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什麼關系?”時年有點好奇何骥如何定義兩人之間的關系。
何骥用幹澀的嗓音說:“囚禁關系?”
“我有禁锢你、限制你的行動嗎?”時年從沙發上走下來。
“沒有。”何骥感覺到時年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心跳得也越來越快。
時年說:“難道你期待我們之間變成這種關系?”
何骥轉身,急忙否定:“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他慌張的表情,時年托住何骥的臉:“或者我們直接變成包養關系怎麼樣?”
何骥咬了咬牙:“如果你想羞辱我,那麼你的目的打到了。”
時年并不想坦誠自己對他現在無惡意。但她清楚,隻要她告訴何骥自己不怨對方了,那麼何骥将會毫不猶豫地離開這裡,以後頂多會打錢給自己,但再也不會同她見面了。
所以,時年隻好瞞着對方。
“對,這種方式羞辱你你願意嗎?”
何骥說:“我沒有權力說不。”
時年解開何骥的浴袍,栖身吻了上去。
何骥無法壓抑自己,熱烈的将時年禁锢在懷中。
就算是包養又怎樣,至少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她了。
或者,被她得到。
窗外的風刮動樹葉,刷刷聲驚動了林中的小松鼠和枝頭的小鳥,卻絲毫無法影響屋内纏綿的兩人。
——
這是時年第一次無法在會議上集中精神,她的思緒全都在昨天的林中小屋裡。
也是她嚴格意義上第一次與人魚水纏綿。
十年前,她和秦荀每次做好準備,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時年忍不住回憶何骥的肌肉線條和低沉的嗓音。
甚至産品經理喊她評估時,她都沒能回過神來。
幸而隻是例行會議,産品經理說:“時總,看您似乎有點失神,是昨晚沒休息好嗎?要不然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
時年點點頭,讓大家把重要議程交給秘書,等會她會回辦公室看。
時年喝了杯咖啡,讓精神變得亢奮了一些,接着翻開各部門的重要工作安排。
其中一項工作是設立大學獎學金。
正巧是西大。
時年笑了笑,不知道他學習成績怎麼樣,有沒有可能拿到獎學金,沒想到正好看到何骥的名字出現在獲獎學生的名錄裡。
他知道自己是悅動的董事長嗎?
時年叫來負責這部分工作的經曆經理,告訴他自己要參加頒獎儀式。
——
到了獎學金頒獎的那天,何骥早上得知時年要作為頒獎人上台為學生頒發獎學金,先是震驚了一陣,接着才反應過來,時年是悅動集團的董事長。
在學校,何骥是同學們公認的冰山,神秘、獨來獨往,但因為他也會幫助同學,所以口碑很好。
大家偶爾還會善意地戲稱他為冰山王子。
如果被大家知道了自己哥哥的事、還有自己被資助獎學金的集團總裁包養的事,同學們一定會對他産生偏見的。
特别是他和時年的關系,同學們會不會懷疑自己的獎學金來路不正?
何骥是最高獎學金獲獎人,頒獎的人正是時年。
他從台下走到台上,本就緊張的他,腦海裡回想起時年坦誠相待的樣子,頓時心跳如雷,雙手冒汗。
一定要控制住,不要露出異常。
但這些都被時年看在眼裡。
可愛。
時年不禁想,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的跟他那天在森林公園别墅裡的樣子不同。
她還記得,結束之後,他把她放在壁爐前的地毯上面,他們都坦誠相待地坐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樹林。
何骥攬住時年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貪心地感受着此刻的柔情,幻想這隻是一段普通的戀愛關系。
時年笑着問:“你寶貴的經曆給了我,會不會影響你以後談女朋友的心态?會不會變得不相信别人?覺得用錢可以買到一切?”
她好像在開玩笑,又好像是認真在問。
何骥卻回答的很認真:“會,因為我真的很想占有你。”
時年掙開何骥:“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很符合我對女朋友的想象。”
時年不悅地站了起來,穿上衣服:“你可以走了。”
——
何骥低着頭走向時年。
她穿着一套深藍色職業裝,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一步裙蓋住膝蓋,黑色高跟鞋上露出一段白皙的腳踝。
何骥不自覺又開始想她輕聲細喘的聲音了。
她穿職業裝的樣子更顯成熟,更體現她精幹利落的一面。
他真的很想将她推到鏡子前,讓她親眼看着自己穿正裝和自己的樣子。
但是,她可能不會再找他了。
時年談笑風生、遊刃有餘地站在台上。時年那麼成功,溫詞浪語的模樣又那麼動人,排隊等她“包養”的狗應該能站下一個操場了吧。
他可能不小心把一切都搞砸了。
走到時年面前,他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才轉過身來,面對着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