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略顯逼仄的辦公室,與托勒密伯爵後嗣的身份極不相配,但麻雀雖小,五髒六腑卻很齊全。
合金書桌,充滿科技感的旋轉金屬書架和未來風格的裝潢。冷冰冰的氛圍裡卻擺着一張柔軟溫暖的淺黃色布藝沙發。
這張臨時進入辦公室的沙發上半躺着林隽,他捧着一本書看得入迷,叼着半截沒吃完的紅薯幹傻呆着忘記了咀嚼。
帶着冰塊冷的銀灰色窗簾半開着,遮住了一半陽光,另一半陽光透過窗戶從身後照亮了林隽的左肩,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切下一道清晰的分界線。
托勒密在執筆思考的間隙,隻是這麼一眼,就挪不開視線了。
林隽穿着慣常穿的灰色T恤和長褲,但普通的衣着遮蓋不了自身絕佳的氣質和颀長的身形,他盤着右腿,左腿踩在地上,懶洋洋靠着沙發靠背,像一片默默無言的淺淺灰雲綴在那,既不響雷,也不落雨,好似能夠包容天地的一切,靜靜懸停在那。
那頭黑色的卷發長長了,蜷在耳根,像一朵還未綻放的花苞。白皙的耳垂像珍珠一樣,被黑發襯得越發光潔。然而托勒密知道隻要輕輕一嘬,就會紅得像酒液,很是醉人。
也許那是一本很嚴肅的書籍,林隽微微蹙着眉頭,露出難得一見的深度思考的神情。他太投入了,以至于一點兒也沒發現托勒密走到了身邊。
那是一本讓托勒密很意外的書。有關于蟲族社會的發展,内容相當枯燥,哪怕是不得不與社會緊密聯系的托勒密也很難靜下心去閱讀。于是,托勒密很好奇地彎腰去看尋找書裡那段吸引林隽的内容。
這時,影子落在了書上,像一大片黑雲籠罩了土地。林隽一怔,擡頭看他,叼着紅薯幹含糊不清地說:“不幹活,幹嘛呢?”
托勒密輕輕歎了口氣,沒正形地擠進沙發摟住林隽,“不想幹活。”
“那你想幹嘛?”林隽無語的吃完剩下的紅薯幹,一面兩指一搓,翻了一頁。
“想和你玩。”狗似地把腦袋拱進林隽的肩窩,托勒密狠狠嗅了一口雪松香。淡淡的,好聞極了。
“謝邀,婉拒。”林隽直勾勾盯着紙頁,眼裡全是對知識的渴望,沒有一點兒托勒密的影子。
“唉……”托勒密長歎一口氣。
林隽沒理他。
“唉……”
林隽還是沒理他。
“唉——”戛然而止的歎氣聲。
林隽面無表情地捏住托勒密的嘴筒子,“有屁就放。”
“嘴一個。”
“滾蛋。”
被拒絕的托勒密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我是一棵寂寞飄搖的小草,生長在寒風凜冽的高原,等待着被長嘴的駝鹿……”
十個調,九個擱天上跑,一個在水裡飄。聽得林隽一點兒也看不下書,他煩躁地捂住托勒密的嘴,“故意的是不是?”
托勒密很坦然地重重一點頭,淺藍色眼睛期待地看着林隽。
煩人。林隽咬牙切齒。真搞不懂,這隻流氓雌蟲怎麼越來越無賴了,“就一下!”
掌心被撅起的嘴巴碰了碰,林隽觸電般松開手,瞪着眼前一臉期待的托勒密。
這家夥真的是煩人。
低頭在那張柔軟灼熱的嘴唇上淺淺輕輕印了一下,剛要離開,就被扣着後勁撬開了唇縫。
得寸進尺的舌頭沖進來,攪着蹭着。
一絲絲細小的電流伴着麻癢襲上來,林隽打了個細小的哆嗦,抵住托勒密的肩膀推拒,“夠、夠了……”
“不夠。”雙唇分開,托勒密喘着粗氣抱怨,“你可真可怕。”
莫名其妙得了個負面評價的林隽無語極了。他半睜着死魚眼看着托勒密,一副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的模樣,惹得托勒密笑出聲。
“誇你呢。”
“放屁。”
“林隽。”
“幹嘛?”
“你真可怕。”
“你是不是欠?”林隽使勁揪住托勒密的腮幫子。
龇牙咧嘴的托勒密黏黏糊糊湊過來,在那張被吮得通紅的唇上啄吻,“真想每時每刻都和你黏在一起。不想出門,不想工作,連訓練場都不想去了。你是不是把我催眠了?”
“幹嘛,甩鍋啊?”林隽才不吃這一套,“自己定力不足,就别怪誘惑太大。”
“好有道理。”托勒密打蛇上棍,不知廉恥地往前一傾,将林隽壓在沙發上上下其手。
挑開衣擺。
【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