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難得睡了個懶覺。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接近正午。
他揉了揉眼睛,身體上的酸痛不容忽視。
睡得越多,身體就越痛。
他随便弄洗漱了一下後,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要幹什麼。
“找個兼職吧。”他想
他即刻起身,準備出門。
“叮——”
手機響了。
顧嚴澤:【在家嗎?】
他退出又重新點進去,确定是顧嚴澤才回複。
許遲:【在】
對面很快就來了消息。
顧嚴澤:【我在你家樓下】
他的心裡蓦然一緊。
許遲:【你在這裡有事情要辦嗎?】
隔了好久,顧嚴澤才回複。
顧嚴澤:【除了找你還能幹啥?】
他幾乎是沖下樓的。
顧嚴澤站在小區裡的那棵藍花楹樹下,許遲一看就看見了他。
顧嚴澤今天穿了白色襯衫,微風掠過時有花朵落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少年身上的氣息純粹而熱烈。
他跑了過去。
跑到顧嚴澤面前時,顧嚴澤扶了他一下。
顧嚴澤尾音上揚,“幹嘛這麼着急。”
許遲跑的面紅耳赤,停在他面前微微喘着粗氣。
“你……怎麼來了。”
顧嚴澤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對他說:“給你送藥。”
許遲愣了一下,随後說道:“你不用特意跑來的,我可以自己買。”
“那你買了嗎?”顧嚴澤低頭看着他,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鎖骨上的一顆小痣。
他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襯衫,隻不過領口有點大。
許遲低下頭,有點心虛的說:“沒有買。”
顧嚴澤笑了一聲,他就知道許遲肯定不會照顧好自己。
他從頭到腳掃了一眼許遲,說:“你穿拖鞋下來的?
許遲有點窘迫的縮了縮腳趾頭,他太着急了,忘了換鞋。
顧嚴澤看着他像小貓一樣低着頭,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許遲疑惑的擡頭對上了顧嚴澤的視線。
顧嚴澤收回手,幹咳一聲,“你的頭發怎麼這麼長。”
“不好看嗎?”許遲又這樣問。
“好看……”
過了一會,顧嚴澤又對他說:“我們先吃飯去吧,等一下給你上藥。”
許遲點點頭,說:“好。”
“你家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地方嗎?”顧嚴澤問他。
他想了想,帶顧嚴澤去了他最喜歡吃的那家米線店。
他們來到店門口,許遲停住了腳步,“你……可以在這裡吃嗎?”
顧嚴澤看了看店門口的招牌,什麼樣的米線吃法都有。
真新奇,他還沒吃過米線。
“我什麼都吃。”
他們進店找了一處坐下。
“你有什麼忌口嗎?”許遲問他。
“應該沒有吧。”
“好。”
許遲很熟練的喊了老闆,讓他給他們上兩碗米線。
“好勒!”
這裡的老闆一聽聲音就是知道是許遲。
“這麼久沒來吃是不是找到下家了啊!”老闆開玩笑的說。
許遲笑笑,說:“沒有,最近有點忙。”
顧嚴澤看他臉上的笑容十分親切,就問道:“你經常來這裡?”
許遲點點頭,說:“我媽媽是南方人,小時候經常帶我來這裡吃。”
“老闆不是本地人吧。”
“嗯,他也是南方人。”
不久之後,米線煮好了。
顧嚴澤看着眼前五花八門的配料陷入了沉思。
許遲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小心問道:“你不想吃嗎?”
“不是,這個……配料怎麼放?”
“一樣放一點就可以了。”
“哦。”
許遲放好後先到桌子旁坐下。
過了一會,顧嚴澤也過來了。
他看了看許遲的碗裡,再看看自己的,“我們兩個的顔色怎麼不一樣?”
許遲看到他黑乎乎的碗,扶了扶額,笑道:“不是說放一點就好了嗎?”
“我覺得那就是一點點了。”
“先吃吃看吧。”
“好。”
顧嚴澤挑起來吃了一口,随後就微微皺起了眉。
“怎麼樣?”
“有點鹹。”
許遲把自己的碗推給他,“你吃我的吧,我可以吃鹹的。”
“這樣不好吧……”
許遲頓了一下,說:“我還沒有吃過。”
顧嚴澤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我這碗看着就不好吃。”
“沒事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