規中矩地描完。下手大膽、筆端可鋒利些,也好不為人破咒。”
淩酒酒緩着呼吸閉上眼将他畫的符又仔細看了一遍,倏然凝氣于指尖開始畫第三遍——
隻見一道幽藍的光在雪白符紙上一一閃過,如遊走的龍,彎折鋒利的藍色閃電,在畫完的一瞬立刻曜出逼目的藍光——
一掌打過去直接附在趙驚堂的身上!
“……!”趙驚堂還在嘎嘎笑的動靜立刻卡在嗓子眼裡,結舌瞪住眼。而淩酒酒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爆開一陣驚喜歡呼。
“啊啊啊啊啊成了!成了沈燼!我符咒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