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也沒吃,不過大概率是和柴蓉不太熟沒好意思吃。
幾人又就言言的情況聊了幾句,柴蓉叫言言,“快下來,沒事别總讓老師抱着你。”
然後她理了理女兒的衣領,又把一個做成骨頭形狀的小書包給她背在肩上,“你的衣服和玩具媽媽都給你裝進去了,用的時候别忘了。”
言言不停地點頭,“嗯嗯嗯。”她期待得不行,看起來一點也不會入園焦慮的樣子。
雖然對幼兒園很放心,但柴蓉還是有點舍不得女兒,蹲下來摸着她的小臉柔聲叮囑,“你乖乖的聽老師的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媽媽周末去接你。”
“我會想媽媽的,我最愛媽媽啦。”言言湊上去親她的臉,“媽媽再見!”
柴蓉倚在門邊,笑着目送他們帶着言言離開。
江初月實在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一出門就問她,“要不要老師抱?書包給何老師吧。”
“老師牽着我就好啦,書包我也要自己背,我答應媽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啦。”言言很信守承諾,鄭重其事的把小手放進她手裡。
“真乖。”江初月摸摸她的頭,又趁她不注意掂了一下她背後的小書包,發現不太重之後也沒執着幫她背。
江初月看着言言的小臉就對未來的一周充滿希望:這麼乖的小女孩能有多難教呢?
果然這一路上她乖乖地系着安全帶坐在車上,不哭不鬧的扭着頭好奇地看窗外飛快閃過的各種景色。
到了幼兒園,江初月先下車給言言開門,正要伸手牽她下來的時候,乖巧坐了一路的小女孩突然變回柴犬的樣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從車上竄了出去!
江初月吓了一跳,趕緊去追她。正熄火鎖車的何年動作比她更快,用人類難以企及的速度迅速跳下了車将她“捉拿歸案”。
隻不過明顯捕獵能力過分優秀的言言小朋友不僅自己被抓了回來,嘴裡還叼着一隻體型不大的小白貓。
“言言,快放開咪咪!”江初月急道。
抓完小貓後言言還是那個乖巧聽話的言言,聞言松開了嘴,小白貓發出一聲喵嗚的慘叫落在地上。
江初月連忙抱起小貓,翻來覆去的查看它身上有沒有傷口,尤其重點檢查了它被叼住的後脖子。
發現小白貓毫發無傷以後她松了口氣,随即做出了很多人類都會做的事情:她下意識地伸手去分開小貓的後腿想去看一下它的性别。
何年注視着她的行為,忍不住咳了一聲,“它是隻小妖怪。”
頓了頓又補充,“小男孩。”
江初月的手停在原處,一下子尴尬起來。怎麼能說是不突然呢?她一下子從普通人類變成扒小朋友的褲子的怪阿姨了。
她又想到何年剛才的答疑解惑,小聲嘀咕,“你人還怪好的嘞。”
于是江初月擺出笑臉,“小朋友,你家長呢?”
小白貓眨巴眨巴眼睛,喵嗚喵嗚的叫了起來。江初月聽不懂他的話,但能感覺出來他有點難過,慌慌張張地把他抱進懷裡問何年,“他說什麼?”
何年也有些不忍,歎了口氣道,“他說他隻見過媽媽,媽媽已經不在了。”
江初月摸着小白貓安撫他,一邊有意地把手蓋在小白貓耳朵上,小聲道,“你們不是有法律嗎?這是遺棄罪呀。”
“我猜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貓,隻有他自己生來就有天賦,成了妖怪。”何年一眼就能看出小白貓的大概資質,據此推測道。
“真不知道這樣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江初月歎了口氣,随即說道,“既然言言發現了他,我們就把他也帶進幼兒園吧。沒人撫養他,我們來養。”
何年看着她堅定的眼神,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她會被挑中了。
于是改成何年牽着言言,江初月懷抱着小白貓,一行四人一起往幼兒園走去。
走了幾步,江初月又捂住小白貓的耳朵,用更小的聲音問何年,“不過他的學費怎麼辦呢?”
何年:“……”
江初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我指的是他第一個月的學費啦。我畢業以後不好意思再向家裡要錢,一直自負盈虧,手裡沒幾塊錢了。以後等工資發了倒是無所謂了。”
“我來出。”何年說。
“花你的也不好,”江初月沉吟一下,“我覺得這種情況可以跟上級部門打個報告吧?順便可以看看能不能給他找個新家,老師和父母能給他的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好,等晚上忙完研究一下。”
江初月就又笑眯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