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雖說物合死總比自己死好,但是仍讓她不寒而栗。
神參見她面色不好,寬慰道:“好在拟寒據理力争,争取了一日時間,在此期間徒兒你好好回想。至于老秦,你找個機會逃走吧,蒼崇你是待不下去了。”
“再說。”秦莫閉眼不再說話。
神參想撿點什麼東西但是石牢裡什麼都沒有,水珠又滾走了,最後扔空去過去:“死犟脾氣。”
“對了徒兒,你去過骈王之城?怎麼知道那裡夜夜鬧鬼。”
“我也是道聽途說,胡謅的。”
“那你命大,世人都知骈城在鐘山腳下,卻無人尋得鐘山,難怪拟寒要問你認不認識鐘山後人。”
“額對了師父,你的落雨戀是自己煉制的嗎?”
或許是話題轉移得太生硬,神參生生怔住。
“你師娘主制,我從旁協助,怎了?”
“想不出所以然,你教教我怎麼煉制器物靈寶吧,我這有好些東西要煉制。”
“……”
這一次,在神參的幫助下,吳瑧把上次的雷霜劍煉好了,另外兩件高階靈寶也完成了個大概。
死到臨頭還要賺錢,負債累累的牛馬很努力了。
一天後,再次來到靈公殿。
這次在縛靈陣中的有四人,吳瑧無奈地對另外三人道:“來張麻将桌,完美。”
秦莫:“看拟寒的神情,說不定有轉機。”
拟寒讓人帶了幾個試煉場上的弟子,其中一個便是速攀比試中奪得頭籌的那位十三四歲女修。
女修從珍寶袋裡拿出一件東西,形似飛盤。
“這是師尊送給弟子的靈寶‘記像儀’,試煉場六十年一屆,弟子很想記錄下來,便私自帶進了試煉場。”
“你的意思,記像儀記載下了當日試煉場内的情形。”庸和長老問。
“是,當日弟子昏迷着,醒來聽說了滅場的事,細看記像儀,發現當中并未記錄下這位姑娘在第三關前的任何行蹤,但是第一關中,弟子身旁确實有羽箭釘入樹中,便向師尊禀明。”
蒼梧也把昨天審問時那名暈過去的弟子帶上來,說的話跟吳瑧說的也對得上。
庸和長老摩挲胡子:“如此說來,吳姑娘的确被人下了空間類的禁咒。”
“即便她能洗脫嫌疑,還有禦神道君的事。”
張天裕又跳出來,“昨日未給衆人一個交待,請帝君一并裁奪,莫要再擇他日。”
拟寒換了個坐姿,帶起一陣靈波,震得殿上人個個繃直了身體。
“多謝張谷主,三番兩次教本君如何做人。”
張天裕躬身低下頭:“帝君息怒,若不給個說法,恐怕大家一直仰賴的蒼崇威嚴蕩然無存。”
他這樣說也在理,拟寒收斂怒意:“關于此事,本君還未通知各派,禦神是奇絕妖祖後人,當年本君招他入蒼崇時便知曉,他早已是我蒼崇的人。”
“帝君,您糊塗啊!”張天裕痛心疾首道,“妖祖可是弑君重犯啊,您怎可用他的後人。”
“當年本君——”
“拟寒帝君!”酆都的司社閻君又跳出來,膽大包天到搶過話。
“一個是妖祖之後,一個縱然未動手,卻間接害死了一百百世多條人命,吾等隻要您一個确切答複,這二人如何處置?”
這話說的吳瑧忍不住了,但是秦莫先她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如此,真相如何又有什麼意義?”
司社閻君高喊:“害人償命,不能輕放。”
剛開始還沒人附和,可是張天裕又帶了一嘴:“處決奇絕人!”
一時間,償命、處決等刺耳的字眼直灌入耳。
正在這時,大殿上響起一陣長鳴聲。
一衆人向殿外看去,蒼梧說道:“警鳴聲,出什麼事了?”
一名修士推開大殿門,邊跑進來邊禀告:“莊外,莊外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了,他們傷了好多弟子。他們的頭兒叫嚣着要踏平龍殿山莊。”
拟寒立即站起:“各位,事發突然,請大家一緻對外。”
張天裕卻攔住大家:“你怎知外面那些人不是這兩個魔頭搬的救兵。”
殿上于是又議論紛紛起來,“是啊”,“沒錯”。
拟寒嚴肅道:“事有輕重緩急,在座的各位若想置身事外現在便請回,我蒼崇絕不阻攔,當下之急先弄清外面究竟何方邪怪,若再阻攔别怪本君出手。”
他叫了芷期和兩名随士留下看着四人,帶頭瞬移出殿。
除了蒼崇之外的其餘人,大緻分成了兩撥陣營。
以神龍谷的張天裕為首,一撥人堅持留下看守吳瑧四個,其餘更多的人都随拟寒去了殿外。
吳瑧壓低聲音道:“張谷主有問題。”
神參:“娃娃還差點火候,除去張發富這個擺在面上的問題,老秦,蒼崇的水夠深啊,你對始作俑者有判斷嗎?”
秦莫搖頭,他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的。
“張谷主還有個名字?”吳瑧問。
“此人原名張天裕,以前我跟他老父親有淺交,取名寓意靈寶多得天才能裝下,知道的人都戲稱他張發富。”
“啊!”
“什麼東西?!”
留下看守的十幾人裡,有兩人大叫起來。
其中一個在原地亂蹦亂跳,背朝向大家,除了被困在縛靈陣中的四人,其餘人紛紛後退。
隻見這人背心挂着一隻黑色觸手,觸手細細長長,像蛇一樣扭動。
修士兩手往背上反抓,但怎麼也夠不到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