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藥,路立承面上表情一僵,眼底劃過一絲不自在,随後又蓄足氣勢:“你不是也沒怎麼樣嗎?”
嚴知樂掌心攥緊,真想給他一巴掌。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喝下那杯明知道摻了東西的酒,那些人也根本沒機會意/淫自己的身體。
不過考慮到現在自己在路硯舟的船上并沒有站穩腳跟,他還是沒有動手。
路立承就是一個從小到大被寵壞的孩子,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就算自己做了錯事也不會承認。
嚴知樂突然沒心思跟他計較這些,想了想還是開口:“路立承,我自認為沒有哪裡對不起你吧,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路立承沒想到他會直接問這件事,惡劣開口:“你住在我們家,一看見你我就不痛快”
嚴知樂眉頭微蹙,“可是我在你家是因為你的病,那這麼說的話,你為什麼不讨厭自己得了這個病,反而要刁難我。”
他一口氣說完:“我并不是故意出現在你面前的,現在我也沒有再和你住在一個屋檐下,除了治療我不主動往你面前湊,你也當我不存在,行嗎?”
路立承看着眼前這個omega,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路立承大腦稍微停頓一瞬,随後無所謂道:“行啊,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更好。”
嚴知樂點頭,“我會的。”
說完繞過他往射擊場走去。
路立承下意識轉身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以至于沒發現不遠處路燈底下站着的人。
回到場館裡面,嚴知樂吐出一口濁氣,甩掉了路立承這個大煩人精,别提多輕松了。
他本想着繼續,但是現在射擊場館裡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好像是高年級的學生下課後來練習。
他看了一圈,走到一旁休息區的長椅坐下玩手機。
聊天軟件上有很多未讀消息,嚴遠洲在今天上午給他打過電話,嚴知樂點進和他的聊天框。
[嚴遠洲]:聽說斯蒂克林提前開學,在學校裡也别忘了多跟路少爺接觸,最好你們把标記提前做了,這樣你才能在路家站穩腳跟。
[嚴遠洲]:别忘了多在路少爺面前說說家裡的好話,我們過得好了,你媽媽才能過得好,是不是?
[嚴遠洲]:最近你媽媽胃口挺不好的,乖乖聽爸爸的話,别讓她再操心你的事了。
……
手機的光映在嚴知樂眼底,他捏緊了手裡的屏幕,咬牙打了兩個字。
[嚴知樂]:好的。
他對母親的記憶還停留在18歲分化成omega那一年。
當時他剛分化,嚴遠洲就得到了消息,讓人把他從媽媽那裡接走,嚴知樂不肯,嚴遠洲就派人把媽媽和他一起打昏,綁到飛機上帶走。
再一睜眼,嚴知樂就再也沒見過媽媽。
嚴遠洲總是威脅他,他知道嚴知樂舍不得,于是一次次讓他去和高官貴族的alpha孩子交涉,想用他綁定一個能給嚴家帶來幫助的幫手。
隻是,一個在家裡都不受寵的omega,到了外面又有誰會在意,他們隻會更加看不起他。
嚴知樂從餘鐘年輾轉到路立承,日子還算是好過了一點,至少路立承不會讓他大冬天在雪地裡脫衣服。
可能也會吧,因為冬天還沒到。
有一次他實在是受不了,反抗了餘鐘年,第二天,媽媽渾身是血的視頻就發到了他手機裡。
自那以後,他變得乖順,不再試圖反抗。
隻是,一味的忍讓終究不是辦法,隻要媽媽還在嚴遠洲手裡一天,他們就永遠沒有自由。
好在,嚴遠洲有個争氣的alpha兒子,年紀輕輕就犯了法條,嚴知樂隻要把嚴程明送進去,再把嚴清曉這個胸無點墨的廢物弟弟處理掉,攻守自然轉換。
他想了想,決定把尋找當年那個omega的哥哥的事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