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就夠了,剩下的我給你轉回去。”
“還有,這個,是那幾個戴着口罩的人離開的時候落下的,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吧。”
郝醫生從自己的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有些劣質的手機殼,上面印着的是任磊的照片。
黎妙看了幾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但她在離開醫院之前還是沒忍住把她在醫院樓梯間裡的看見的一個身影跟郝醫生提了一下。
“那個人我感覺有點問題,麻煩你們嚴肅調查一下吧。”
得到了郝醫生的答應後,黎妙這才帶着小伽離開。
隻是在電梯門即将關上的時候,她卻還能看見身高腿長的任磊在走廊裡挨個給寵物家長道歉。
他鞠躬道歉的姿勢是标準的九十度鞠躬。
黎妙垂下眼不再去看。
隻是貓包裡的小伽卻有些疑惑地擡了擡頭,感覺好像下雨了。
唐悅荷回家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客廳裡的文祺高興地在家來回走。
她關上房門忍不住疑惑:“你幹什麼呢?”
文祺的雙眼有些發紅,無比亢奮瞪得極大:“我們成功了!”
“任磊現在已經完蛋了!”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他們全都身敗名裂了!以後他們才是過街老鼠!”
唐悅荷有些暈乎乎地被他拽去看手機上的新聞,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
文祺激動過後也注意到了她尴尬的表情,有些納悶:“你怎麼了?”
唐悅荷這才垮下臉,表情有些為難:“我這幾天總是能收到國外教授的郵件。”
“他們說要在那邊開一個畫展,想讓我同意把作品出展出。”
文祺不懂這些,但隻覺得是好事,“這麼好的事,你有什麼好為難的?”
唐悅荷不耐煩地啧了一聲:“你以為畫展這麼簡單嗎?這是需要篩選的,還有提交繪畫思路靈感的。”
“我這些畫都是照着記憶裡臨摹出來的,我哪有什麼思路?”
“而且這種對文字的審查還很嚴格,如果發現跟畫面對不上,還會開始深度調查的。”
作為在國外的最高藝術殿堂,唐悅荷的教授老師都是業内大牛,自然看得出來不對勁。
文祺卻沒什麼耐心聽下去,啧了一聲麻煩就起身離開了。
唐悅荷坐在沙發上糾結了好一會,還是打開了用來偷窺越瑩的微博小号。
任磊從寵物醫院出來的時候,就被兩個黑衣保镖給攔住了去路。
他也不緊張,他認識這是他哥身邊的人。
卻皺眉疑惑:“你們在這幹什麼?”
面前的兩人卻一言不發,直接一人一邊把人帶上了車。
“放開!”
任磊被塞進車後座的時候,對着副駕駛的顧清時沒什麼好臉色:“讓我下去!”
顧清時卻慢條斯理地吩咐司機開車:“不可能,這幾天你在我家避避風頭,不許回去了。”
任磊最煩别人管他,他梗着脖子說自己要回家喂貓。
可顧清時卻哼笑一聲:“别以為你哥什麼都不知道,人家黎妙把貓都帶回去了。”
“啧啧,這叫什麼,賠了夫人又折貓啊。”
“顧清時!”
不顧任磊的強烈反對,顧清時還是把人硬生生在别墅裡鎖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任磊終于趁着家裡阿姨買菜的時候,從後門溜了出去。
隻是等他站在黎妙家門口,敲了幾下門還是沒人開的時候,一顆心有些緩緩地沉了下去。
“小夥子你找誰啊?”
一道好奇的聲音從背後的樓梯傳過來,任磊戴好了口罩回頭:“阿姨我問一下這家住的小姑娘去哪了?”
阿姨噢了一聲:“你說黎妙啊,我是她房東,前幾天我看她帶着貓搬走了。”
“這孩子也是的,租約還有半年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着急。”
聽到了阿姨說她搬走了,任磊的眉頭額皺成了一個川字。
但他還是在下樓之前停住了腳步:“阿姨,我還想多問一句,她走的時候,帶着幾隻貓走的?”
阿姨想了想,“一隻吧,我看就有一隻黑黢黢的小貓,乖得很,叫也不叫一聲。”
“好,謝謝您了。”
任磊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風暴。
許曼曼知道黎妙搬家的第一時間就來了新家看她。
看着她滿眼的紅血絲心疼得不行:“你直播這麼拼命幹什麼啊?”
看着滿桌子的聯系方式還有寵物的症狀,許曼曼拎起一張寫滿字的白紙有些疑惑。
“這都是什麼?”
黎妙趴在桌上繼續動筆:“那上面都是吃了銘生貓糧然後有異常反應的貓。”
“我跟它們的主人都溝通過了,她們願意跟我一起出庭作證。”
看着黎妙握着筆的手都發抖了,許曼曼看不下去地伸手奪過了她的筆。
“你歇一會!是不是又一天沒吃飯了?先吃飯再說!”
黎妙收好了東西,喝了幾口她帶來的湯。
許曼曼這才忍不住開口:“你,跟任磊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