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看了眼最後需要支付經營所得加拆夥的費用。
她握着筆,遲遲沒有簽字,這麼多年,就隻有這麼點身家,比不上她的一匹馬貴重。
她選了一條更冒險的路。
這個教訓,她記一輩子。
她拿筆刷刷簽了字,說:“那就麻煩您了。麻煩您見了對方,就說人我就不見了,處理幹淨了就好。”
她簽完字,趙印送律師出去,蔣琰之問:“怎麼?以後同學不做了?”
陳年白他一眼。
蔣琰之:“小孩子過家家,就敢亂來。出了學校可沒有那麼多同學情,以後長個心眼。”
“不是你年紀大,就可以傲慢教訓我幼稚。我犯錯的教訓我自己付出代價了,我讨厭比我年紀大的男人教訓我,除了我爸爸。”
蔣琰之都被氣笑了,但又覺得她這個霸王脾氣,可不就是她爸爸慣出來的。
蔣琰之:“行行行,還挺橫,事情處理了就翻篇了。以後小心點,做你想做的去吧。”
陳年見不得他悠然自得,有點找事問:“那你非要和我結婚,圖什麼?”
蔣琰之嗤笑:“圖你年輕貌美身材好,會賺錢。高興了?”
陳年:“哦,那個,雲敏是吧?你喜歡她?娶不到她,就和誰結婚都無所謂是吧?”
蔣琰之靜靜看她來勁:“怎麼?你這會兒又有心情找我的事了?”
陳年:“這不就是聊聊,你急什麼?”
蔣琰之的八卦她一點都不在意,就為了單純不想讓他占上風。
蔣琰之陪着她玩笑:“是是是,我痛失所愛,這輩子結不結婚都無所謂,但是為了繼承家産,還是結個婚比較好。謝謝你不嫌棄我這種人可憐人。”
陳年聽他半真半假問;“你結婚為繼承家産,怎麼不和我簽婚前财産協議?”
蔣琰之好笑:“我還沒有繼承,我什麼都沒有,你想簽什麼?”
陳年:“那行,等你繼承了,我們補簽手續吧,錢方面還是分得清楚一些為好。”蔣琰之嗤之一笑。
陳年站起身:“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蔣琰之;“樓上二樓是你的房間,你去看一下。”
“我不去。”
蔣琰之看都沒看她,徑自上樓;“我住三樓,你住二樓,想什麼呢?一個小丫頭片子,心思挺多,少打我的主意。”
“你!”
陳年被他晾在那兒,沒好氣真上樓去看了眼,二樓應該新換的家具,主卧是個套房,裡面有書房、衣帽間,還空着兩個區域。
家具偏美式,看得出來有新添加的,陽台上居然還養着花。
她轉了圈,蔣琰之站在門口也不進來說:“從這兒出發,到你們公司,就十五分鐘。你住的地方過去估計得一個小時。”
陳年:“我爸爸給我買房子了,離公司……”,也挺遠。
蔣琰之:“你自己看着住吧,但是我需要你配合的時候,你必須得過來。咱們這個契約精神還是要有的。”
“知道了。”
她走的時候還帶走了蔣琰之家裡的鑰匙,還有他的車鑰匙。
陳年好奇問:“我發現你這個人真金貴,你不開車你買那麼多車幹什麼?”
蔣琰之;“這是我的固定資産。”
陳年真覺得和這個人有代溝,三句話聊不完,就不行了。
她沒好氣直接出門上車就走了。
蔣琰之站在門口看着她走了,心裡還想,我斷了兩條腿,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咱兩的命,都不怎麼樣啊,以後還是金貴着一些比較好。
年底放假,公司放假後,最後紅包獎金都發了,張泰和袁宵都提前回家過年了,公司最後收尾,二代紅外顯像圖層,代碼升級還沒有搞好,陳年估計年後這個項目要交付出去,徹底讓張泰負責,她年後沒時間管公司的事,全力以赴忙工廠那邊了。
蔣琰之打電話說;“吃個飯,你什麼時候回去?”
陳年:“今晚不行,今晚我同學請客。”
蔣琰之:“那明天中午吧。”
陳年也不反對,兩個人誰也不騷擾誰,挺好。
陳年晚上沒有開車,直接打車去的,請客的同學是從國外回來,是她為數不多的好朋友,而且對方是富家女,她讀書的時候跟着人家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