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依舊沉默,他是真覺得對不起那個孩子,可是他沒本事,家裡的老婆和閨女天天叨叨的心煩,他真的沒辦法啊。
南宋雙手緊握成拳,最後生生的打在了桌子上面,“你們這是要逼死她。”他明白那種無所依靠,對所有人都絕望了的感受,他明白,至今清晰,雙手傳來的疼痛就然感受不到分毫,擡起頭,眸子滿是狠戾,“你們TMD算是人嗎?”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去逼那樣一個女孩子,更何況還是血脈至親。
她在這個世上僅有的能夠奢望溫暖的地方。
看着那男子的背影消失,中年男子的背彎的更加深了,額頭抵在交叉着的雙手上,雙肩微微顫抖,口中喃喃着什麼,依稀間聽着,“對……不……起……”
可是終究是對不起誰呢?對不起何翎溪還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終究是現實所迫,人生在世盡是不如意,心中所想總是被現實阻礙,唯留的那份真誠最後也隻能是成了心底那虛無飄蕩的幽靈,屁的實際用處都沒有,隻會在午夜夢回擾的人睡不着覺而已。
接下來的兩天,小夥計是大氣都不敢出,午飯和晚飯都不敢和南宋一起吃了,直接去找小花,晚上也是在小花那裡過夜。
那人周身圍繞着低氣壓,吓死了,還沒靠近,就被凍得雞了,他隻想趕緊離那人遠點。
“你說翎溪姐是不是不回來了?”小夥計耷拉着臉,想着自己以後的遭遇,可憐巴巴的樣子。
“回來!”小花還沒回答,門就被推開了,随之而來的是南宋的聲音,滿是堅決以及肯定。
男子長身穩健,寛肩長腿,頭發有些淩亂,扔過來一串鑰匙給小夥計,“今晚你回飯店睡。”
“那你去幹嘛?”小夥計急忙問着。
那人身影不見,卻留下了聲音,“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