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連夏輕輕歎了口氣,“俞應黎,你要管我一輩子嗎?”
“俞連夏!”
俞連夏無奈道:“我想要绯昀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這也有錯嗎?”
“他若是喜歡你,即使你們身份不匹配,隻要他肯上進能讓我看得到真心,光明正大地去求娶你,我也不會如此阻攔,可現在呢?他是以何種身份入住公主府的?還有,你知他方才說什麼,他說你和他隻是玩玩,時間一到你們一拍兩散誰也不纏着誰!”
“文府上下是怎麼對他的你可知道?他這一身的傷又是怎麼來的你可知道?若绯昀繼續留在文府,怕是非死即殘。皇兄,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但绯昀留在公主府不是以公主面首的身份,而是以公主府護衛的身份。”
“他雖然靈力低微,但在角鬥場卻可以單打獨鬥戰勝獨角虎活到現在,他就有資格做我的護衛。”
“而我喜歡他隻是我的事,這并不影響他是我的護衛。”绯昀注視着她明亮的眼眸,漸漸亂了心神。
俞應黎被她的話堵得一句也說不出來,隻能憤憤離去。
在俞應黎走後,俞連夏才松了一口氣,她看着有些呆滞的绯昀,以為他還在傷心,便故意拽了一下他的身子,明媚一笑,“不要聽我皇兄的話,要聽我的話。”
良久,绯昀眼中的陰暗漸漸消失,他擡眼看向她,眼中閃爍着細碎的光,語氣溫柔地要揉進風中。
“嗯,绯昀隻聽殿下的。”
*
中州城門處,一名衣着鮮豔的年輕男子騎着一匹白馬,晃晃悠悠地進了城,他皮膚白皙,五官柔和,看上去乖巧文靜,但随意慵懶的行為卻與外表有一種分裂感。
花世看着闊别許久的中州城,心中也是感慨萬千,轉眼之間他已經離開中州城五年了,也不知他的老友有沒有想他,畢竟他可是頗為想念的。
花世憑着記憶穿過大街小巷最終停在了一個地方,他擡頭左右看了看,“戰王府,玉樓公主府。”
“俞應黎,俞連夏,這兩兄妹真是黏得緊,分府了還要挨這麼近。”花世嫌棄地撇了撇嘴。
先去見誰好呢?這麼久沒見,也不知道小公主脾氣有沒有好一點。
算了,還是先去見公主他哥哥吧,花世長腿一邁朝着戰王府走去。
一進府中,花世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意,他循着這股冷意終于找到了冷意的源頭。
“五年不見,小冰塊變成大冰塊了,一進府就感覺冷了好幾個度。”花世靠在柱子上,忍不住調侃道。
俞應黎一擡眼發現來人正是花世,臉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當看到他花裡胡哨的着裝時,張口就說:“花毒物也是越來越花了。”
老友相見,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俞應黎一掃郁悶心情,與花世一醉方休。
俞應黎将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似乎是想起什麼,歎息了一聲。
花世道:“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俞應黎便将今日和俞連夏為了绯昀争吵一事告訴了花世。
花世聞言輕輕啧了一聲,“看來小公主不僅脾氣見長,眼睛也是越來越瞎了。”
“别這麼說。”俞應黎聽不得有人這麼說她。
花世挑了挑眉,無奈道:“還真是護犢子。”他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身為你的好兄弟,我這就去瞧一瞧這個叫绯昀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俞應黎沒有阻止,而是淡淡道:“正好,連夏也想着見你。”
花世聞言,頗有些意外的擡眉。
另一邊,公主府。
俞連夏正在書房找尋她少時修煉用的書籍,她看得出來绯昀是個修煉術法的好苗子,也為了不讓他再受文钰的欺負,俞連夏決定教一教他如何修煉。
許是時間太長,她找了半天也隻找到了一本靈力修煉的基礎書籍,算了,明天去皇兄府上看看。
這般想和她便抱着書走出了書房,剛走到半路上,一擡眼就見眼前垂下來一直巴掌大的蜘蛛,吓得俞連夏尖叫一聲。
下一瞬,眼前的大蜘蛛就被她一巴掌拍到了地上,掙紮了幾下便失去了生機。
“狠心的女人。”
一肆意張揚的男子從樹後走了出來,他憐惜地看了眼地上的蜘蛛,随後指尖火起,将蜘蛛燒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