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卻表現的落落大方毫無影響,她伸出手:“恭喜你,何骥同學,你憑借優異的成績獲得了悅動集團的獎學金。這是你的榮幸,也是悅動集團的榮幸。因為你的專業正符合我們公司的業務,也歡迎你随時來悅動實習,悅動的大門為你敞開。”
何骥的心又跳得快了起來。
初嘗人事的他沒辦法完全理性思考。
他仿佛聽到時年說,我随時歡迎你來我的溫柔鄉。
何骥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很快,他意識到他沒有回答時年的話。
場面短暫的尴尬過後,何骥慌忙回握住時年的手,接過獎杯和塑封的獎學金闆,身體回歸正位。
台下的同學竊竊私語:何骥不會是被悅動的總裁給美到了吧。
他絕對是害羞了,
等頒獎活動結束,時年在何骥耳邊小聲說:“晚上在校門口等我。”
何骥的心跳短暫漏了一拍,血氣從脖子蔓延至耳後。随即他點了點頭,飛快地離開了禮堂。
——
時年的車停在校門口不遠處。
何骥快速拉開車門上了車。
“怎麼這麼慌張。”時年遞給何骥一束花。“祝賀你。”
何骥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但是很快又暗了下去。
他緊緊地抱住花,像抱住一顆救命稻草一樣,生怕他一松手,那花就離他而去了。
從前哪有人為他買花呀。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
“謝謝你。對了,這個錢給你。”何骥把剛剛才拿到手的獎學金卡遞給時年,“好容易有錢了,應該第一時間還給你。”
時年兩根手指夾住卡片,确定是悅動集團要求他們獲得獎學金學生專門辦的卡片,作為和銀行的業務互惠。
“拿我的錢還給我?”時年搖了搖頭,又把銀行卡片遞還給何骥,“我不缺這個錢,你拿别的還吧。”
何骥沒有接過卡,時年把卡塞進何骥的書包裡。
時年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何骥沒有表示同意或反對:“什麼樣的地方?”
時年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荒無人煙的地方、世界的盡頭。”
——
傍晚時分,時年一路把車開到郊外的山頂。
不遠處是一家滑雪場,夏天經營些漂流的項目。
但是此時未正式入夏,天氣青黃不接,偶爾隻有零散的遊客。
今日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了人聲,可以聽到山澗清泉的涓涓細流聲和山中空曠的杜鵑啼聲。
時年剛停穩了車,轉頭從何骥的脖子一路吻上去。
清泉滴答,流水顫顫。
大自然的聲音空靈忘我,遮蓋住這世界上一切事情。
——
車窗留下五道深深的手指印,玻璃上似乎有呼吸産生的水蒸氣。
何骥靠在椅背上,好一會兒才從失神的狀态緩過來。
時年伸手要幫何骥擦掉嘴角的口紅。
何骥反握住時年的手:“我同意。”
“同意什麼?”
“同意被你包養。”
時年笑了笑,系上襯衣扣子。
何骥小心翼翼地問:“時總,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時年正高興,随意擺弄着挂在前面的翡翠墜子:“哪一類的問題?”
“關于我們之間的關系。”
“問吧。”時年說。
“我可以問問,我是你唯一的保養對象嗎?”
時年點頭:“對,我讨厭和男人有過多的接觸,你知道的,男人都很髒,如果和多個男人接觸,我就沒辦法保證自己的健康和精力了。”
何骥突然覺得開心。
據他所知,時年是沒有男朋友的,所以現在,他是時年唯一的伴侶。
時年已整理好了衣服,在不遠處的小溪旁撩水玩。
何骥坐在副駕駛上,沒有下車,隻是遠遠地看。
她真可愛,真完美,有時是個極其妩媚的女人,有時隻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孩。
何骥拉開門,準備下去和時年一起玩。
這時,汽車中控台上顯示時年收到了幾條信息。
來自一個叫邱風的人。
她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
何骥看着看着,心沉了下來,仿佛山中的冰冷泉水都澆在了他的頭上。
邱風:時年,你知道嗎,秦荀這次音樂會有專為你寫的曲目。
邱風:曲目的名字是愛如晚風。
邱風:他還在演奏前有一段獨白,說是要将此曲演奏給他最愛的人。
邱風:那個人除了你可能是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