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單太久了嗎?
所以現在會感覺到不适應。
可我是真心愛他啊,所以還是想靠近。捧住了李一塵又來索吻的臉,杜月寒伸手向上抱住了李一塵的頭,然後用力回吻了過去。
“呼、呼、”
風拂過,寂靜的林中,杜月寒蓦然驚喘一聲。
李一塵擡起頭,俯身在杜月寒頸側親吻道:“卿卿,你都不會喊疼的嗎?為什麼那兒腫了也不告訴我?”
“說了别亂喊啊、”
杜月寒臉紅到閉眼,感受到李一塵手指撤出,禁不住雙腿瑟縮,用盡了全身氣力才沒暴走起來踢那李一塵一腳。
李一塵全副心神都在他身上,自然注意到他這一變化,原是在笑,話至嘴邊又變成了心疼,抱着杜月寒坐起身,然後身體緊貼的抱在一塊兒動起來。
半晌,日頭又西斜了一點兒過去。
“啊、”杜月寒感歎一聲重新躺倒在了草地上,隻是衣物敞開,身體戰戰,氣息不平。回看那李一塵還有氣力笑,不由氣結。
本想擡腿踢一腳,卻被李一塵捉住了腳踝,杜月寒用勁掙脫,反被那李一塵又一手擒住了手腕拉起身到懷裡。
“卿卿,我們今晚吃什麼啊。”
這厮卻埋下頭在他胸膛上流連。杜月寒瞬間失力,忙攬住李一塵頭,卻是将前胸自主送了過去。
“吃、吃什麼吃。”杜月寒咬牙道,卻是将話兒說得斷斷續續。“今晚、自己想辦法!”
李一塵輕笑起來,張口在杜月寒面前咬了咬,并未用力,更像是細微的磨,叫杜月寒難耐地叫了一聲,接着倒在他肩頭。
雖是夏季,又有樹蔭遮蔽,可這一涼一熱的也極易生病,李一塵開始動手給杜月寒穿衣服,杜月寒身子懶怠,好不容易才配合着穿戴了整齊。
他二人原是摯友,忽而有一天發展成了愛侶,可關系的轉變并未帶來什麼影響,反使他們更加了解彼此,有什麼不快也更容易和解。
李一塵親了親杜月寒臉頰,兩人又溫存了會兒,杜月寒終于氣力回身,扯了李一塵的衣袖軟聲道:“我隻是實在不敢确定你是否願意就跟我待在這高山上一直生活下去。”
“我可能是病了。”趴在李一塵肩頭,杜月寒落寞道。“也許人不該獨身生活太久,除了山下的陳老爺子,我幾乎不與人說話。啊,回想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年多都是怎麼過的。一塵,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我的身邊全是陌生的人與事,隻有我們交換的素衣劍使我有親近之感。你一走一年多,我本想跟你一起,可那畢竟是你的家事,我不能妨礙你……”
“别說了,月寒。”幾乎再也聽不下去,李一塵用力抱緊杜月寒,感到自己多麼想将懷裡這個人揉進骨血裡啊。“我再也不會離開你身邊了。我們都互相起誓好嗎?誰也不能主動離開誰,不管未來發生何事。月寒,月寒……”
“嗯……”手上不自覺的揪緊李一塵衣襟,杜月寒低聲答應,片刻後睜開眼對着李一塵的脖頸咬了一口,說不上疼,倒是叫李一塵哎喲一聲,抱着他的手卻沒松開。
李一塵低頭詢問,杜月寒看着他溫柔如水的眼睛,忽的一笑。
“那我們就下山。”
答應來得很突然,李一塵十分驚喜,開口詢問時卻還是保持了理智。
李一塵用手輕撫杜月寒面頰,二人四目相對,他溫柔問詢:“真的想好了嗎?月寒,你要是實在喜歡這兒那我們以後也可以常回來看看。卿卿,你知道我從不舍強迫你。”
“嗯……放心吧。”覆住李一塵的手,杜月寒笑道。“不過不要那麼急,我們先去跟陳老爺子好好道個别。我在這兒的日子裡,他也有幫過很多。”
“一切随你。”
撿起地上的素衣跟寒月,李一塵一手拿着兩把劍一手拉住杜月寒,二人相攜下山。沿途還摘了幾顆大桃兒,打算出發時給鳏居的陳老爺子送去,就當鄰裡之間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