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開始得好像不情不願,但是何年準備得非常認真,這幾天開始狂補電視劇。
他很少網購,這天卻收了一個快遞,還收得偷偷摸摸的,怎麼也不肯給江初月看到底是什麼。
同時,他的行蹤也變得神秘起來,經常自己出門,江初月一問就說自己是出去散步。
江初月拿他沒辦法,也不想現在就刨根問底,隻能玩笑道,“要不是我知道你,簡直都要懷疑你是争分奪秒的去私會情人了。”
結果何年一聽她這麼說就急了,差點當場起誓,來句“我心日月可鑒”之類的經典台詞,江初月隻好哄他,“我胡說八道呢,我沒那個意思。”
何年還是很不高興,雖然嘴上不說,但他不自覺伸向兩側的豹耳已經出賣了他,貓科動物的心情就是随時會被耳朵和尾巴出賣的。
“我知道你不會的,”江初月往他懷裡倚,“老實說,就算我自己去私會情人了我都不信你能做出這種……哎!”
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何年被她的話難聽跑了,往沙發旁邊挪了一下,拒絕了她的投懷送抱。
江初月倒在沙發上,自己回想一下也忍不住笑,“我這個嘴。”
“你知道就好。”何年涼涼地看她一眼。
妖怪幼兒園第一屆古裝節那天,出發的隊伍非常龐大。
何年和江初月自然不必說,是一定要出席的,言言和咪咪也久違地坐在了後座上,柴蓉竟然也跟着來了,還背着一個體積不小的黑色長條狀袋子。
她對自己的出現如此解釋,“我得去看着他們兩個,言言一高興,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言言立刻抱怨起來,被柴蓉無情地鎮壓住了。
但江初月看着柴蓉略有些興奮的表情與準備好了的服化道,很是懷疑她是否在夾帶私貨:她看起來分明是自己也很想參加的樣子。
不過江初月是非常歡迎柴蓉的到來的,因為今天幼兒園不打算教小妖怪些什麼,隻想純粹的玩上一天,當然是成員越多就越是熱鬧。
她逗也穿上了古裝的兩個小妖怪,尤其是還像模像樣描眉畫眼、塗上了口紅的言言,“你們扮的是什麼?”
言言理所當然道,“我要演公主!”她說話的時候搖頭晃腦,頭上的發簪也跟着晃來晃去,好不活潑。
“真是個漂亮的公主。”江初月笑着轉向咪咪,“咪咪你呢?你扮的是皇子?”她看了看咪咪,又覺得他打扮得不那麼像皇子,身上一點黃色或者金色都沒有。
結果咪咪從懷裡抱着的小書包裡拿出了一本藍色封皮的仿古書籍,“我今天是狀元。”
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異常可愛,江初月笑個夠嗆,“好有志向。再過十幾年,我們咪咪一定可以成為狀元。”
等到了幼兒園門口,江初月掏出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接着轉頭催促何年,“快點,馬上要進去了。”
何年隻好不情不願地拿出了帽子——後面帶着一根假辮子版。就玩這麼一天,他顯然不能為了追求真實真把前面的頭發剪了。
而為了看起來形象更相近一些,哪怕在這個“嫂子腳白”的名場面裡果郡王頭上是沒戴帽子的,他也隻能為了追求這根辮子戴上了帽子。
他們來的是最早的,緊接着就是也來上班和布置幼兒園的馬怡姐妹。
江初月一見她們就大笑起來,原來馬怡在問過她的打算之後也決定cos一把劇中人物,自己扮成了流朱,把一臉茫然的姐姐馬懿打扮成了槿汐。
馬怡一路小跑過來,努力忍笑,對江初月福了福身,“小主。”
江初月就自然而然地松開了何年的手,把手搭在了她擡起的胳膊上。
還沒等何年開始郁悶,馬怡又很是敬業地對他也行了禮,口稱,“王爺。”
何年:“……”
他向旁邊一看,馬懿也僵着張臉,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她的親妹妹還要走過來拽着她也一起行禮。
何年忽然找到了平衡和短暫失去的自信,淡定道,“免禮。”
在小妖怪們的大部隊抵達幼兒園之前,興奮起來的馬怡就開始拉着江初月東拍西拍了,還時不時把馬懿和何年叫過來一起擺造型拍照,美其名曰劇組團建。
由于幼兒園裡确實有個人工湖,馬怡甚至還盛情邀請他們真的去還原腳白名場面,多虧這段劇情出場的主要人物沒有槿汐,逃過一劫的馬懿得以木着臉在旁邊替他們拍照。
很快地,江初月就發現何年是真下功夫了,他居然真的背了這段的所有台詞,比她跟馬怡記得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