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點你哥笑話!”
雪倫:?(假笑.jpg)
沒想到加西亞你還是個騎士,比較特殊的那種,陽光彩虹小白馬騎士。
也不奇怪,畢竟這是如今美利堅社會的一股主流思想,南方三K黨這幾年發展到巅峰,連中、西部,甚至北方大城市都有分部,會員據說将近四百萬。
雪倫從經濟基礎上分析過,北方這些經濟發達地區也受這股思潮影響,是因為黑人勞動力更廉價,他們的薪水通常隻要一半。大量黑人擠到紐約、費城、底特律、芝加哥等大城市務工,并建立黑人社區,嚴重擠占了中下層白人的生存空間,因此反黑情緒日漸高漲。
這幾乎與雪倫穿越前,阿美的反移民問題如出一轍,其本質上,還是資本的貪婪和剝削。
“這不太好笑。”雪倫看着一幫酒鬼樂不可支的模樣,腦中靈光一閃,給他們說了個更加深刻的笑話。
“一位司機遇到大堵車。他見前面有個人正挨個找汽車司機說話,又拿了些什麼。過了一會輪到這位司機。”
“您好!打擾一下,劫匪将銀行家綁架了,還索要一百萬美元的贖金,威脅稱不給錢就燒死他們。我們正在挨車募捐。”
“ 司機問,他們都捐了多少?”
“大約每人一加侖。”
“……”
“什麼?”
“嘿嘿嘿!是汽油,傻瓜!”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笑聲接二連三擴散開來,有人鼓掌大笑,有人舉杯吹口哨,都樂在其中。
“精彩絕倫!”
貝爾先生說着從二樓走下來,一邊向櫥櫃補充貨源,一邊意味深長道:“我想這是個足夠登上紐約報刊的笑話,比加西亞說的更有寓意。”
加西亞毫不在意,反而嚷嚷着雪倫再說一個。
雪倫拒絕了,表示自己也是道聽途說,本身不擅長編造笑話。
雪倫接着又空閑了一陣,直到昨天那位年長的客人從角落走來,點了一杯法式75。
他說:“我喜歡剛才那個笑話,孩子。”
雪倫一邊從隐藏的暗櫃中取出香槟、杜松子酒,一邊問他為什麼。
“因為我以前繼承家業,也當過幾年銀行家。”
啊?
雪倫被整不會了,手裡的活計都差點出錯,慶幸她足夠小心,及時扼制了錯誤的發生。
她目光純真地望着老人:“我不明白,朱利安教授。”
“那就是我轉賣家業的原因。”朱利安教授聳肩,“我知道很多人都想捐獻那一加侖汽油,所以大學教授對我來說,可以更加的問心無愧。”
哦~一位脫離了低級趣味、有高尚追求的人!
雪倫當即贊美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這一刻她大半是真情流露,引導着她的演技爆發,整個人看上去要多丁真就有多丁真。
朱利安教授神情逐漸滿足,痛快地掏錢道:“再加一杯法式75。”
哇哦,一美元二十美分的分成!
果然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
等到雪倫調出兩杯法式75,擺放到朱利安教授面前,他卻隻接過一杯。
“另外一杯我請你,喬納森小姐。”
“我不喝酒。”雪倫看着那杯法式75,目光中略有遺憾。
或許自己可以收下,然後半價賣給其他客人,這樣就能額外賺到三美元收入。
但是這種騷操作肯定會失去朱利安教授的友誼,還有貝爾先生的欣賞。
況且自己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所以隻能痛失三美元咯。
“也許你可以考慮下我,教授。”加西亞在一旁讪笑道,“我還有個笑話,保證讓您滿意。”
“除非你和公牛角力,否則我想不到你還能有什麼樂子。”
加西亞瞬間被沉默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加西亞年輕時在鬥牛場被暴躁的公牛頂飛,右臂留下了一道難看的、長達十英寸的疤痕,之後他就放棄了這項危險事業。
或許像克拉拉這樣心直口快,加西亞并不太在意。但被老教授當衆開盒,他就下不來台,隻能面色難看地閉上了嘴巴。
之後朱利安教授對雪倫愈加欣賞,留下一句“有困難可以找我”,托着兩杯酒水回到了角落。
之後一切都很順利,時間很快跳到十二點整,一天的工作結束了。
雪倫核對一下記錄本,賣出将近一百杯各類酒水,隻比昨晚少個零頭。
完美!
“喬納森小姐……”
是貝爾先生,他在雪倫收拾完,準備離開時略顯猶豫地開口:“你很有天賦……我是說在銷售方面。”
雪倫故作驚訝道:“是嗎?”
“當然,克拉拉隻能偶爾在工作日晚上,賣出四杯雞尾酒。”
說着貝爾從吧台下面的櫃子裡取出一張硬皮紙,遞給雪倫。
“這是桑頓太太以前寫下的工作經驗。她的方法很有效,我認為可以作為參考,是的,僅供參考。”
他慎重補充了一句:“克拉拉不喜歡上面的一些方法,我也沒有強迫她……她的觀點也是對的。”
聽完對方自相矛盾的說辭,雪倫感興趣地接過了硬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