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深淵中的真相】

林宴的鰓裂已經完全展開，脖頸兩側的皮膚撕裂，露出鮮紅的鰓絲。每一次呼吸，海水湧入又湧出，帶着鐵鏽味的血腥氣在口腔裡蔓延。他的手指間已經長出半透明的蹼膜，指尖的皮膚正在硬化成鋒利的骨刺。

陸沉舟拽着他向更深處的黑暗遊去。探照燈的光束刺破幽藍的海水，照亮了懸浮在深淵中的數百個潛水艙——每一個艙内都坐着"觀衆"，他們的臉貼在玻璃上，五官模糊，卻詭異地同步張嘴，發出無聲的尖叫。

"他們不是觀衆。"陸沉舟的聲音通過水波傳來，低沉而壓抑，"他們是過去的我們。"

林宴的瞳孔驟縮。

那些潛水艙裡，有些是穿着白大褂的"林宴"，有些是戴着紅色耳釘的"陸沉舟"，有些則是半人半魚的怪物，皮膚上爬滿鱗片，眼珠渾濁發白。

他們全都是被系統淘汰的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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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系統核心的陷阱】

最深處的海底，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直播控制台。屏幕上的彈幕仍在瘋狂刷新，但這一次，林宴看清了那個一直高居打賞榜首的ID——

LCZ-00

"它根本不是觀衆。"陸沉舟的軍刀抵在控制台的玻璃上，刀尖在強化玻璃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它是系統的初始人格，我們的第一個實驗體。"

屏幕突然閃爍，浮現出一段被鎖死的記憶：

【實驗室裡，年幼的陸沉舟被綁在手術台上，而穿着白大褂的林宴正将一管藍色液體注入他的脊椎。】

【"别怕，"記憶裡的林宴輕聲說，"你會成為最完美的系統核心。"】

【針管推到底的瞬間，陸沉舟的瞳孔擴散，左耳滲出血珠，凝結成那枚紅色耳釘。】

林宴的呼吸停滞。

陸沉舟從來都不是玩家。

他是系統的第一個載體，是深海直播間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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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人魚之吻】

林宴的鰓裂開始潰爛，皮膚下的鱗片刺破血肉，手指間完全長出了蹼膜。戒指上的倒刺已經鑽入骨髓，将他不可逆地改造成深海生物。

陸沉舟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控制台上。

"聽着，"他的聲音沙啞，"系統想要的是你的記憶，不是你的命。"

"所以？"

"所以它給了你兩條路。"陸沉舟的拇指擦過林宴滲血的鰓裂，"成為新的系統核心……"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