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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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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之後,宋燃犀隻跟許弋打了聲招呼就跑着離開了片場。

他身上還穿着“陸小河”髒兮兮的校服,抓了許弋的機車鑰匙拔腿就跑,許弋追都追不上。

“宋燃犀!宋燃犀!我服了……”許弋氣喘籲籲地追到門口,看着他草草地戴上頭盔,長腿架在地上,擰動鑰匙。

“明天就還給你,走了。”宋燃犀看了眼油表之後毫不猶豫地開着車往前沖,風灌進他的胸口,也将許弋的聲音全部落在了後面。

宋燃犀對機車顯然相當熟練,頂着交警的虎視眈眈與旁邊開車人畏懼又無語的眼神,面無表情地将這輛破爛得叮當作響的車停在了紅燈前。

當車“招搖過市”,終于有驚無險地停在出租屋樓下時,宋燃犀看到了熟悉的車牌号。

那是一輛酒紅色的法拉利,這裡幾棟居民樓都無法抵上它的價格。

宋燃犀歎了口氣,把機車停好之後,就頗為紳士地敲了敲法拉利的窗。

“咳咳,您好,這裡不方便停車……”他裝模作樣地說,然而在車窗降下來的一瞬間,女人驚喜的聲音還是讓他的神情一瞬間溫柔下來。

“小犀!”應憐笑着說,她忙開門走下來,宋燃犀則在她走下來的那一刻自覺站直了。

宋燃犀自然而然地挽起她的手,假裝抱怨道:“你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我都沒做什麼提前準備。”

“因為我就是要搞突然襲擊啊!”應憐溫柔地一笑。

宋燃犀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他的媽媽,即使應憐此時已經年近五十,卻更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因為被保護得很好,且保養得當,她的臉上幾乎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迹。

“怎麼穿這樣的衣服啊?”應憐拉着宋燃犀的手,慢慢地走在生鏽的樓梯上。

宋燃犀說:“剛拍完戲,趕着回來就沒換。”

應憐的目光掃過宋燃犀那還沾着油漬的袖子,意識到這件校服很可能是某個高中生畢業後賣給他們的,她的眼底閃過一瞬間的低落,語氣卻仍然輕松:“趕着回來見誰啊?”

“當然是我的母親大人了,我早有預感你會來,所以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宋燃犀面不改色地扯謊,他開門時沒看到堯新雪時,一陣失落湧了上來。

他給應憐倒茶,然後又給小房子加了點貓糧,因為知道應憐怕動物,他把小房子關進了籠子裡。小房子可憐地趴在籠子裡喵喵地叫,然而主人熟練地裝作聽不見。

“最近會降溫,夠不夠衣服穿?被子這麼薄,你晚上怎麼睡?”應憐摸了摸他随手放在床上的衣服,又摸了摸宋燃犀的被褥,她不看宋燃犀,卻說着說着眼睛就紅了。

“媽,我有厚衣服,還有一張毛毯放在衣櫃裡,冷不着的。”宋燃犀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哄道。

“那吃得好嗎?你瘦了這麼多,還曬黑了。”應憐偏過頭問,她的手被宋燃犀捂暖,宋燃犀的手已經比她的大很多了。

“吃得當然很好啊,每天一葷一素還有湯,長高了就瘦了。我都二十一歲了,是個成熟的男人,黑點才好啊,我又不是小白臉。”宋燃犀調侃道,他看着應憐的眼睛,語氣忍不住放輕,“媽,我過得很好,你别擔心。”

“一房一貓,剛拍完一部戲現在準備休息,日子很滋潤啊。”宋燃犀接着說。

應憐卻說不出“好”,她隻是抱着宋燃犀毛絨絨的腦袋輕聲說:“我這次來給你帶了些藥,你的藥我估計也差不多吃完了,醫生說你心髒的問題,藥還不能斷。”

宋燃犀剛想開口拒絕,應憐卻早有準備似的柔聲道:“别拒絕媽媽好嗎?普通家庭,父母知道孩子生病,給孩子送藥也是很正常的吧。”

宋燃犀張了張嘴,最後“嗯”了一聲。

“我最近已經勸過你爸爸了,他松口了,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你做什麼媽媽都支持你,演戲也好,什麼都行,媽媽都支持你。”應憐接着說。

宋燃犀卻笑了,他歎了口氣後說:“哎别騙我了,老爹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嗎,我什麼時候能在外面闖出個名堂,他什麼時候才肯讓我回家。”

應憐啞口無言,隻好轉移話題說起了家常話。

直到夕陽西下,宋燃犀扯了不少謊把她哄好,應憐才松口準備自己回家。

宋燃犀站在路口,直到看着她坐上法拉利,車消失在視野盡頭才轉過身,準備上樓。

而他不知道的是,應憐在後視鏡裡看着他日漸變小的身影,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司機驚愕地回頭,隻聽到她小聲啜泣着說:“小犀他其實過得不好。”

宋燃犀回到房間之後,把小房子抱在懷裡倒頭就睡,貓掙紮不出他的懷抱,隻能無奈地趴在他胸口上一起睡。

宋燃犀做了一個極短暫的夢,他夢到了十四歲,自己站在戛納頒獎台的那一刻。

一切仿佛都是真的,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腦海裡準确無誤地複現,他清楚地聽到主持人是如何說着:“宋燃犀成為了戛納國際電影節史上最年輕的影帝。”

璀璨的燈光與永不休止的掌聲,世界為他一個人獻上了這無上的榮耀。

那一刻的快意、驕傲令宋燃犀沉醉至今,以至于當父親宋洲聽到他之後要去演戲,而不是繼承價值千億的公司時,他仍然固執己見,毫不猶豫地出走,口出狂言着自己不需要這些。

他十八歲和宋洲決裂,宋洲凍結了他名下的所有資産,并給導演、經紀公司及資方施壓,他原本應該一路風順的演藝之路就這樣被攔腰截斷。

然而宋燃犀太犟了,他哪怕到隻能在話劇院打工做龍套也不願意向宋洲低頭,也拒絕了來自應憐的所有幫助,就這樣從一個家财萬貫的少爺落到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宋燃犀醒來,是因為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他猛地坐了起來,揉了揉臉才意識到,自己又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宋燃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到空落落的,他看着應憐放在桌上的藥,有些出神,許久之後才把貓放走,然後喝了幾口水試圖冷靜下來。

他心不在焉地玩了會桌上的東西之後,耳邊聽到隔壁傳來的隐約的說話聲。

堯新雪像是在打電話,對着電話那邊說:“好啊,今晚九點到十點,我應該會在家,那時候你再來吧。”

捏着杯子想了一會,在确定沒有堯新橙的聲音之後,宋燃犀走過過道,不輕不重地咳了聲。

堯新雪似乎還穿着演出的服裝,這件衣服和他第一次上台的衣服一模一樣——黑色高領的短上衣,右邊為無袖,左邊則為長袖,小腹處僅有交叉的扣帶作為修飾。

注意到宋燃犀,堯新雪隻和對面說了幾句之後就挂了電話。他似乎有些疲憊,卻明顯地心情愉悅,挑眉看着宋燃犀,問道:“怎麼了?”

“想不想跟我去騎車?”宋燃犀問道。

他注意到堯新雪的目光玩味地掃過自己身上的校服,然後笑着問:“高中生帶我騎車?自行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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