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掌心貼上去,肌膚一觸碰的瞬間,單枭就勾住他手指,十指相扣,嚴絲合縫的指肉擠壓,像陷進棉花裡,吻合的線條刺激神經,有種被包容的滿足感。
單枭的手比他大很多,也粗糙很多。
李藍島愣愣地說:“有點刺撓。”
“疼?”單枭用虎口的繭蹭兩下李藍島手背,“還是癢?”
“你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疤。”李藍島用拇指蜻蜓點水地戳一下細條狀的疤痕,“摸起來比看起來還吓人。”
“老爹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
很難想象單明山都教了單枭一些什麼。
李藍島的手是冷的,但單枭的手很燙。他猜是因為單枭的新陳代謝比較好,體溫過高。怪不得他有精力在單明山手底下做事,這就是天賦,混财閥的天賦。
“然後呢?沒了嗎?”李藍島問,“你就學到一個要牽手?這有什麼用。”
“還有。”單枭擡眸看他,說,“我能親一下你的喉結麼?”
什麼?!?!
李藍島猛地收回手,可惜中途就被單枭眼疾手快地拽回去,他兩隻手裹着李藍島一隻手,麥色皮膚與冷白皮對比鮮明。
“别跑。”單枭虎視眈眈,“能麼?親一下就行。就一下。”
這根本不是幾下的問題。
李藍島僵硬了好久:“你非親不可?能證明什麼?”
“我不知道。”單枭繼續虎視眈眈,目光灼熱逼人,“親了才知道。”
“就一下。”他再三保證。
李藍島左右腦互搏,最後拗不過單枭的百般承諾,點了頭:“...行。”
喉結而已,他有單枭也有,人人都有。
輕輕地親一下碰一下算不上什麼。
李藍島仰起頭,做好了心理準備。餘光裡,單枭不斷靠近,他能看見自己脖子附近那個漆黑的腦袋。
有呼吸噴灑在脖頸處,敏-感的神經末梢遍布在這塊區域,李藍島以為單枭碰一下就完事了,可是低着頭的人遲遲沒動靜。
李藍島剛要問怎麼了,單枭就輕輕往那吹了一口氣。
“...”李藍島一激靈,手指蜷縮。
緊接着單枭就張嘴咬住了喉結。
他兩側銳利的犬牙小幅度磨-吮李藍島的脖子,牙尖刺痛皮膚,帶來電流感。
這并不是親吻,而是吮-吸和舔-舐。
他叼着李藍島的喉結,像猛獸逡巡自己的領地,銜咬着戰利品,宣布圈占。
李藍島有被命運扼住咽喉的緊張,卻沒感覺到危險。單枭并沒有用力,不過等李藍島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麼後,猛地推開單枭給了他肩膀一巴掌。
“你不是說親一下嗎?!”李藍島的小火山爆發,瞪眼質問,“這是親嗎?!”
“對不起小島。”單枭伸手擰了擰脖頸,居然笑得出來,還笑得特别傻,“我本來是想親一下的,但是沒控制住。”
“你屬狗的嗎?!”李藍島還在抓狂,他到處找鏡子,終于從抽屜裡翻出來一個便攜翻蓋鏡,“...靠!紅了!我從此以後不會再相信你的一句鬼話——”
單枭汗流浃背:“因為那裡看起來太像鹌鹑蛋,所以我沒忍住,我不是故意的。”
“像什麼?!鹌鹑蛋?!”李藍島把鏡子甩單枭胸上,“我從此以後都不想再吃鹌鹑蛋了,你怎麼不咬你自己的,咬死算了!”
“那你咬回來。”單枭一根手指勾下自己衣領,期待地看着李藍島,“出血也沒關系的。”
“...好變态,我死也不要。”李藍島強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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