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猶豫:"在所不辭。"
"不問問具體計劃?"
"我信任您。"我直視他的眼睛,"就像您信任我一樣。"
周墨淵眸色轉深,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後腦,額頭抵着我的:"虞清鸢,你可知這句話對我意味着什麼?"
我心跳如鼓,卻不願退縮:"知道。"
他低吼一聲,猛地吻住我的唇。這個吻霸道而熾熱,帶着壓抑兩世的渴望。我回應着他,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感受這個曾經高不可攀的男人為我顫抖。
一吻結束,我們都氣喘籲籲。周墨淵捧起我的臉,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等一切結束,嫁給我。"
不是請求,是宣告。我本該反感這種霸道,卻莫名心動:"殿下這是在求婚?"
"是。"他理直氣壯,"前世錯過,今生絕不再放你走。"
我故意逗他:"若我拒絕呢?"
"那就求到你答應為止。"他收緊手臂,"反正你注定是我的王妃。"
這般不講理的宣言,卻讓我心頭甜滋滋的。原來冷酷攝政王談起戀愛來,竟是這般孩子氣。
"好。"我輕聲應允,"等父親平安歸來,我就嫁給你。"
周墨淵眼中迸發出驚人的光彩,再次低頭吻我。這個吻比剛才更加纏綿,仿佛要将兩世的遺憾都補回來。
窗外,一彎新月悄然升起,見證着我們的誓言。
翌日清晨,我們開始籌劃具體行動。周墨淵鋪開太子府的地圖,指出密談将在地下的密室進行。
"太子府戒備森嚴,尤其是現在。"他指着幾處标記,"這些地方都有暗哨,必須避開。"
"我們怎麼進去?"
"不是'我們',是你。"周墨淵糾正道,"太子府正在招募臨時侍女,你可以混進去。"
我挑眉:"您讓我獨自冒險?"
"我會在外接應。"他握住我的手,"但隻有你能進内院。太子府的人認得我的親信,卻不會注意一個生面孔的侍女。"
這計劃确實合理,但我仍有顧慮:"若被認出來..."
"你會易容。"周墨淵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這是人皮面具,戴上後會變成另一張臉。"
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觸感冰涼。周墨淵教我如何佩戴,不一會兒,鏡中出現了一個陌生女子——圓臉,細眉,毫不起眼。
"厲害。"我驚歎,"殿下常做這種勾當?"
他輕笑:"重生者的優勢就是知道很多秘密。"
接下來,他詳細講解了太子府的布局和行動路線。我必須混入侍女隊伍,在宴會期間潛入書房,找到密室機關,竊聽密談内容。
"最危險的部分是傳遞情報。"周墨淵神色凝重,"密室在地下,一旦被發現,插翅難逃。"
"我有銀針和玉簪。"
"不夠。"他遞給我一枚戒指,"轉動寶石,會釋放迷煙,能為你争取十息時間。"
我戴上戒指,心中稍安。周墨淵又交代了許多細節,直到确保我爛熟于心。
"記住,無論聽到什麼,子時前必須撤離。"他嚴肅地叮囑,"若你出事,我會血洗太子府。"
這殘忍的宣言卻讓我心頭一暖。我知道他說到做到。
行動前夜,我們并肩坐在院中賞月。周墨淵握着我的手,突然問道:"若重生能選擇時間,你會選什麼時候?"
我思索片刻:"回到母親去世前。你呢?"
"回到前朝覆滅那天。"他目光悠遠,"若能救下皇兄和母後,或許一切都會不同。"
"皇兄?"我驚訝,"您是說..."
"景元帝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他輕聲道,"前朝覆滅時,我隻有十七歲。"
我這才明白他為何對前朝舊事如此了解。周墨淵不僅是重生者,還是前朝皇子!這解釋了為何他對景元寶藏如此關注——那本就是他的家族遺産。
"那塊玉佩..."
"是前朝皇室信物。"周墨淵解釋,"鳳佩為妃嫔所持,龍佩為皇子所有。你母親...很可能是某位皇妃的親屬。"
這與我母親的身世吻合。她從未提起過家人,隻說自幼孤苦。若她真是前朝皇族後裔,一切就說得通了——太子的目标不僅是太傅府,還有可能威脅他地位的前朝血脈!
"太子知道我的身世?"
"不确定。"周墨淵皺眉,"但他一定知道玉佩的價值。前世他利用虞清荷偷走玉佩,可能就是為了追查前朝餘孽。"
我心頭一凜。前世的悲劇,竟還有這層隐情!
"明日行動,務必小心。"周墨淵将我摟入懷中,"你若有事,我這一世重生就毫無意義。"
我靠在他胸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我們會成功的。然後一起救出父親,清算太子,過安穩日子。"
他低頭吻我的發頂:"一言為定。"
月光如水,灑在我們身上。明日将是一場硬仗,但此刻,隻有彼此的體溫和心跳,甯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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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後門,一群侍女正排隊接受檢查。
我低着頭,站在隊伍中間,手心微微出汗。臉上的人皮面具緊貼着皮膚,有些不适應,但确實讓我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叫"小荷"的圓臉侍女。
"名字?"管事嬷嬷厲聲問道。
"小荷。"我怯生生地回答,聲音比平時尖細,"奴婢在城南李府做過三年。"
嬷嬷上下打量我,又檢查了我的手——常年做粗活的手,這是周墨淵特意準備的僞裝。她點點頭,遞給我一塊腰牌:"去廚房幫忙,别亂跑。"
"是。"
進入太子府後,我按照周墨淵給的地圖,熟門熟路地穿過幾重院落,來到廚房。宴會準備工作已經開始了,侍女們忙得腳不沾地。
"新來的?"一個胖廚娘塞給我一個托盤,"送去西廂房,快些!"
我低頭應了,端着托盤離開。西廂房正好在去書房的路上,真是天助我也。
穿過回廊時,我故意放慢腳步,觀察四周守衛的分布。與周墨淵提供的情報一緻,書房外有兩名侍衛,每隔一刻鐘會有巡邏經過。
将托盤送到西廂房後,我借口找茅廁,溜到了書房附近的一處隐蔽角落等待。午時三刻,侍衛換崗,有短暫的空檔。
心跳如鼓,我默數着時間。就在侍衛離開的瞬間,我迅速閃到書房門前——鑰匙是周墨淵事先給我的,輕輕一轉,門開了。
書房内陳設華麗,四壁書架上擺滿古籍珍本。我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直奔東牆那幅山水畫——據周墨淵說,密室開關就在畫後。
剛掀起畫軸,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我迅速躲到厚重的窗簾後,屏住呼吸。
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殿下放心,一切準備就緒。"是兵部侍郎李崇的聲音,"北境使者已經入城,戌時準時到府。"
"密室檢查過了嗎?"周景軒的聲音讓我渾身一僵。
"查過了,安全無虞。"
"那個賤人呢?"
"虞二小姐已經按計劃安置在偏院。"李崇谄媚道,"她以為殿下真要娶她,乖乖交出了太傅府的秘密通道圖。"
我咬緊下唇。虞清荷這個蠢貨,又一次被利用!
"很好。"周景軒冷笑,"今晚過後,太傅府和攝政王都将成為曆史。等北境大軍一到..."
"殿下慎言。"李崇壓低聲音,"隔牆有耳。"
"怕什麼?這書房除了你我,誰敢進來?"周景軒不以為然,"去準備吧,戌時準時開始。"
腳步聲遠去,門再次關上。我又等了一會兒,确認安全後才從窗簾後出來,後背已經濕透。
周景軒的計劃比我們想象的更惡毒!他不僅要陷害太傅府和攝政王,還要引北境大軍入京,這是要謀反啊!
沒時間多想,我迅速掀開畫軸,找到後面的機關——一個不起眼的凸起。輕輕一按,書架無聲地移開,露出向下的階梯。
密室内光線昏暗,牆壁上挂着幾幅地圖。我一眼認出其中一幅與周墨淵從景元别宮臨摹的地圖相似,但更完整——上面清晰地标注了三條通往"龍吟谷"的路線。
更讓我震驚的是旁邊挂着的一幅殘缺族譜,頂端寫着"景元帝系"。其中一個名字被刻意塗抹,但旁邊的注釋依稀可辨:"陸氏所出,鳳佩為憑"。
陸氏...我母親的姓氏!難道我是...前朝皇室後裔?
還沒等我細想,外面又傳來腳步聲。我急忙躲到一張大桌子下,剛好看到周景軒和李崇帶着幾個人走進密室。
"使者請看。"周景軒指着地圖,"龍吟谷就在這裡,三日後大軍可直抵谷口。隻要拿到寶藏,軍費就有了保障。"
一個帶着濃重北境口音的男子問道:"你确定寶藏在龍吟谷?"
"千真萬确。"周景軒信心滿滿,"景元帝臨終前将寶藏分為三處,龍吟谷是最大的一處。隻要按地圖所示..."
"殿下。"李崇突然打斷,"密道圖帶來了嗎?"
周景軒從懷中取出一卷圖紙:"這是太傅府通往城外的密道,由虞清荷親手繪制。一旦事敗,我們可以從這裡撤離。"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沒發出聲音。虞清荷竟連這個都出賣了!那是太傅府最後的保命通道啊!
"好,今晚按計劃行事。"北境使者滿意地說,"子時動手,先除攝政王,再逼皇帝退位。"
他們又商議了些細節,然後離開了密室。我等了許久,确認沒人後才從桌下爬出來,渾身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必須立刻通知周墨淵!太子今晚就要動手!
我正要從密室離開,突然注意到桌上留着一封信。冒險打開一看,竟是周景軒與北境往來的密函,上面詳細記載了他們勾結的細節,還蓋着太子印玺!
天賜良機!我迅速将信藏入袖中,剛要離開,卻聽到機關啟動的聲音——有人來了!
無處可躲,我隻好按動戒指上的寶石,釋放迷煙。當密室門打開時,煙霧已經彌漫開來。
"怎麼回事?"周景軒的驚呼聲傳來。
我趁機從他身邊溜過,沖向階梯。身後傳來咳嗽聲和怒罵,但我已經沖出書房,混入了忙碌的侍女隊伍中。
心髒狂跳,幾乎要蹦出胸膛。我低頭快步走着,卻突然被人攔住——
"站住!"是剛才那個胖廚娘,"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去前廳幫忙!"
"是..."我隻好跟着她去了前廳。
宴會已經開始,賓客如雲。我端着酒壺穿梭其中,暗中尋找脫身的機會。忽然,一陣騷動從門口傳來——周墨淵到了!
他一襲玄色官服,腰佩玉帶,面容冷峻。周景軒強作笑臉迎上去:"皇叔大駕光臨,侄兒不勝榮幸。"
周墨淵冷淡地點頭:"太子設宴,本王豈敢不來?"
他們的寒暄我聽不真切,因為我的注意力被另一個人吸引了——虞清荷!她穿着一身粉裙,站在太子妃候選人的位置上,滿臉得意。
憤怒如潮水般湧來,但我強迫自己冷靜。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必須先把密信送出去。
我借着斟酒的機會,慢慢向周墨淵靠近。就在距離他幾步遠時,我們的目光短暫相接——他認出了我!
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周墨淵突然"不小心"碰翻了一杯酒。
"奴婢該死!"我假裝慌亂,上前擦拭。
借着這個動作,我将密信塞入他手中,低聲道:"太子今晚動手,北境使者已在府中。"
周墨淵面不改色,隻是指尖在我手心輕輕一按,示意明白了。
"滾開!笨手笨腳的!"周景軒怒斥我,顯然心情不佳——大概已經發現密信丢失了。
我低頭退下,迅速離開前廳。按照計劃,拿到情報後我應立即撤離,但虞清荷還在那裡...我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躲在回廊陰影處,我等到宴會達到高潮時,悄悄溜到了偏院——虞清荷的臨時住處。房間布置華麗,梳妝台上擺滿了珠寶首飾,其中赫然有我母親的那塊玉佩!
"果然在這裡..."我拿起玉佩,胸口發緊。
"姐姐,久等了。"
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猛地轉身——虞清荷站在門口,臉上帶着惡毒的笑容。她身後是兩名侍衛,刀已出鞘!
"你怎麼..."
"認出你?"她得意地笑了,"從小一起長大,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熟悉。雖然臉變了,但你看玉佩的眼神...太明顯了。"
我暗自懊悔。感情用事果然會壞事!
"把密信交出來。"虞清荷逼近,"太子殿下說了,隻要你乖乖配合,可以饒你不死。"
"像前世那樣,一杯毒酒了結?"我冷笑。
她臉色大變:"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前世你如何害死我,今生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猛地掀掉人皮面具,"虞清荷,你以為抱上太子大腿就能高枕無憂了?他隻是在利用你!"
她驚得後退一步,随即獰笑:"抓住她!"
兩名侍衛撲來。我按動銀簪機關,一枚細針射中一人咽喉,他當場倒地。另一人揮刀砍來,我側身避開,同時轉動戒指,迷煙噴出。
"啊!我的眼睛!"侍衛捂着臉慘叫。
虞清荷見勢不妙,轉身要逃。我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頭發:"想跑?"
"姐姐饒命!"她立刻變臉,哭得梨花帶雨,"都是太子逼我的!他威脅我..."
"閉嘴!"我厲喝,"前世你也這樣騙我,今生還想故技重施?"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你...你真的記得..."
"記得你如何害死父親,如何折磨青竹,如何親手喂我毒酒!"我每說一句,就逼近一步,"虞清荷,今生我要你血債血償!"
她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刺來!我早有防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随着她的慘叫。我奪過匕首,抵住她的喉嚨:"說!太子還有什麼計劃?"
"我...我不知道..."她疼得臉色煞白,"他隻讓我繪制太傅府密道圖,說...說事成後封我為側妃..."
"愚蠢!"我怒極反笑,"太子勾結北境謀反,事成後第一個殺的就是你這個知情人!"
虞清荷面如死灰:"不...不可能..."
沒時間跟她糾纏。我用她的腰帶将她捆住,又塞住她的嘴:"在這等着,很快有人來收拾你。"
拿起玉佩和幾封桌上的密信,我迅速離開房間。剛出院子,就聽見前廳方向傳來打鬥聲——周墨淵行動了!
我本想趕去幫忙,卻突然想起周景軒提到的"龍吟谷"。若他真有大軍埋伏在那裡...
必須警告周墨淵!
我抄近路趕往前廳,卻在半路被一隊侍衛攔住:"站住!什麼人?"
"太子殿下讓我傳信!"我急中生智,"攝政王的人馬已經包圍了府邸!"
侍衛們大驚失色,顧不上管我,急忙向前廳跑去。我趁機翻牆出了太子府,直奔與周墨淵約定的彙合點。
城西一處不起眼的民宅内,周墨淵的親信已經等候多時。見我來了,立刻引我入内。
"王爺呢?"我急問。
"還在太子府。"親信面色凝重,"王爺命我等護送小姐去安全處所。"
"不行!"我斷然拒絕,"太子在龍吟谷設了埋伏,我必須警告王爺!"
親信猶豫片刻,終于點頭:"請随我來。"
我們騎馬直奔皇宮。路上,親信告訴我,周墨淵拿到密信後,立刻派人通知了皇帝。此刻皇帝應該正在禦書房召見重臣,商議對策。
宮門前,守衛見是攝政王的人,直接放行。禦書房外,一群大臣焦急等候,裡面傳出激烈的争吵聲。
"陛下!攝政王所言句句屬實!"是刑部尚書的聲音,"太子勾結北境,意圖謀反,證據确鑿!"
"皇叔素來與太子不睦,焉知不是構陷?"另一個聲音反駁道。
我顧不得禮儀,直接推門而入:"臣女可以作證!"
禦書房内瞬間安靜。皇帝端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幾位重臣分立兩側;周墨淵站在中央,見我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是擔憂。
"你是..."皇帝眯起眼睛。
"臣女虞清鸢,太傅虞謙之女。"我跪地行禮,"臣女剛從太子府逃出,親眼所見太子與北境使者密謀造反!"
說着,我取出從虞清荷那裡拿到的密信和母親的玉佩:"這是太子通過臣女庶妹竊取的太傅府密道圖,還有臣女母親的玉佩——太子一直在追查前朝血脈!"
皇帝接過密信,越看臉色越難看。周墨淵适時補充:"陛下,事不宜遲。太子已在龍吟谷設伏,意圖引北境大軍入京。"
"逆子!"皇帝終于震怒,"來人!即刻包圍太子府,捉拿逆黨!"
"陛下且慢。"我急忙勸阻,"太子府隻是幌子,真正的威脅在龍吟谷。臣女請求親自帶路,剿滅叛軍!"
皇帝狐疑地看着我:"你一介女流..."
"陛下。"周墨淵沉聲道,"虞小姐熟知龍吟谷地形,又是前朝皇室後裔,或可感應寶藏所在。臣請命與她同往。"
前朝皇室後裔?我驚訝地看向周墨淵,他微微點頭,示意稍後解釋。
皇帝沉思良久,終于點頭:"準奏。皇叔即刻率禁軍前往龍吟谷,務必全殲叛軍!"
"臣領旨!"
離開禦書房,我迫不及待地問周墨淵:"前朝皇室後裔是怎麼回事?"
"路上解釋。"他拉着我快步走向宮門,"時間緊迫。"
一隊精銳禁軍已在宮門外集結。我們翻身上馬,向龍吟谷疾馳而去。路上,周墨淵簡短地告訴了我真相。
"你母親是景元帝同父異母的妹妹,前朝覆滅時帶着皇室信物出逃。太子不知從何處得知這個消息,一直想通過你找到前朝寶藏。"
"所以太傅府被陷害..."
"一石二鳥。既除掉政敵,又得到寶藏線索。"周墨淵冷笑,"可惜他算漏了一點。"
"什麼?"
"你和我都是重生者。"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而且,龍吟谷的寶藏,根本不是金銀财寶。"
我愕然:"那是什麼?"
"前朝最精銳的影衛。"周墨淵語出驚人,"三千死士,沉睡在龍吟谷地下,隻待皇室血脈喚醒。"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這才是真正的"景元遺藏"!一支足以改變戰局的秘密軍隊!
龍吟谷入口已近在眼前。周墨淵下令全軍隐蔽,隻帶我和幾名親信潛入。
"怎麼喚醒影衛?"我小聲問。
"皇室血脈的鮮血,加上龍鳳玉佩。"周墨淵取出那塊龍佩,"我本不想動用這股力量,但如今别無選擇。"
我們沿着隐秘小徑深入谷中。月光下,山谷如巨龍盤踞,陰森可怖。遠處傳來人聲——太子的伏兵果然在此!
"前面就是祭壇。"周墨淵指向谷底一處石台,"把玉佩放上去,滴血為引。"
"你們先去,我斷後。"我取下銀簪,"若有追兵,我來應付。"
周墨淵想反對,但情勢緊急,隻能點頭:"小心。"
他帶人向祭壇潛去,我則躲在暗處警戒。不多時,遠處傳來腳步聲——巡邏的士兵!
我屏住呼吸,握緊銀簪。就在士兵即将發現我的瞬間,一支暗箭從側面射來,正中其咽喉!
轉頭看去,是周墨淵留下的暗衛。我們默契地點點頭,繼續警戒。
突然,祭壇方向亮起一道金光!緊接着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個山谷都在顫抖!
"怎麼回事?"太子的人馬騷動起來,"地動了?"
"不是地動!"有人驚恐地喊道,"是...是影衛蘇醒了!"
山谷深處,無數黑影從地下湧出,如潮水般撲向太子的人馬。慘叫聲此起彼伏,戰鬥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我正想趕往祭壇,卻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賤人!"是周景軒!他滿臉血污,面目猙獰,"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我奮力掙紮,但他的手臂如鐵箍般收緊。就在我快要窒息時,一道寒光閃過——周景軒慘叫一聲,松開了手。
周墨淵手持滴血的長劍,目光冰冷:"周景軒,你叛國謀逆,罪該萬死!"
"皇叔饒命!"周景軒跪地求饒,"都是北境使者蠱惑我..."
"住口!"周墨淵厲喝,"影衛已經拿下你的同黨,證據确鑿。來人,押回京城,聽候陛下發落!"
處理完殘局,我們回到祭壇。三千影衛整齊列隊,靜默如雕塑。周墨淵舉起龍佩,他們齊刷刷跪地行禮。
"從今日起,你們的主人是她。"周墨淵指向我,"虞清鸢,前朝皇室血脈,我的未婚妻。"
影衛們轉向我,再次跪拜。我不知所措地看向周墨淵,他微微一笑:"這是你的嫁妝。"
三日後,京城。
太子謀反一案震驚朝野。皇帝下旨廢黜周景軒,賜白绫自盡;虞清荷作為同謀被判流放邊疆;太傅虞謙平反昭雪,官複原職;而周墨淵因平叛有功,加封"護國王",地位更勝從前。
至于我,因"忠勇可嘉",被皇帝破例封為"清平郡主",賜婚攝政王。
"所以,這就是前朝寶藏的真相?"太傅府花園裡,父親聽完我們的講述,仍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周墨淵點頭,"影衛已重新沉睡,隻有鸢兒能喚醒他們。陛下同意将他們作為秘密力量,由我直接統轄。"
"那我的身世..."我有些忐忑。
父親長歎一聲:"你母親臨終前确實說過,她出身前朝皇室,因避禍才隐姓埋名。我本打算等你出嫁時再告訴你。"
周墨淵握住我的手:"無論前朝今朝,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父親欣慰地看着我們:"婚事定在何時?"
"下月初八。"周墨淵難得露出一絲緊張,"已經請陛下賜婚了。"
"好,好。"父親笑着點頭,"鸢兒交給你,我放心。"
一個月後,攝政王大婚,十裡紅妝。
我穿着繡有鳳凰的嫁衣,戴着母親留下的玉佩,在萬衆矚目下嫁入王府。周墨淵一改往日冷峻,全程眉眼含笑,讓滿朝文武大跌眼鏡。
洞房花燭夜,他小心翼翼地掀開我的蓋頭,眼中滿是珍視:"前世今生,終于等到這一天。"
我笑着撫上他的臉頰:"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嗯。"他低頭吻我,"一起治國平天下。"
後來,我們确實這樣做了。周墨淵打破傳統,允許我參與朝政。我們共同整頓吏治,改革軍制,開創了史稱"淵鸢之治"的盛世。
至于影衛,他們成了守護大周的秘密力量。偶爾,當夜深人靜時,我和周墨淵會悄悄前往龍吟谷,看望這些沉默的守護者。
前世冤屈得雪,今生攜手白頭。這就是我的故事——一個重生女與攝政王的傳奇。
《重生之病嬌王爺掌心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