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越雖然現在和自己的靈寵共享着練氣階段的修為,但他的修為在邪祟面前是不夠看的。如果方時越再倒黴一點,可能還會成為供養邪祟的養料。
有過之前的經曆,方時越自然知道現在的自己碰到邪祟隻能是等死。
所以方時越老實地跟在江晏身後,完全不敢亂走動,他像一隻跟在雞媽媽身後的小雞似的,小心地打量着四周。
吾劍派的一群弟子整齊地排列着小心地跟在項明決的身後。
隻有穿着绛紫色長袍的原著反派南宮景回随意地攬着自己的女侍,時不時發出幾聲打鬧的嬉笑聲,反派不愧是反派,他不像是來收妖邪的,像是來春遊的。
方時越正要收回自己鄙夷的目光,不料和正巧回頭的南宮景回對視上了。
反派那本就狹長的眼睛被他一眯,看着更是陰恻恻的,方時越害怕被認出來,趕緊低下了自己的頭。
南宮景回看着男孩那張熟悉的臉,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他,是在哪裡呢?
衆人跟着項明決在這不大的縣裡走了一圈。
随行的一個弟子跟着走了一路,說道:“桃花縣這東南西北等八個角怎麼都建着廟?”
“我也覺得奇怪,這廟看着像是在鎮壓着什麼似的。但我看不出來,大師兄你有看出哪裡不對嗎?”
這些弟子中除了方時越這些初級弟子,還有不少中級弟子也是出來賺外快的,他們不是第一次跟着項明決出來曆練了,平時都依賴項明決依賴慣了,遇着事都是去找項明決。
“我暫時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這廟建在正位,看着倒像是庇佑這裡的,不像是邪祟妖魔之物。”項明決思索片刻道。
項明決回想着走在街道上看到的這八座廟,很顯然這八座廟是按照星集圖中的“庇佑”篇中的圖例排列的,起的作用也該是庇佑這座縣才是。
不過項明決想不明白的是桃花縣不過是一個小縣,為什麼要費這麼多力氣在八個方位都各建一座廟呢?
可這裡的邪祟之氣仿佛已經要沖破桃花縣的上空了,這的邪祟絕對是個兇煞級别的邪祟,絕對不能大意。
項明決再次提醒道這次曆練的弟子,那些人聽到這次邪祟是兇煞級别的後都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這個級别的邪祟,恐怕隻有金丹時期的大師兄才能應付吧。
但是吾劍派誰人不知他們的大師兄現在隻有築基的修為,衆人一時臉色不好,紛紛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南宮景回。
南宮景回是金丹修士啊,他們身體不自覺地往南宮景回那邊靠去。
有些嚣張一些的弟子,直接殷勤地跑到南宮景回面前,說着一些拍馬屁的話。
“南宮師兄,你才是我們這群人裡最厲害的,我們相信您一定可以帶着我們回宗門的,項師兄現在哪裡比得上你。”一個弟子笑着道。
他的話讓南宮景回格外滿意,“嗯,我自會保你。”
南宮景回此話一說,在項明決身後的不少弟子都往南宮景回那邊站,似乎有着要與項明決一刀兩斷、不相往來的架勢。
“項明決,你也要我的保護嗎?”南宮景回得意地摟着自己的女侍對着項明決道。
他的話音裡都是看項明決笑料般的嘲笑之意。
“多謝南宮師弟,師弟保護好宗門随行的其餘弟子便好。”項明決禮貌道,好似他聽不出來南宮景回話裡的嘲笑似的。
很快項明決的身邊隻有四個人了。
分别是那兩個金丹修士屠暗和萬劍宗少宗主甯長殷,江晏與方時越。
南宮景回看着項明決還有人擁護,想到了自己多年都被項明決壓着一頭,他現在的修為還是靠靈丹仙草堆上來的,他就更生氣了。
而且他對甯長殷的修為也是又妒又恨,看到甯長殷居然站在項明決那一邊他自然是十分惱怒。
“好一個甯少宗主。”南宮景回輕笑了一聲。
“嗯,就是不去,又如何。”甯長殷可不怕南宮景回,甚至說她對南宮景回有些厭惡。
南宮景回仗着自己現在是天下第一劍派吾劍派的宗門宗主之子沒少在他們這些人面前作威作福,還擺出一副所有人都要捧着他的樣子他才滿意。
她甯長殷可不慣着。
“你。”南宮景回陰鸷地笑了笑,“哼,你等着。”以後有你宗門好受的。南宮景回收回了自己指着甯長殷的手。
南宮景回又看着方時越,他看着男孩那張漂亮得過頭的臉,突然想起來男孩是誰了。
“小爐鼎你過來。”南宮景回對着方時越招了招手。
“不過。”方時越搖着頭。
什麼小爐鼎,這個人一看就沒安好心。
而且原著裡這個反派一遇到危險就拿自己的小弟去喂邪祟拖時間,他好自己逃跑。
隻要不是傻子都會留在龍傲天男主身邊好嗎?
人家男主是有事真就自己上,才不會拿小弟去喂邪祟。
方時越才不理那個臉色鐵青的反派,躲在了江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