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話回我。晏秋注視柳金霖,柳金霖不願擡頭,一幅心事沉沉。
晏秋診斷出柳金霖是得了急心火,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既然如此,為什麼上門治病郎中沒有一個能治好,他道“應該有郎中診斷出小公子的病,是得了急心火。”是想看柳老爺和柳夫人是什麼反應。柳夫人說兩天前郎中診斷出急心火。他提出看下小公子吃過的藥方,是想看下小公子吃的藥方有沒有問題。
晏秋拿到柳金霖吃過的幾張藥方,低頭一看,治風寒,治頭疼,治急心火。
晏秋若有所思。風寒會引起頭疼,若是風寒引起的頭疼,就不需要一張“包羅萬象”專治頭疼的藥方。
這張治頭疼的藥方,就好像是看病的郎中找不出頭疼的根源,就寫下這張“包羅萬象”專治頭疼的藥方。
小公子先是得了風寒,接着得了頭疼,現在是得了急心火。
晏秋撚着治急心火藥方道:“小公子的病從脈象上看是急心火,急心火需慢慢調養,小公子隻吃了兩天的藥,時間過短沒起效果也正常。”
“這——”
“霖兒他老是頭疼,沒有一個郎中能說出我兒為什麼頭疼原因。”
“嗯?現在還疼?”
“是啊,疼得厲害。
這就怪了,從脈象上看小公子隻得了急心火。急心火是會引起頭疼,但是是輕微頭疼。
更何況,柳金霖已經吃上藥,怎麼還會頭疼。
晏秋思索了下道:“我醫術不精,不知道小公子頭疼的原因。玄師兄或許知道,我寫封信給玄師兄,讓玄師兄過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我二人能留宿在府上。”
“兩位能留住我府,我高興萬分。”柳老爺說的完全是真心話。他認得晏秋,玄參的師弟,晏秋能治好柳金霖病,歡天喜地。不能也沒事,可以通過晏秋快速直接請到玄參。
玄參随機出現在望舒擺攤,挂一個随緣治病幌子。倘若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玄參他給人看病,有錢的獅子大開口,沒錢的少要甚至不要。
柳老爺派人請玄參,其實就是在玄參常擺攤的地方上守着,玄參一出現立馬請到府上。到現在玄參不見人影,柳老爺心裡忐忑,生怕十幾年後才見玄參。
柳府富貴人家,不缺人、不缺糧。盛情難卻下,眨眨眼功夫饕餮盛宴。柳老爺請晏秋二人上座,仆人倒酒。晏秋和鳳渝對視一眼,晏秋象征性動筷。
鳳渝夾了一筷子入口,眼睛一亮。
吃好喝好,柳老爺叫柳金霖房裡一名仆人帶晏秋和鳳渝去他們客房。
仆人把晏秋和鳳渝帶到他們借住的房中。仆人正要提出告辭。
“小哥,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晏秋見他十六七歲,問道
“晏公子你說。”仆人一幅你盡管問,我知道的一定說。
“我想問一下小公子是怎麼不慎落水。”
仆人臉上“我還以為是什麼疑難大事,原來是這樣一件小事”,道:“我家公子那日喝醉了酒神志不太清,黑燈瞎火的從老爺那回來路上,腳一滑不小心掉進水裡。”
“腳滑?我聽外面的人說是‘不慎崴了腳落水。’”
“外面的人見天黑就說下雨,我家公子隻是落水得了風寒頭疼,尚郎中開的藥治不好我家公子的頭疼,我家公子最怕喝藥,常借頭疼犯病打翻藥。落到外面就是我家公子中邪摔碗摔筷。我家公子因這落水走了一趟投胎路,落下陰霾,夜裡做怪夢,怪夢驚醒睡不着。外頭就說我家公子晚上不睡覺躲邪,還說我家公子神神叨叨。這不亂說瞎傳。”
“小哥,請問你可以細說下小公子的怪夢?”
仆人投來一個疑惑的目光:“細說?怎麼個細說。”
“小哥你知道什麼說什麼。”
仆人思忖片刻道:“我隻知道我家公子晚上有時做怪夢,具體是什麼夢我就不太清楚。可以确定的是,我家公子的夢是會變。”
鳳渝眉微挑:“會變?你家公子不是說他一直拴在水裡。”
仆人道:“鳳公子,我昨天早上單吃一根油條,今天早上我把油條沾點白糖吃,就因為我今天的油條沾了點白糖,就能不叫吃油條?我今天早上和昨天吃的油條是不是不一樣。”
鳳渝樂道:“你說的對,是不一樣。”
晏秋微微點頭回應仆人,随即又問:“我初見小公子,他摔碗喊‘走開,我沒病,不看郎中’小哥可知是是為什麼?”
“我家公子這段時間看了很多郎中,吃了很多藥,都不管用。所以我家公子他不想喝藥不想看郎中。”
“原來如此,多謝小哥解答。”
“二位公子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晏秋朝他禮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