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末,連森準備親自下廚,所以打電話來問問他想吃什麼,他下班了直接買回去,周末直接就不出門了。
結婚後,一到周末連森總會親自下廚,食材也沒讓人送而是牽着許有鶖去逛超市,周五晚下班也會直接買回家,缺什麼再去買,兩人膩在家裡看電視,偶爾一起去夜店喝酒。
許有鶖說:“西芹奶油蝦仁,奶油意面,奶油蘑菇湯,再來一杯......”後面的話被連森接了過去,“香芋珍珠奶茶。”他聽到連森那邊還有筆落在紙張上沙沙的聲音,應該是在記,眯起眼睛,突然心情就好了起來。
“嗯。等下我接你下班?咱們一起去超市吧。”
許有鶖想應下,看見魏衍朝他走過來便說:“我得晚一點。你不用等我的。”
連森不疑有他,“好。”
挂掉電話,魏衍也走到了跟前,阿力他們都沒說話,直到許有鶖讓他們先去練車才離開,許有鶖不想在公開場合鬧笑話便帶着魏衍進了店裡的茶水間。
魏衍還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搭着腿坐下後,用懶散的腔調說:“十年前,一場F1比賽中,有個賽手在彎道超車時出現失誤,導緻車身擦到護欄,發生重大事故。”他好奇地問:“你知道是誰嗎?畢竟玩摩托車的應該也認識F1賽車手吧?”
瞧見許有鶖捏着茶壺的手停滞幾秒後,他又慢悠悠地說:“他戰無不勝的成績被打破,最後銷聲匿迹。所有人都在猜測他是不是沒休息好或者過于緊張才會這樣,但其實......”
‘嘭’,茶壺落在桌面,許有鶖斂起神色,“其實也确實是緊張。”
魏衍傾身,“那場事故中......”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有鶖打斷他,握着茶包的手擱在大腿上,微微顫抖。
魏衍聳聳肩低聲說了兩句話後,許有鶖瞳孔震動,魏衍順勢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不是來為難你的,是跟你合作的。放心。”他拿出名片,“記得加我聯系方式,畢竟以後我們可能要經常見面。”
許有鶖蒼白着臉沒說話,等人離開後,茶包也被他捏爆了,落在腿上灑了一地,掌心全是汗。
他抖着手拿出手機照着名片上的号碼添加了好友。
賽車俱樂部外停着一輛低調的黑車商務車,魏衍走過去後打開一個門縫他坐了上去,第三排坐着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問:“如何?”
魏衍笑得有些谄媚,“找到弱點了。”
男人發出低笑。
商務車很快開動,在一處地方停住讓魏衍下車後又朝着市區外開,繞着山道開到半山處的一棟别墅外停下。
男人在保镖的護送下走進别墅,露出一張同連森有三四分像的俊臉,眉間帶着陰沉,破壞了氛圍,走到别墅門時,裡面急匆匆跑出來一個穿着仆人裝的青年,他留有一頭長發,低着頭站到男人身邊,“幹爹,請擦手。”雙手送上一條毛巾。
男人瞥向他,擡起他的下巴,令人震驚的是青年的臉同連森長得一模一樣,氣質卻差得十萬八千裡,他怯懦,脖子上還戴着一個狗項圈,一個小鈴铛随着動作叮當響,“跪下。”他狠狠推了一把青年,“把我的鞋子擦幹淨!”
“是。”青年順從的跪在地上,用手小心的擦拭皮鞋上的灰。
男人等他擦完後又踢了他一腳,他整個人翻到在地,眼睛卻貪婪地盯着男人遠去的背影。
傭人把他扶起來,“青先生,你這是何必呢。”
青良扯着唇笑了笑,沒有回答傭人的問題而是摸了摸自己動過刀的臉,“你覺得我好看嗎?”
傭人見過他以前的模樣,心裡惋惜,最開始見到青良時,青良還是一個活潑好動的人,自從整容後脾氣就變得怪異,“好看的。”
“那就好。”青良開心地彎起了眼睛,雀躍的回到房間内把髒了的仆人裝換掉又套上一件破爛的衣服,露出手臂上身上許多疤痕,像是被鞭打出來的又像是被棍棒抽的,新傷疊舊傷,觸目驚心。
換好後他擡頭看了一眼頂上的監控,露出笑意,端着鞭子走到男人的房間。
很快門外的傭人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不忍聽的離開。
這邊許有鶖從魏衍走後一直在茶水間發呆,店員以為他在裡頭打遊戲沒在意,老闆經常遊戲一打就是一天,直到快下班時,門口停下一輛電動車,經理才快步出去迎接,面色怪異的看着穿着得體的連森拿下頭盔,“連總,許哥在茶水間打遊戲呢。”
連森把車鑰匙和頭盔丢給經理,“打遊戲?”他發了那麼多消息都沒回,不會是又開了勿擾模式吧?
“是啊。連總今天怎麼開電動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