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遞杯子的手遲疑了一下:“有區别麼?”
裴淵一本正經:“水牛喝的比較多一點。”
夏朝滿臉嫌棄:“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會說笑話就不要說。”
裴淵接過那琉璃杯,藍色的透明琉璃盛着淡淡的粉色,紅藍相配與這春日十分相宜。
“你要加幾勺蜜?”夏朝晃着那蜜糖罐子問。
裴淵将杯子遞了回去:“你看着辦吧。”
夏朝一氣加了三勺。
裴淵警惕地嘗了一小口,居然不難喝,入口清甜又有些淡淡的苦澀,接着拿銀勺撈了幾顆木薯丸子,細細嚼着。
正想尋話誇幾句,卻聽夏朝抱怨:“裴淵,你講的笑話真的很爛呐。”
裴淵一口木薯丸直接嗆着。
夏朝還算有良心伸手拍着裴淵的背:“完蛋,我忘了做吸管,現在還來得及麼?”
裴淵還在咳嗽。
夏朝:“你也不知道麼?”
“能,得加錢!”
裴淵眼角紅了一片,咳嗽沒停,語氣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下一瞬夏朝就丢下他飛快地奔去找秦管家了。
裴淵撫着胸口喘着氣。
此人簡直是天降的克星。
賞花宴這天早晨,裴淵覺得床猛地一震,迷迷糊糊睜眼,見夏朝似夢遊似地起身。
裴淵以為她被魇着了,起身攔在她面前,兩人打着哈欠大眼瞪小眼。
夏朝還有些懵:“怎麼了?”
裴淵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醒了?你這是要幹嘛?”
夏朝哈欠不斷:“我去......準備奶茶要用的東西啊。”
裴淵聽完這話楞了半天,半晌才開口:“夏朝,你有沒有覺着自己用功的方向錯了?”
夏朝掀起沉重的眼皮:“不覺得啊。”
接着她甩了甩腦袋:“我什麼時候用功過?我隻是覺着好玩好吧。”
裴淵真不知該怎麼接話:“你可真是個天才。”
夏朝伸了個懶腰:“謝謝誇獎,早膳賞你一杯牛飲。”
裴淵還能怎麼辦呢,禮貌地笑一個吧。
收拾停當後,裴淵與秦管家将夏朝送至門口,因是太子的宴會,不好帶人,便隻安排墨清随行。
臨上車時夏朝拉着裴淵的手:“唉,真想把你也帶上。”
這可是太子主辦的宴會,太子周圍是些什麼人?
那都是她往日裡看不着也搜不到的404,九曲十八彎的肚腸,全是心眼子。
萬一她聽不出話裡的好歹得罪什麼貴人,隻消一句話她可能原地就飛升了,若能帶上裴淵,至少還有個人能商量。
還未等裴淵有什麼反應,夏朝瞥到有幾個路人眼神奇怪地瞅她。
夏朝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沒問題啊。”
裴淵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好生去吧,京都第一風流公子。”
夏朝這才清醒,對哦,她出名了。
天老爺,那她今日豈不注定是那群老爺堆裡的焦點?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