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冊辦公室整潔明亮,漆黑桌面後是兩位笑容和善的登記官。
“下午好,請問二位是來做民事伴侶關系注冊的嗎?”
“是的。”單枭安撫地拍了拍李藍島的肩膀,笑容更和善,“我們已經提前預約過了。”
“預約人姓名?”
“單枭。”
“确實有記錄。”登記官點點頭,準備好了文書,“兩位别緊張,我們走流程拍照簽字就行。在此之前我隻有一個問題想問二位,你們是自願的嗎?不是出于強迫或者其他法律不允許的因素?”
李藍島說:“是的。”
“二位看起來感情真好,你們是我這一個月來見過最般配也最堅定的一對。”登記官笑得合不攏嘴。
畢竟現在在注冊辦公室的工作可不好幹,時代變了,不願意結婚的人越來越多,導緻注冊辦公室也越來越冷清。
政府鼓勵婚育的紅頭文件一個個發下來,就差把年輕人們拴在籠子裡強制結婚,連包括木星學院在内的三大超精英名校都專門開設了相關的公共課程。
按照規定,年滿16就可以注冊民事伴侶關系,年滿18以後不需要監護人同意。登記官給了一份文件讓他們填寫,眼裡帶着完成kpi後的光輝與欣慰:“注冊後你們将有28天的公告等待期,28天内雙方任意一方都可以提出法律異議,如果沒有異議,你們再來時可以選擇直接簽字領取你們的結婚證,或者選擇儀式注冊,就像婚禮那樣,我們登記官會做公證人。”
“好,謝謝。”李藍島低頭填寫自己的護照号,他随便瞟了一眼單枭,其實很好奇單枭在父母那一欄會寫什麼信息。
然而,單枭站起身,和高級登記官離開了一小會兒。
“請您稍等。”剩下的那位副登記官朝李藍島微笑,整理文件。
幾分鐘後,單枭和高級登記官推開門進來。
他們眼神簡短交流,意思是可以。
“材料都沒問題,二位的征信情況也很好。”副官态度熱情洋溢,好心提醒,“在28天公告期内二位最好可以去做一個婚檢,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登記結束了,二位可以走了。”兩位登記官沖他們微微欠身,笑容充滿了溫暖,“祝你們幸福。”
李藍島走出注冊辦公室時人都是恍惚的。
他風華正茂玉樹臨風,戀愛經驗為0,過往情史為0,唯一确定的是性取向為男,且來帝都才不到三個月,水深人老實,怎麼看都應該對第一段親密關系慎之又慎。
而他竟然就這樣和單枭登記結婚了,雖然還有28天才能領到證。
李藍島懷疑自己吃錯藥了。
路邊的紅騎士摩托像什麼愛情保衛兵。
“你連登記官的關系都能打通?”李藍島問。
“晚上想吃什麼?”單枭笑。
“...别轉移話題。”李藍島說,“我看到了,名字那一欄你寫的是理查德。什麼意思?我不想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和一個叫‘理查德’的人結婚,你不是單枭嗎?”
“藍島,我父親是白人,母親是華裔。”單枭應對自如道,“我有英文名字理所當然。”
“全名是?”李藍島說,“理查德·亞曆山大?”
“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單枭又拔蘿蔔一樣把李藍島提到了摩托車座上,“剛才登記官和你說了什麼還記得麼。”
“記得,讓我們28天後來領證。”
“不。”單枭說,“他們建議我們去做婚檢。”
李藍島萬萬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放個雙休,時間全搭在了結婚的路上。
他們次日抵達了醫院。
更詭異的是,單枭連醫院都有人,他們不用排隊等号,暢通無阻地進了科室。
醫生拿了支筆在手上,“上周跟我預約過的是吧?單枭?”
“是的。”
李藍島:...?
“你到底算了幾步?你就一點不擔心我不同意和你結婚?嗎的注冊辦公室和醫院你全都提前預約好了!”李藍島抓狂地坐下,“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事!”
他不想結了!
醫生擡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做不做?”
“做。”單枭立刻道,“他比較害羞,不好意思。”
“行。”醫生低頭記錄,“那我例行問幾個問題啊,确認一下情況。家族有遺傳病嗎?”
“沒有。”
“二位有過性經曆、固定性伴侶或者不固定性伴侶嗎?”
單枭:“沒有。”
李藍島:“也沒有。”
醫生的幾個提問讓李藍島緊張了,他被護士帶走去做基本體檢,終點檢查項目,最後去做生-殖健康檢查。
需要的差不多是精索檢查、發育情況等。
李藍島并不是抗拒,他清楚如果要結婚,提前了解這些事絕對必要的,但他初出茅廬...在裡面幹站了兩分鐘,一點動靜沒有。
護士似乎察覺出他的進展緩慢,忍不住在外面提醒:“請把褲子脫掉。”
李藍島閉了閉眼睛,很無奈地就範。
檢查報告出來後,李藍島僵硬地坐在座位上,等醫生發話。
醫生對比兩份報告,眯起眼睛:“嗯...單先生你這個...”
“有點小問題,可能會影響...”
報告上寫着單枭性激素過高,精-子活力度過高,那什麼功能良好,硬度評估滿分,且夜間波奇次數頻繁,維持時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