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舟沒有回答，而是俯身，将自己的唇貼上林宴的鰓。

他在用嘴對鰓的方式，為他渡氧。

海水在兩人之間形成漩渦，林宴的視野開始模糊。他看見陸沉舟的耳釘脫落，沉向海底，露出下面一個細小的芯片插槽。

那是系統的總控接口。

---

【4. 反殺直播系統】

當觀衆數突破10萬時，整個深海直播間開始崩塌。

林宴在缺氧的眩暈中，抓住陸沉舟的手，将他的耳釘狠狠按回那個暴露的插槽。

"不——"陸沉舟的瞳孔驟縮，"你會被格式化！"

"那就一起。"

林宴吻上他的唇，同時用力按下耳釘。

深海炸開刺目的白光。

---

【5. 終局：唯一的真實】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秒，林宴聽見陸沉舟的聲音，混着電流雜音，卻清晰得像是直接傳入他的腦海：

"你是我所有輪回裡，唯一不變的真實。"

然後——

黑暗。

寂靜。

以及，一滴落在臉上的溫熱液體。

林宴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窗外陽光正好，而陸沉舟坐在床邊，左耳的紅色耳釘在光線下泛着血色的光澤。

他的指尖正懸在林宴的臉頰上方，像是剛剛擦去了什麼。

"歡迎回來。"陸沉舟說，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這次，我們真的逃出來了。"

（深海直播間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