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房間門口都挂了銘牌,除了嚴知樂是第一次參加,其餘人都有自己的專屬房間。
他不知道路硯舟房間具體在哪一層,隻好一層一層的找。
身體的異樣愈發明顯,嚴知樂掐了掐手心,他知道自己要加快步伐了,不然他不确定不會不在走廊就失控。
混沌的大腦還在不停思考,他們要幹什麼。
強/奸?不至于。
路立承不會允許别人動他的東西,路立承自己還沒睡過的人,怎麼會允許别人捷足先登。
他又想到房間裡那些東西,估計就是它們了。
正想着,一股熱/潮突然湧來,腺體突突直跳,發着不正常的熱。與此同時,他聽到身後出現雜亂的腳步聲,伴随着嬉笑。
“一會兒我要鞭/子,都别跟我搶,我可是眼饞它好久了。”
“拿去拿去,誰跟你似的,舍得對嬌軟的omega下手。”
“一會兒誰拍?輪流還是投票。”
“輪流吧,這麼可愛的omega誰忍得住。”
“唉喲,你看見沒剛才他喝酒那股勁兒,真他媽有意思,我還以為是個軟的隻會求饒的,沒想到還挺厲害。”
……
嚴知樂站在角落,靜靜地聽着他們嘴裡不三不四的話,臉色不改,隻是手心的甲痕又重了幾分。
他掩下眼底的情緒,咬牙加快腳步上樓。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自己不在那間房間,肯定會追出來,到時候查監控他就跑不掉了。
不過還好,他找到了。
和上次一樣,他敲響了路硯舟的房門。
敲了一會兒,沒人。
嚴知樂把手放在門把手上,試探着按了下去,門開了。他已然沒了力氣,扶着門踉跄着進去,又關上。
關上門的瞬間,他似乎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在靠近。
隔着一層門闆,嚴知樂癱軟倒在地上,身上的禮服已經被汗浸濕,空氣開始變得稀薄,隻有長大嘴巴才能從裡面汲取些許氧氣供以喘息,後頸的腺體已經燙得不成樣子,但是信息素卻不成比例的稀少,大概是藥物作用模拟的假性發/情。
嚴知樂撐着身子起身,汗水順着眼角流入眼睛裡,模糊了視線,刺得眼睛疼。
他眨了眨澀痛的眼睛,把身上髒兮兮的外套脫掉扔在地上,支撐不住地往那張床上倒。
臉埋在床褥間,沒有别的氣味,隻有一點微不可察的木質香水味和洗滌劑的清香,嚴知樂的大腦此時成了漿糊,隻剩一個想法。
好香。
beta都這麼香嗎?
他昏昏沉沉的,隻覺得自己喜歡這種讓人安靜的味道,也不管身上髒不髒了,整個身子鑽進被子裡蜷縮成一團,難捱的熱浪一股股湧來,嚴知樂皺眉,雙腿下意識夾/緊,想要挺過這惱人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昏了,外界的一切都被靜音。
嚴知樂昏昏沉沉閉上了雙眼。
……
路硯舟此時正在頂樓的露天劇院。
男人靠在微涼的護欄上,海風吹得指尖的火星明明滅滅,擡手間,火星亮了一下,一陣雲霧飄散在海風中,帶着它飄去遠方。
海面上的天空和陸地總是不同,星星點點的亮光在此刻格外明顯,就連月亮也變得清澈,視野開闊了,胸口那點不虞也顯得沒那麼重要。
微涼的手指掐滅香煙,路硯舟擡腕看了眼時間,轉身離開。
該睡覺了。
回到房間門口,推開門,屋裡漆黑一片,路硯舟停下腳步。
他聽到了微弱的、略帶急促的呼吸聲。
他皺了皺眉頭,打開房間的燈,邁步往床邊走去。
地上掉落一件外套,他沒看,擡腳邁了過去。
冰涼的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不甚明顯的聲音。路硯舟走到床邊,低頭看着床上鼓起來的一團,眼底的冰冷掩蓋不住。
大手一揮,掀開被子一角,露出裡面蜷縮的身影,他愣了一瞬。
是嚴知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