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站。”他學着溫越的語氣回道。
王末聽見他若無其事的回答,氣得伸出手在空中顫抖點了兩下。
“你跟我過來一下。”說完背着手轉身往回走還不忘回頭瞪了他一眼,完全忘了溫越幾人的存在。
周周聿甯以一己之力将炮火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衆人評價:是個英雄。
溫越自己在外邊改了會兒題,直到下課鈴響馬冰才出來把她叫到了辦公室談話。
兩人走路的功夫,馬冰想起上課時王末在教室門口站了會兒不知帶在幹什麼,“剛剛王老師在教室門口有什麼事兒嗎?”
溫越見她沒提起周聿甯,應該是沒注意到還有個外班的同學在門口也就沒再提起他,含糊着打了個馬虎眼。
現在王末還能有什麼事呢,就一個周聿甯夠他頭疼了。
辦公室裡亂糟糟的,級部那裡剛送來了一批卷子,各班的數學課代表在蹲着數卷子,不大的空間裡紛樣着紙張嘩嘩的翻頁聲。
馬老師喝了兩口水才扭頭沖着溫越緩緩開口道,“這次考試怎麼回事?發揮的不太好啊。”
她拿過溫越的卷子又仔細掠了一遍,指出了溫越粗心犯的幾個小毛病。
溫越這次考試除了有一兩處粗心導緻無辜失失分還暴露了個大問題,最後一題沒做出來。
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開學考那次溫越也是最後一題失了大分,但其它部分都沒有問題,馬老師也沒放在心上,溫越成績一直很穩定,偶爾一次小失誤也可以理解。
隻是這次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并且前面的題的正确率也出現了問題,她不得不重視了。
“老師看你最近考試和平時的測驗有點找不到狀态,一定要重視趕緊調整好自己。在數學上多下點功夫。”
溫越乖巧點頭。
因着課間時間很短,簡單聊了兩句馬冰就放她走了。
到教室,嶽梨座位上也是空的,溫越拿了兩人的水杯去樓道接熱水。
因為一層樓隻有一個飲水間,下課後整層樓的學生都來這兒接水,溫越來時隊伍都要排到外邊來了。
她看了眼手表還有幾分鐘打算再等等。
前邊的幾名女生聚在一起聊八卦。
“我剛剛去樓上辦公室那卷子時看見你們班周聿甯在門口罰站呢,他又怎麼了?”
這個“又”字,就,很傳神。
溫越在後邊默默無語,安靜盯着自己的水杯,想到自己僅有的兩次罰站,哪次都有他,可見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也在為“站神”的稱号努力着。
“他啊,上課睡覺被老師轟出去了,本來是在班門口罰站,不知道怎麼又跑級部去了,可能打怪升級了吧。”另一個十八班的女生見怪不怪地回道。
“天天睡覺還能考第一,太牛了吧。”另一女生眨着星星眼,一臉羨慕地說。
“他腦子是真的好使。”那個十八班的女生語氣中帶着顯而易見的熟稔。
“你是不是跟他很熟啊?”紮馬尾的女孩激動問道。
“也沒有,就是問過幾次題。”說完又有些遺憾補充道:“就是他在卷子上劃拉兩下答案就出來了,我等凡人實在聽不懂。”
……
好不容易前邊進人接完了水,溫越剛要走到飲水機前鈴聲響了,圍着的人瞬間鳥作獸散。
溫越那這兩個空水杯又走回了教室。
剛坐下,嶽梨無聲無息地飄到了座位上,沒有一點聲。
溫越一回頭笑道,“像個貞子。”
嶽梨一臉哀怨的看着她,難得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皺着眉頭說道,“我剛剛被英語老師找了。”
嶽梨這次英語成績來了個大滑坡,直接出溜到了倒數,她考英語完全是靠玄學,運氣好能到中上遊,運氣不好自然就寄了。
英語老師特意找她談話,直接下最後通牒:下次考試成績回不來直接叫家長來學校。
先不說他老爹聽到她被叫家長會不會扒她一層皮。
最可怕的是,老師還給她灌了一劑猛藥:英語這樣忽上忽下瘸着腿,c大新聞系鐵定上不了。
嶽梨差點難受哭,生命可息,八卦不隻。
新聞系是她把愛好當做事業的唯一機會。
她雙手交叉撲在溫越身上, “越兒,快,你還有什麼秘籍沒傳給我,就咋兩這交情,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我上次給你的單詞本你都背完了嗎。”
身上的人想到早已被自己不知道遺忘在那個角落裡的小冊子心虛的噤了聲。
溫越歎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們換個戰術。”
“什麼?”
“晚自習我們加一小時,專門補我們的弱項。”
“可是……”
“不許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