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了猜測,神情從茫然轉為激動,接着就被柴蓉一把抱進了懷裡。
“你願意讓我們做你的媽媽和爸爸嗎?”柴蓉緊緊地抱着咪咪,用非常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咪咪同她對視着,又看了看她身邊的金山,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這讓本來很有信心的柴蓉和金山都有些緊張了——直到他們聽到咪咪嗷的一聲開始大哭了起來。
咪咪是個不怎麼哭的小朋友,在教咪咪的這一年裡,江初月很少見到他哭,而即使是罕見的幾次哭泣中,他也從不會和其他小妖怪們一樣嚎啕大哭甚至滿地打滾。
他隻會默默的掉眼淚,掉了一會兒也就停下了,也不需要大人哄。
但是這一刻,他簡直哭得震天響,哭得本來開心地在玩遊戲的其他大小妖怪都終止了自己的遊戲,擔憂地看了過來。
好幾個小妖怪都要擔憂地跑過來看他,卻紛紛被已經猜到了些什麼的家長攔在原地。
柴蓉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金山把紙巾遞過來,她就用紙巾一點點擦起咪咪的眼淚,哄還走不穩路的小寶寶那樣耐心地哄他,等他能斷斷續續地說出完整的句子,“媽媽,爸爸。”
柴蓉和金山一起答應,咪咪就用更大的聲音喊,“媽媽!爸爸!”
一家人都是又哭又笑的,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接着教室裡響起了熱烈的、經久不絕的掌聲。
雖然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江初月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看哭了。和大多數女生一樣,她下意識地就看向自己的男朋友,想靠着他哭。
這一看之下,好嘛,何年哭得比她還厲害。
江初月在心裡長歎一口氣,攬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讓他cos了一把大貓依人,如果不是場景不合适,她簡直要給他點一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了。
好半天,掌聲才停了下來,抽泣聲也小了不少,而言言迷茫的聲音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什麼?怎麼回事?”
她倒不是不歡迎咪咪成為她的法定弟弟(其實是哥哥但她死不承認),隻不過這事從來也沒人通知過她啊!怎麼大家都露出了早就知道的神情,隻有她風中淩亂了?
于是繼眼淚之後,教室中又開始了一場哄堂大笑。
這一天又是講課、又是大哭一場、又是聚在一起哈哈大笑,等到家長開放日結束的時候,繞是以江初月這種過人的精力,放學時也有點感到疲憊了。
柴蓉一家是最後離開的,她和丈夫特意感謝了江初月和何年,“多虧了你們,我們才多出了咪咪這麼好的孩子。”
咪咪緊緊地牽着媽媽的手,也小聲說道,“老師,我也要謝謝你們,我有媽媽和爸爸了。”說到最後,語氣忍不住雀躍起來。
言言在一旁不滿自己被落下,蹦起來說道,“你還有姐姐!”
柴蓉就按了一下她的腦袋,“胡說八道,咪咪比你大,你是妹妹。”
言言老大的不服氣,倒是咪咪很是謙讓,補充道,“對,我還有姐姐了。”
言言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江初月看着小妖怪之間的互動,覺得分外可愛,笑道,“那你們研究過怎麼辦領養手續了嗎?”
“研究過了。”柴蓉說,“我們明天就帶咪咪去。”
“那咪咪是不是該起大名了?”江初月忍不住笑,“總不能戶口上寫着柴咪咪吧。”
“本來我們那時候想,如果是兩個孩子,就叫謹言和慎行的。”金山接口說道。
“那咪咪以後就叫柴慎行了?”江初月猜測。
柴蓉卻笑着搖頭,“不,咪咪不叫這個名字。言言确實愛滿口胡說,她叫謹言再合适不過。我們希望咪咪以後能盡情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無憂無慮,不必有任何拘束。”
“咪咪以後就叫柴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