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沒,剛準備洗澡。]
顧君澤老臉一紅。
星辰[有事嗎?]
Trump[沒事,剛才辛苦。]
星辰[不辛苦,語音?]
Trump[不急,你先洗。]
霍辰冷笑,哼,男人。
另一邊的顧君澤打開了自己二十平的衣帽間,看着那一面牆的睡衣陷入了沉思。
穿哪件好呢……?
黑的?會不會太沉悶……灰的?會不會顯老啊?白的?顯黑,紅的?浮誇。
顧君澤甚至想叫個閃送買一件,平時穿隊服穿慣了,突然換上私服好像有點不會搭配怎麼辦?挺急的。
帶條紋和黑點的會不會有點太催眠?帶蕾絲的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态?
顧君澤愁的直撓頭,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翻出來,亂糟糟的堆在地上。
“還沒睡啊?”吳冬吓了一跳,他就出來接杯水喝,結果撞見顧君澤一臉幽怨的站在樓梯口,吳冬尋思我也沒斷網啊。
“沒話費了?”
“你覺得我穿什麼顔色的衣服好看?”
‘‘啊?’’吳冬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要出去啊?這大晚上的你去哪?’’
顧君澤:‘‘······’’
‘‘黑色,沉穩。’’
‘‘他不喜歡。’’
‘‘嗯?我也是你倆play的一環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可要好好想想,畢竟第一次體驗這個人設:‘‘酒紅吧,澀。’’
‘‘······’’顧君澤若有所思。
‘‘你現在要睡了嗎?’’
霍辰看着屏幕上那張帥臉:‘‘你不是說語音嗎?怎麼變成視頻了?’’
‘‘區别不大吧?你先吹頭發,小心受涼。’’霍辰頭發一點沒擦,還在往下滴水,顧君澤像個老媽子一樣:‘‘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十六度太低了,對身體不好。’’
‘‘這手機像素這麼好嗎?這都能看清?’’霍辰驚訝道。
他那裡知道,顧君澤壓根沒看清,全憑他了解自己。
‘‘你平時睡覺都穿這麼花枝招展?’’這連刺繡都整上了:‘‘你這樣睡覺舒服?’’霍辰對他這份行頭深表懷疑。
‘‘嗯······偶爾,畢竟買了不穿等于白買,也不能一直讓它在衣櫃吃灰不是。’’
有點道理。
霍辰側躺在床上,給手機擺好。
‘‘你這床頭燈在哪買的?感覺不太正經。’’
顧君澤内心流淚,吐槽霍辰不解風情,但臉上依然保持着微笑:‘‘這個我不太清楚,冬哥買的。’’
‘‘他會買這樣的燈?’’對此霍辰表示懷疑,吳冬那正直的都可以直接入黨了會買這種燈?
‘‘有點像男/模/廳裡會用的燈。’’霍辰思索片刻:‘‘确實,也隻有男/模/廳會用了。’’
‘‘······你怎麼知道這種燈隻有男/模/廳會用?’’
‘‘我去過啊。’’霍辰嘴比腦子快,說完擦頭發的手明顯一頓,然後尴尬的看向鏡頭,心裡祈禱着他沒聽見。
顧君澤的臉陰沉的能滴水,想生氣,但又怕霍辰煩,于是他窩窩囊囊的生悶氣。
‘‘你生氣了?’’霍辰試探着問。
‘‘沒有。’’顧君澤發現自己好像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你走了那麼老些年,憑什麼要人家一直等你。
霍辰歎氣,他該怎麼解釋自己去男模廳的動機呢?
‘‘我好看還是那些男人好看。’’
‘‘肯定是你。’’
嗯······放心了,隻要本宮還在一天,爾等終究是妃。
‘‘你看。’’霍辰朝後挪了幾步,然後在顧君澤驚訝的目光中脫掉上衣,露出側面。
Love Trump
兩個用彩色線條紋出來的單詞。
顧君澤愣愣的盯着這兩個單詞,霍辰白的過分,以至于這兩個單詞刺痛了顧君澤的眼,他低頭飛速抹掉眼淚。
‘‘疼不疼?’’
霍辰盤腿坐好:‘‘時間太久遠,忘了,應該是不疼,我一聲沒吭。’’
‘‘傻不傻?’’
‘‘怎麼會呢,時尚單品,紋身師手藝不錯。’’見顧君澤看見紋身第一反應是問自己疼不疼霍辰就感覺這錢花的物超所值。
一時沒注意聊到了十二點。
‘‘挂了吧,你明天就要訓練了,别起不來。’’
‘‘怎麼可能?’’顧君澤并不想這麼早挂斷,下次能拿到手還不知道是何時:‘‘要不你先睡,我看着,就看一小會,我來挂。’’
‘‘行吧,那你也早點休息。’’霍辰困的眼都睜不開。
二十分鐘後。
‘‘你怎麼還不睡?’’顧君澤眼裡帶着笑意。
‘‘不是,我的枕頭是被女巫下了詛咒嗎?為什麼我一沾到枕頭就不困了?’’霍辰欲哭無淚,氣的直咬枕頭。
‘‘那我給你整點催眠的?’’
霍辰還以為是童話故事什麼的,還在心裡偷笑他幼稚。
‘‘斯特林公式(Stirling's approximation)是一個數學公式,用于計算n的階乘的近似值······’’
啊,原來是斯特林公式······
‘‘斯特林公式的一般形式為:
[ n!\approx\sqrt{2\pi n}\left(\frac{n}{e}\right)^n]
其中,( n!)表示n的階乘,即······’’
笑死,聽不了一點。
霍辰呼吸逐漸平穩,顧君澤聲音慢慢減小,隻有窗外的知了還在拼命的叫。
他就這麼趴着看霍辰睡覺,霍辰上身睡衣沒穿,這個角度還能看見那個紋身。
‘‘真的是,被子也不蓋好,風都能進去。’’
他的腰好細啊,感覺一隻手就能掐過來,,發絲三三兩兩的搭在身上,襯得皮膚愈發白皙,回想着剛才那副場面,唇瓣一涼。
鼻血噴湧而出,顧君澤急急忙忙去衛生間處理自己的私事兒,折騰到後半夜,顧君澤猛地想起他還沒睡覺,抓馬。
‘‘大哥,你昨晚偷雞去了?’’
顧君澤精神恍惚,眼下烏青一片。
‘‘沒有啊,我沒事,上号。’’
徐子軒啧啧感歎:‘‘要麼說他牛逼呢,真活該啊,都這樣了還堅持訓練,這種精神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
宋青書:‘‘那還是讓我死吧。’’
不開玩笑,每天坐在電腦旁邊十幾個小時還沒假期,一個月他不得寫個一二百篇遺書。
‘‘不過你真的沒事嗎,跟吸了一樣。’’
‘‘昨天失眠了。’’笑死,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沉迷老婆美色足足欣賞了大半夜。
‘‘睡了多久?’’吳冬将牛奶依次擺放在衆人面前。
‘‘一個,兩個小時吧。’’顧君澤嫌棄的看着面前這杯牛奶:‘‘拿走拿走,我不喝這東西,真搞不懂這東西一點特色都沒有還帶着股難以言說的的腥味······到底是誰在喜歡。’’
‘‘給你們補補鈣,生的一天到晚坐在電腦旁也不活動活動在憋出什麼毛病,咱們俱樂部可是很人性化的。’’吳冬将牛奶推回:‘‘還有,這是你對象買的。’’
‘‘報銷了沒?’’顧君澤端起牛奶。
‘‘切,剛才說不喝不喝現在還不是真香。’’吳冬絮絮叨叨:‘‘跑腿送來的我沒他聯系方式,你先轉給他,隊裡給報銷。’’
崔銀帝:‘‘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這哥們從早上到現在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徐子軒捂臉:‘‘别這樣,我媽真要給我說個對象,我都不敢接她電話,一接準又是你怎麼還不談對象啊?你看隔壁誰誰誰小孩都能打醬油了,我尋思我也沒老到那種地步吧?’’
‘‘啊!蒼天!!!’’
‘‘行了行了,努力拿個冠軍證明自己。’’
‘‘嗨呀~一轉眼大家都到了成家的年紀,時間過得真快,不過在我眼裡你們還是十五六歲的小豆丁。’’
‘‘咦~别搞這麼肉麻。’’徐子軒不自在的搓搓胳膊。
‘‘玩這麼煽情嗎?’’
十點,霍辰終于睡醒,一看聊天記錄,好家夥七個小時四十分鐘。
這幸好沒打電話啊,不然得要多少電話費。
霍辰本來想問聲好,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這個點他可能已經交手機了。
‘‘哥哥要買花嗎?’’
霍辰玩手機的動作一頓,一個小孩子努力的舉起手中的花。
‘‘哥哥買一點吧?你女朋友肯定會喜歡的。’’
霍辰輕笑:‘‘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女朋友?’’
‘‘哥哥長這麼帥怎麼會沒有女生喜歡呢?’’小孩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含着一片星空。
‘‘小嘴怎麼這麼甜?’’霍辰拿出鈔票遞給他:‘‘不過呢我确實沒有女朋友,男朋友的話我倒是有一個。’’
‘‘啊?男孩子也可以和男孩子也可以談戀愛嗎?’’
‘‘當然可以,問什麼不呢?’’
‘‘哥哥家裡人不會說哥哥嗎?’’
‘‘一開始說的,但是後來可能是我們倆太配了,就沒人說喽。’’霍辰擺弄着洋桔梗:‘‘剩下幾隻都給我吧······你不用上學嗎?’’
‘‘啊?我腳不好,爸爸媽媽不要我了,院長姨姨的錢都給我治腳了,暫時沒錢供我上學。’’小孩晃晃手中的籃子:‘‘這些都是我自己種的,厲不厲害?’’
‘‘厲害。’’霍辰是真覺得他厲害,因為他自己連仙人掌都種不活。
‘‘你們福利院在哪啊?教教我怎麼種花呗?我真不會。’’
‘‘呐,這條路左拐就到啦,院長姨姨不讓我跑遠。’’
‘‘快回去吧,改天我去找你玩。’’
‘‘拜拜!’’小孩沖他揮手,真好今天交到朋友了。
‘‘哦,對了哦,哥哥我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我叫星辰。’’
‘‘拜拜哦,辰哥哥。’’
天······他的左右腿不一樣長······
‘‘诶對了,冬哥,你能不能每天訂一束鮮花送到這個地方?’’顧君澤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地址:‘‘直接從我工資卡裡扣就好。’’
‘‘給星辰的啊?’’
‘‘對,他喜歡這些。’’
‘‘行吧,你專心訓練。’’
‘‘謝謝,回頭請你吃夜宵。’’
‘‘世冠賽之後我請你。’’
霍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把花拆開,這裡放幾朵,那裡放幾朵,霍辰也不知道這種喜好是從哪繼承來的,他打小就喜歡擺弄這些花花草草,雖然他沒有種花的天賦。
一開始家裡人說他臭美,後來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家裡人就開始想要糾正他的行為,打過罵過,再後來也就放棄了。
算了,不想那些難過的。
霍辰收拾完像往常一樣點進顧君澤的直播間,隻不過這次用的是大号。
顧君澤一眼就看見他的ID,但是沒有聲張,隻不過是操作逐漸離譜。
423[大哥,你這麼秀幹什麼?你要求偶啊?]
其他人看不家顧君澤的直播彈幕,當然不知道現在那上面有多熱鬧。
網友一号[不是,笑死我了,你要求偶啊~]
網友二号[星辰快點管管你家男人。]
霍辰一看不行,還是用回小号。
網友三号[得星辰害羞了。]
網友四号[是誰這麼有實力得到頂級omega的青睐了?哦,原來是Trump啊,差點給咱哥吊成翹嘴了。]
網友五号[萬人血書要是世冠賽赢了讓星辰穿黑絲作Trump腿上,看這哥把不把持得住。]
網友六号[你這是在獎勵他還是在懲罰他,順嘴說一句,到時候開下直播。]
網友七号[你也沒放過他。]
網友八号[一個個是真壞,不得把哥們憋死了。]
顧君澤死亡微笑,關上彈幕助手,一幫壞人。
‘‘報名資格是你們的分數得進國服前五百,射手你們不用擔心,已經在準備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