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扇房門開啟,神情僵硬的‘人’站在走廊,一雙眼滿是惡意。
他們死死盯着二人,齊齊邁開腿。
“我們這麼辛苦都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不聽話?”
“你看看别人家的女孩,你還不夠漂亮、不夠努力。”
“沒關系,就算你什麼都做不到,我們也愛你,隻有我們會愛你。”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實現了願望。”
“願望……我們的願望……”
一米五寬的走廊擠滿了‘人’,他們面無表情的盯着南山二人,齊齊開口,步步靠近。
最後齊聲呼喊着“願望”。
404房門口已被圍住。
蘇燦渾身汗毛直立,又怕又氣得不行,瞪着門口站定的‘人’,看向身側人:“怎麼辦?”
南山生的高,越過一個個頭頂看向對面敞開門的房間,每間房的門内都站着一名身形纖細的年輕女孩兒,她們面無表情地望過來,一雙眼無神。
她掃視過一雙雙眼眸,遲緩地眨了下眼。
原來‘聲音’不是求救的唯一方式。
還有盈滿痛苦與掙紮的眼眸。
蘇燦隻感覺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堵在門口的一人便倒下,而方才還在身側的人已經再次出拳。
她警覺的看了眼個人界面,松了口氣。
還好,偏移度沒漲。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
“隻有我們愛你。”
“你隻剩幹淨的靈魂可以回報。”
“回報,我們的願望。”
“願望……”
南山迅猛出手,一手扯過一人,反關節鎖肘,向下用力一壓。
“咔嚓。”
兩道清脆的斷裂聲。
“我愛你個大頭鬼!”蘇燦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擀面杖,邁出房門舉起擀面杖照着一個男人的面門砸下去。
南山伸手,掌緣如刀,迅猛劈砍頸部,又是兩人倒下。
蘇燦砸得氣喘籲籲,瞥到南山幹淨利落的動作,滿眼敬佩:“大師,開班嗎?”
南山頂心肘解決一人,頭也不回:“一小時十萬。”
“劫匪都比你可愛。”蘇燦喘了口氣,擡手将身後撲過來的人擊倒:“你怎麼不用扭脖子那兩招了?”
南山百忙之中看她一眼:“不是說先不刀?”
蘇燦看着地面躺了一片,進氣少出氣也少的‘人’,扯了扯嘴角:“你這叫不刀?”
“死不了。”南山雙手握拳,直拳直擊二人心窩,骨裂聲清晰入耳。
蘇燦:“……”
還剩一口氣那種死不了嗎?
一層樓有十戶,每家幾乎都跑出來兩個人,也就是二十人,南山一己之力就解決了大半,蘇燦砸暈了四五個,叉腰喘氣:“白天的詭異果然毫無攻擊力。”
南山與對面407門内的女孩對視,劈山掌擊倒一人,輕聲說:“不一定,可能是因為被壓制了。”
“被誰壓制?”蘇燦轉頭,看到還站立着的三人,眼神一沉。
黑長發披肩、面容清麗的女人看過來的雙眸不再溫柔,惡意滿溢而出。
不像,沒有一分一毫相似。
南山注意到她的沉默,疑惑看過去,了然,眨眨眼,問:“殺嗎?”
蘇燦眼含悲戚,胸中憤怒灼燒,她咬牙:“殺!”
南山一步踏出,雙掌迅猛,自下而上,掌根擊中女人頸部,腳尖點地,旋身鎖住中年男人的頸部,拉至腋下鎖死,扣緊頸部向上一提。
“咔嚓。”
松手,正對面無表情的中年女人,擡手,速度快如殘影,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一瞬交錯。
“咔嚓。”
女人脖頸扭曲,倒地。
【劇情偏移度:60%】
【污染值:78%】
蘇燦瞥眼自己漲到68%的污染值,閉了閉眼,沒有去看地上倒着的三人,踩着地面堆砌的‘屍體’,走到南山身邊,“你這幾招叫什麼啊?太帥了!”
“傾家蕩産。”南山一步邁出,朝樓梯口走去。
蘇燦滿頭問号追上去:“你确定?”
“也可以叫‘吃黑棗’。”
蘇燦:“我确信你在胡說八道。”
迎着年輕女孩們的注視,二人緩步走到樓梯口,南山向後望了一眼,邁下階梯:“一旦出招傾家蕩産。”
“順便吃顆‘黑棗’。”
蘇燦:“……”
在副本裡談刑法是吧?
二人下到三樓,走廊擠滿人,站在樓梯口内注視二人,依舊念叨着他們那不知具體内容的“願望”。
污染值又漲了0.5%。
聽不得聽不得。
蘇燦快步向下跑,無視那些注視和聲音。
跑出居民樓,不遠處的地面正躺着一個黑色手機。
“居然還在!”蘇燦跑過去撿起,滑動屏幕:“完好無損。”
南山在某個推測上打了√:“他們出不來。”
被困在這棟樓。
“也可能連其他樓層都去不了。”蘇燦晃晃手機:“說吧,要做什麼?”
南山:“你看有沒有來電記錄,回撥給昨晚那個電話。”
“有。”蘇燦點到來電記錄,裡面隻有一個亂碼的号碼,毫不猶豫點擊:“撥了。”
下班時間,正在辦公樓下閑逛的燕厭拿出響鈴的手機,看到來電,挑眉,接通:“嗨,小富婆。”
女人語氣裡的調笑感太濃,蘇燦幹笑一聲:“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