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嗎？那…”李虎還想說什麼，洛姨拍了拍他的手，有些緊張的說：“"其實...那天你昏迷後，第二天我出門找藥，遇到個受傷的異能者..."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他突然攻擊我，然後我就...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變成幹屍了...跟那天你鞭子打的那個人一樣…我是不是也…"

李叔想起那個場景，有些雀躍的問："是吸血鬼嗎？”

回應他的是洛姨的一巴掌。

"所以我現在到底是..."洛水仙攤開自己的手掌，陽光透過她略顯蒼白的皮膚，隐約能看到血管下流動的淡綠色熒光。

“洛姨你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什麼嗎？”程澄問。

“是異能者？人？喪屍！？”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都不是”程澄搖搖頭，看着滿滿求知欲的兩位長輩，也不賣關子，直接說：“是樹，準确地說，是共生體。"她指了指陽台那盆活躍的綠植，"就像它，不過是長在人體内的版本…”

所以是植物？

植物？

“洛姨你能感受到種子的存在嗎？”見人點頭，程澄繼續說道，“當時你已經喪屍化了，隻有在你體内種下我的種子，讓它吸收病毒的能量，你才能活，同樣的，種子也會在你體内跟你同生共死。”她見兩人一臉茫然，她換了個說法："種子在洛姨體内紮根後，會吸收病毒能量轉化成養分。這個過程需要大量能量支撐，所以洛姨你的食量會變大。"頓了頓，"理論上，任何活物都可以是食物來源，包括喪屍，但洛姨你吸過異能者應該也可以發現其中的差别。"

“你，你也是…”李虎不可置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那綠蘿也是…？”

“啪”洛水仙拍向自家丈夫的胳膊一點也不知道客氣，瞪了他一眼說：“程澄别理他，有些事不用告訴我們，現在社會亂成這樣，越少人知道越好。”

程澄笑了一下，露出一個小酒窩：“是有一些不一樣的經曆，不過這個确實不重要。洛姨你應該也可以感覺到你的能量會傳遞給我。”

洛水仙溫和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是因為你給我種子的原因。”

“是的，這種子來源于我，所以相當于…”程澄想了一下說：“附屬”

“附屬？”李虎問。

“這個我懂了，其實這三天我自己朦朦胧胧也有一些感覺。”洛水仙笑着說：“之前也想對你好，可是最近我特别的想對你好，還經常偷偷去看你睡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看着你就很安心。”

“…這可能是其中一種情況吧。”程澄愣了一下說，"算是從屬關系的一種副作用？”

“從屬關系？那我們以後可隻能跟着你啦。”洛水仙開心的說，李虎在旁隻有點頭的份。

“不過這樣的關系裡，我是能夠決定你的生死的。”程澄嚴肅的向對面的洛水仙說道。

“這有什麼”她絲毫不在意，“沒有你我現在已經死了，還說什麼以後呢，哪天我對你不好了，這條命你随時拿回去。”

“是啊。”李虎握緊了妻子的手，兩人對視着，眼中滿是堅定：“我們的命都是你給的，以後你說什麼我們做什麼。”

“也沒有那麼嚴重。”程澄愣了一下，很快換上一副笑臉，笑的一臉乖巧，“那以後麻煩李叔，洛姨你們照顧了。”

不論現在關系如何，今後會如何發展，醜話都必須先說在前面。

“那你的身體怎麼恢複？需要我多吸一些能量嗎？”洛姨急忙問，好似隻要她點頭，眼前的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是啊。”李虎在邊上也一臉認真的說：“如果需要我去給你抓些來。”

這…還是她善良的叔叔阿姨嗎？

“這三天發生了什麼嗎？”程澄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哎，就末日那些事，我們就是這兩天見多了暴力和血腥，有點被同化了吧。”洛水仙很有感觸的說。

“哦，那現在還不用。最近的山在哪兒？”程澄問。

“山？”李虎指了個跟陽台相反的方向說，“這邊開車過去五分鐘左右，有一座小山。”

“那我們等下去”又對着洛姨說：“作為一顆樹，适合的土壤也是一種快速恢複的手段。”

“晚上會不會不安全？”李虎看着窗外馬上陷入黑暗的天空。“要不然我們在休息一天等明天白天再去？”

“黑夜有黑夜的好處。”程澄見着遠處見見消失的橘色光芒，平靜的說。

“那行，等會兒就去。”洛姨回答的幹脆，但看着少女這身衣服說道，“昨天我給你帶了幾套衣服回來，你先換洗一下。”說着又招呼李虎去放水燒水。

程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運動衣，這才意識到确實該換洗了，點了點頭道，“好，那洛姨你們也收拾一下，搬到我那邊去住吧。”

這邊經曆過戰鬥确實不太适合長期居住，洛水仙也不推遲，隻是摸一把少女的頭發點頭應了。

頭發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