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看向季舒玄,“順便謝謝12号,謝謝悍跳狼要騙的大好人信我。而且,不得不說,這位季公子,是有些東西在身上的。”
【遺言結束,請4号玩家離場】
【天黑請閉眼】
一夜過去。
【昨天晚上死亡的玩家是:2号,請2号玩家離場。請警長選擇死左或死右順序】
【從3号玩家開始發言】
“你們聽一聽昨天4号的遺言,你們狼隊,狼心痛不痛啊?7号玩家、9号玩家、1号玩家,以及死去的2号玩家?”
7号玩家在笑,9号玩家也在笑,1号玩家表情很淡,沒什麼情緒。
“确實5号說得對,1号上輪發言太用力了,反而讓我覺得……他是個假的。
“我比較了解12,他是一個主邏輯的玩家,普通新人接這種金水,可能心裡大概率是害怕自己被騙,但是他完完全全在認真盤局勢,去反1号的水,這個狀态下他不應該會站錯邊的。”
“名師出高徒,不愧是——”
話說一半,季舒玄猛然咳嗽了兩聲。
葉瑾桓面上一怔,視線掃過神色漠然的阮星漣,忙又改了口:“是努力出來的結果。”
衆人微愣:?
法官似乎也跟着迷惑了下。
“我堅定一下,不回頭,站邊4,這輪我會出1,過了。”
【請5号玩家發言】
5号表情有點低落:“上輪12、1接着發言,都給我聽懵了。第一次碰到除了寒落和顧神之外的人能讓1号這樣發力,而且他打我是狼了,我肯定是認4的。
“我警上是沒有站邊4的,我甚至還覺得1好久沒玩一來就悍跳還去騙一個從來沒玩過的人?我還覺得他做不出這樣的事,但4發言确實比較符合她拿預言家的狀态,所以我說我分不清,我沒站邊。
“警下我也說了,總歸神牌有四個,2哪怕狼槍出局也隻能帶一個是不是?女巫可以追輪次,守衛可以和狼博心态守出輪次,出2一定是狼走的,4和1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預言家,白天走掉預言家真的血虧,所以我認為出2比較保險。
“好歹晚上守衛守對了一輪啊,挺好的,說不定狼隊沒找到守衛,女巫也沒死,獵人也還在,三狼挨個出。
“1、9出誰都差不多的,但是警徽在1号那兒,還是先出了他,比較保險。”
【請6号玩家發言】
蘇默表情有點子亢奮。
“6号是一張女巫牌——”
他拖長尾音,停頓了下,嬉笑道:“那是不可能的。”
“6号有沒有站錯邊,不知道。”
他視線掃視一圈,“咋回事啊,上輪不是你們出掉4的嗎,怎麼現在一個個說什麼回頭啊?這5号還能覺得狼隊沒找着守衛女巫?你盤1是狼,9是狼,7是狼,就這狼團隊,女巫沒吃首刀好人都該燒香拜佛了,怎麼還能聊出沒找着神的話。
“昨天阿珂遺言……讓我覺得,我回到了好多年前。就是阿珂和素顔剛進圈子的那會兒,一個個被1、2、9騙得團團轉,拿個預言家沒人相信,不知道被冤死多少次,直播控訴的時候那叫一個委屈。
“上輪1号他發言說:6号,你是個好人,你站錯邊了,你沒分清。
“就這發言,我真的……被蠱惑了。”他越說越想笑,“那确确實實是被蠱惑了,我覺得沒有人能面對1号那張臉在他很溫柔很溫柔地跟你說話的時候無動于衷。”
“但是我還是想站邊他。”
“其實我有個很小的想法,7和9之間,會不會有一個倒鈎狼?雖然昨天1号點了四個狼,但他也是會出錯的吧,有可能沒找出倒鈎的?”
【請7号玩家發言】
秦聲深深看了一眼8号,隻冷冰冰地說了句:“出8,過。”
【8号玩家發言】
發言太過簡短,翻翻還沒反應過來。
“其實9号和1号沒把我打進狼坑的話,上輪他們倆那個連環發言……我可能是會轉頭出4的。
“警上顧神那個劃水發言,我都還覺得他是不是太久沒玩了,不敢輕易站邊?警下那個沖鋒打得、太可怕了,都是套路。
“我跟場上許多人一樣,天生對1号就不是很信任的,他就是端着一副平靜無害的神情,發言坦坦然然然後将人往死裡騙。他似乎隻有拿狼悍跳的時候……發言才會比較用力一點。
“我才想起來寒神警上發言的時候點了一下我,就我如果是個狼的話,是隻有可能做成4的狼同伴的,那必須就得和2共邊,本來警下牌就比較容易進視野,2和我是同伴怎麼可能還那樣子點我?
“阿珂遺言都說的很清楚了,狼也都點全了。其實都沒什麼可說的了,7、9本來就是不會站錯邊的兩張牌,1和2雙狼的情況下,7、9必是狼了。死了一個預言家,死了一個狼王,守衛還在啊,我們是能赢的。
“先撕警徽出1,過了。”
【9号玩家發言】
顧陵風歪頭打量了蘇默足有五六秒,神情裡透露出的狐疑不似是裝出來的,“出8啊,你們想那麼多做什麼,8、5順出,就結束了。
“明明是我們好人輪次領先的情況,怎麼一個個又跟中了蠱似的要回頭?”
“我呢,是張獵人牌,後面要有人對跳那就先出我,行不行?”
“昨天寒落舉票自己,不就是不想讓4号出局嗎?怎麼還都能信4号?出8,過。”
【請10号玩家發言】
陸一一舉起一直放在手邊“萌新”的卡牌,神情微帶慚愧,讷讷道:“我有點點心痛,說真的,4号遺言,有點兒難受。
“其實我還是不太能接受她要出2,自己都認2是狼王了還要出1,怪怪的,其他方面其實都還行。
“這輪我想回頭了,我覺得4是個預言家走的。
“昨天1号發言挺好的,他點了狼,保了人,聊了一切自己能聊的,也完全沒有找神的狀态,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張真的預言家牌。萌新還是不适合跟大神一起玩這個,自己被騙站錯邊,連累真預言家被冤死。
“回去還得好好學習,認真跟我哥讨讨套路。
“我會出1,過了。”
【請11号玩家發言】
“狼心痛不痛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良心是痛了的。”
“太可怕了,又被師父洗腦了。”素顔帶起一抹略帶歉意的笑,“阿珂遺言,直戳我的心窩。又是站錯邊的一天,對不起我的阿珂,讓她死那麼慘。”
阮星漣完全笑不出來。
素顔說着哈哈笑起來,“那狼怎麼還能有心呢,尤其是1和9,整顆狼心都是冰冰硬的。顧神這位置跳個槍,莫不成……是狼槍?”
顧陵風和她淺淺對視了兩秒。
她立馬否了:“那應該不至于吧。2不是鐵狼槍走的麼,毒出去還能是個普狼的,且就算2不是,那狼槍也得是1啊。”
聊到這裡,她突然有了新想法:“怎麼辦啊,我現在想分票出7啊。1是悍跳的,9這會兒跳了個槍,我們出7是不是更穩的?”
“那我歸票7好人會跟着我投麼?”
場上氣氛有些凝重。
素顔不安地轉着手指,“聽12的吧,12你來決定,出7還是出1。我聽你歸票,好人都聽你歸票,過了。”
【請12号玩家發言】
季舒玄整個人都往右邊歪了一些,忽視掉阮星漣落過來的視線。
“我昨天應該幫4号号票出1的,都在盤2号是狼王,那就如4号所說的,搖擺的神牌都不敢出2,怕被帶。”
“4号遺言說得那麼好,應該是都能回頭了吧?但我跟11有同樣的疑慮,要想這個2到底是不是狼王?狼人打得太悍了,7、9完全沒給自己緩沖的餘地,一旦沒人認1,狼隊就血崩。其實也沒有能盤的了,狼坑一直是齊的。”
“出7?”他疑惑地望向素顔,笑了聲,“這還能歸得動7啊,我就算是女巫牌也歸不動7啊,就算站回來邊能盤的鐵狼也隻有1一個,站錯邊的都是要給容錯的,而且1号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洗腦,那6号玩家是拉不上岸了。”
素顔快哭了。
季舒玄語氣更溫柔了些:“别難過啊,玩這個遊戲站錯邊是很正常的事,輸了也沒關系啊,最重要的是開心。你們看6号玩家,多開心啊,從第一輪到現在嘴角就沒壓下去過,一直樂呵呵的。”
“那就出1呗,總歸是要先給4号玩家報仇的。”
【從1号玩家開始發言】
“守衛昨晚守了女巫嗎?還是守自己守對了?”
阮星漣視線轉了一圈,最後偏過頭,盯向季舒玄,輕輕問了一句:“你是守衛麼?”
這一聲語氣太過溫和,聽得季舒玄心都塌陷了幾分,神情顯而易見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昨晚驗了7,是查殺。你們現在都認7是狼,那我們就統一,這輪出7,行麼?”
秦聲:“&&”
“12想尊重遊戲,想尊重輪次,不歸7,我來歸,我驗了7是狼,你們也認7是狼,那我就歸票7了。
“我沒太明白,4号遺言哪兒好了啊,就是,然後昨晚2号單死,你們全都認4是預言家了?我沒太懂啊,這個遊戲是這樣玩的嗎?
他覺着好笑:“你們也沒盤出4一定做得成預言家的邏輯啊,都說她可憐,說自己錯了,哪兒錯了啊也沒聊一聊?我和顧神哪兒發言不好呢,也是不聊,況且人家顧神還跳了個槍,沒人拍他呢,這還打他是狼啊。”
“不講道理。”
“哈哈哈哈哈。”蘇默笑得很大聲。
阮星漣偏頭看了季舒玄一眼,壓低了聲說了句:“歸7。”
他聲音有些沙啞,季舒玄聽着心裡一抽,注意到他似是有些困倦了。
【所有玩家發言結束,警長歸票7号,請所有玩家在倒數三秒後投票】
法官都笑了:“所有玩家投票給1号。1号玩家出局,請發表遺言。”
阮星漣咳嗽了兩聲,語氣又低又輕:“8号和12号是跟誰學了藝麼,怎麼站邊這麼死?我也許久沒玩這個遊戲了,晚上思考了蠻多時間,應該怎麼去發言,我覺得我警上警下都好好盤了,也沒劃水。”
“8号等會兒能和我說說嗎,我還有什麼其他不好的地方,下次悍跳一定好好改正。”
他說着就笑了起來,“怎麼回事兒啊,我要砍12,寒神非掰我刀,12号玩家這麼厲害,還能找不着女巫守的?”
蘇默被戳中笑點,趴在桌上狂笑。
阮星漣餘光瞄向陸一一,“我點女巫6号為什麼笑啊?那麼怕被狼王帶,又撒毒那麼偏的女巫,不應該是你吧?”
“我覺得如果12是女巫的話,大概率晚上吃毒的是我。”他低頭,扶了扶眼鏡,“走吧,翻槍帶12。”
【1号玩家發動技能帶走12号,12号玩家死亡】
秦聲等不及了:“拍刀吧,懶得走流程了。”
“狼人選擇拍刀,場上剩餘狼人為7号、9号,擁有兩刀權利,請選擇落刀順序。”
“刀10,刀6。”秦聲淡淡道,“結束,給我小紅花。”
蘇默連連拍手:“強啊我冉姐,送你一朵大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