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見家長這件事,林隽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和場景。
比如,他會帶上兩盒腦白金,買上兩隻玉镯子和兩瓶茅台,外加零零碎碎的孝心小禮品,跟着女朋友去見未來的丈人嶽母。
像他這麼帥,家境不錯,會疼人,工作穩定又有五險一金的大好青年,嘴甜一點,那不是分分鐘就成親兒子了?
然而,真的見家長後,林隽嘴巴跟被醫生縫了線一樣,坐在沙發上屁都不敢放。
托勒密那個混蛋說要給他介紹一位非常厲害的精神力專家。這種情況下,林隽當然是高興地接受了,畢竟從武力上來說,他和雌蟲那種先天體術聖體差距太大了,拳腳功夫那是拍死八匹馬都趕不上的,不然他早一腳一個把垃圾星那幾隻雌蟲踢出宇宙了,還等着他們一個個排隊欺負他?
可是,托勒密找來的這個專家……
林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雖然這專家和托勒密長得不相像,但就是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家的。那流裡流氣的樣子,簡直就是粘貼複制。
托勒密那耍流氓的死樣子跟他一模一樣。
一聲口哨吹得林隽感覺自己就是街上穿着漂亮短裙的妹子。
“我親愛的幺兒,你找了隻漂亮的雄蟲。對嗎?噢~夜晚的生活很豐富吧?”英俊的雄蟲微微抿着嘴,好夾住那根欲掉未掉的香煙。他身穿通透的V領黑紗衣和寬松的黑綢褲,印着紅印子的雪白心口就這樣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托勒密贊成地對着雄蟲擠眉弄眼,“我告訴過你,他很漂亮。”
西拉斯和托勒密相視一笑,一模一樣的流氓樣,看得林隽汗流浃背,深感自己是進了賊窩,一聲都不敢吭。
“今晚我的時間不多,訓練得推遲了。”西拉斯遺憾地歎了口氣,對着自己的幺兒哭喪着臉,“我現在頭很大。你知道法比安吧?”
“雄父,我是常年在外打仗,不是死了。”托勒密牙疼地打了個響舌,“所以,我們尊貴的親王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為了他親愛的梅裡克正準備出兵征讨星盜。”西拉斯幸災樂禍,八卦地探過腦袋,一手摟托勒密,一手摟林隽,“法比安那家夥,結婚的時候哪哪都看不起梅裡克,現在死不要臉的不肯撒手。你們說說,星盜之前多貪心,要錢要武器要藥品,還要星港使用權,現在呢隻要一個梅裡克,多劃算啊。一隻雄蟲就能解決的麻煩,非要弄得這麼複雜。”
林隽聽得眼角直抽抽,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那梅裡克會面對什麼?”
西拉斯憐憫地看着林隽,“我親愛的孩子,雄蟲對上雌蟲還能面對什麼?原諒我說得直白,我想你比誰都明白會面對什麼——”
托勒密啪一巴掌捂着那張啥都往外蹦的嘴,緊張地看着臉色不太好的林隽,“林隽,雄父他一直都是這樣,他不是存心的。你别在意……”
“事實而已。”林隽怏怏地撓撓顴骨。
扯掉嘴上的手,西拉斯拍拍林隽的肩膀,“好孩子。其實那沒什麼,哪隻雄蟲都會經曆那些事。唉……雖然我喜歡多米尼克,但我也得跟其他雌蟲睡覺。坦白地說,那很沒意思,但必須得做,把它當作工作會好受些。所以,你和托勒密睡了嗎?”
“咳咳——”被這驚天一問吓到的林隽嗆到了。
托勒密将他摟過來拍背順氣,一邊埋怨西拉斯,“雄父你能不能正經點!”
“唉,看來還沒有。”西拉斯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幺兒,“你一點兒也不争氣,都同居這麼幾個月了,還沒睡成。一會兒雄父給你帶點好東西回去。”
“咳咳咳——”
“雄父——”
于是,托勒密提着一袋子情趣.用品帶着咳得面紅耳赤的林隽回家了。
當天晚上,這個臭流氓就興緻勃勃地把這些用品用上了。
“我警告你!立刻馬上脫下來!”林隽臉色發青地在床鋪上彈動。像隻離了水的魚。
他被壓在床鋪上,雙手則被手铐铐在床頭。
那新買的床又大又軟。
一動,就晃。
那丫的臭流氓給他套了半隻黑色襪!什麼狗屎審美!一個大男人穿黑絲襪是什麼天災級視覺沖擊!
然而雌蟲和雄蟲顯然情緒不同。
托勒密抓着那條結實修長套在黑絲襪裡的小腿,當即熱血贲張,面紅耳赤,兩眼放光,激動得耳紅脖子粗地直喘氣,褲子鼓囊囊的,跟要變異了一樣。他聽不見林隽的警告聲,兩隻眼睛死死盯着那截小腿。
蟲神在上!雄父真會玩。
衆所周知,林隽有一雙大長腿,肌肉線條漂亮極了,不論是輪廓還是手感,都十分了得。稍稍一使勁兒,托勒密的五指就陷進小腿肚的皮肉裡,同時微微撐開了黑絲襪。像是突然綻放的黑絨花,透出一點點淺淺的白。
托勒密情不自禁地低頭舔咬半遮的膝蓋。
炙熱的唇舌和鼻息讓林隽微微一顫,莫名有點羞赧。他閉着眼,将臉埋在肘彎裡,不去看托勒密那副明顯沒了理智的色魔樣。實在想不通,黑絲襪怎麼會有這樣了不得的效果。
在林隽奮勇掙紮下,另一隻腿沒被套上,但托勒密還是玩嗨了。
被那熱情吓到的林隽一時之間都忘了往托勒密臉上拍巴掌喚醒他的神志,當然很大的原因是,林隽的手腕被铐住了。
這樣折騰到半夜,黏糊糊的黑絲襪被丢進了垃圾桶,林隽滿身大汗的被托勒密又摸又親抱進浴室裡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