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勿Q,魂在天堂。
托勒密:……兄弟,你主人都吓暈了,你還豎着,這合适嗎?
大家夥:……兄弟,驚吓也是一種刺激。我什麼也不想幹,隻是想看看熱鬧,好久沒看到這麼多雌蟲了。
維克托:欲求不滿地彈着細長後肢,蠢蠢欲動想跨上去。
西奧多:盯——饞得口水從兩腿.間流出來。
雙生子的通感有時候也挺煩人的。維克托沒滿足,西奧多也跟着不上不下。
“平分。”維克托提議。
“贊同。”西奧多應和。
“放屁。”托勒密反駁。
“貪心的外來者搞清楚。”
“他是我們的雄蟲。”
兩兄弟的聲音一前一後,像是從同一個喉管裡發出來的。他們下意識認為托勒密嫌份額少。因為他們就是這麼認為。
“你不在巢穴内。”
“沒資格碰他。”
“我們已經退讓了。”
“你别得寸進尺。”
聽得牙疼的托勒密擰着眉,有點搞不清楚這種時候還想着騎林隽的腦子是什麼東西做的,“他從巢穴跑了,他不喜歡你們。”
此時的托勒密完全想不起自己剛開始追問林隽為什麼逃離巢穴時的欠揍嘴臉,隻想着用事實刺穿這兩隻醜螳螂。
“他沒跑。”
“是你們卑鄙的卧底。”
“拐走了他。”
拜倫兄弟隻要一想到林隽被帶上星艦的那片刻景象,就忍不住想宰點東西,當下便舉起了前肢——兩把布滿鋒利鋸齒的螳螂大刀。
“他從巢穴跑了。”托勒密面無表情持續進行精神攻擊,“他不喜歡你們。”
“你閉嘴!”
“殺了你!”
“他從巢穴跑了,他不喜歡你們。”
維克托劈頭憤怒一砍,托勒密閃躲,床尾被切下一角,凄凄慘慘戚戚地倒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切口就像床鋪死不瞑目的眼睛,朝上翻着。
看着那傍着林隽腳尖的分割線,卧房裡再度陷入了沉默。
良久托勒密宛如便秘地臭着臉,心有餘悸地握住那隻白皙腳掌,“半蟲化是不是影響智商?”
維克托:……
西奧多:……
“醜就别說話。”托勒密拎着急救箱坐在床邊,很是不舒坦地拉過唯一幸存的被子遮住林隽。
大家夥彈性十足,完全精神的時候會緊貼着小腹,掰下來,又松開,就會像彈簧一樣彈回去。托勒密很喜歡這樣玩,雖然代價是他每一次這樣做的時候都會收獲一記巴掌,也樂此不疲。
然而此刻,托勒密頭一回想把它掐軟。
暈了都不安分點。
歸功于托勒密,林隽是被疼醒的。
藥水呲在傷口上又辣又疼,他猛一睜開眼,看見床邊兩隻長着半張人臉,兩根長須須,一頭墨綠色短發的螳螂精,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
暈厥前,林隽居然還有閑心想,昂日星君當年啄蜈蚣精的時候,怎麼就落下這兩隻螳螂精。
沉默許久,維克托說:“卷卷還是老樣子。”
“總是讓蟲很意外。”
托勒密第一次聽見這個稱呼,心裡有點兒不爽,“林隽就林隽,亂喊什麼。”
“卷卷是小名。”
“你這個外來者不懂。”
托勒密:拳頭硬了。幹!現在他懂了!
一肚子悶氣混酸氣的托勒密給林隽腰腹上那幾個小戳口貼上白色愈合貼,一時沒忍住掐住林隽軟乎乎的臉頰。
他雌的,有小名竟然不告訴我!托勒密心想。早知道就應該在和談前結婚,要麼就私奔。然而托勒密知道,這些都是妄想。
誰也帶不走林隽,烏爾裡克不行,托勒密更不行,他不能把雌父和兩個哥哥的性命當作彩禮。本以為還能再守着林隽生活一段時間,沒想到垃圾星的雌蟲來得那麼快。
林隽啊,我該怎樣才能留在你身邊。
我去求烏爾裡克,他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