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知道,或許是該死的酒精蒙蔽了奧斯丁的大腦,又或是某種無法言說的好奇,奧斯丁在看清了那一處的顔色後,興趣十足地按了按,又按了按。
那一處柔軟又緊實,細膩又潤澤,如果不是隔着襯衫,或許它十分樂意親吻奧斯丁的手指。
“和我的不一樣。”奧斯丁如夢似幻地說。
“不,那是您的錯覺。”卡洛斯面無表情地說。
一個男人執拗地按着另一個男人的胸膛,對某一處粉色愛不釋手,這一幕看起來詭異極了。
“明明它就是……”奧斯丁想要反駁,但看清了卡洛斯的神色後,他咳嗽了一聲,“很抱歉,我隻是有些好奇。”
“您可以試試您自己的。”卡洛斯說,“請放心,我不會對您的任何愛好有任何的偏見。”
“我隻是……”
“在我們繼續聊之前,或許您該注意一下您的舉止,尊敬的公爵先生。”卡洛斯冷冰冰地說。
奧斯丁的手指到現在都沒有收回,有意還是無意呢,他又感受了一遍那種綿軟細膩的觸感。
這一處的感覺好極了,奧斯丁自己都沒發現,他一時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
因為奧斯丁指尖的陷入,那種被侵入的感覺怪異極了。如果是陌生人,或許卡洛斯會不顧形象地一拳頭把對方打倒在地吧。
雖然兩個人睡在一起,平時的一些身體接觸無法避免,但是,卡洛斯從來沒覺得這樣羞恥過。
是的,羞恥。
明明兩個人都是男人,明明奧斯丁赤|裸的身|體他已經看了無數次,早應該習以為常才對。
在卡洛斯越來越冰冷的目光中,奧斯丁終于把手移開了,但請原諒這位狀況外的紳士吧,他雖然不再按壓卡洛斯粉色的那一點,卻開始撫摸對方的胸膛,如果不是他雙眼澄澈,這樣的行為簡直和一個流氓沒有任何區别:“我為什麼沒發現呢,卡洛斯……”
“……您想……說什麼?”卡洛斯一字一句地說。
“你果然還是太瘦了一些,我的朋友。”奧斯丁一本正經地說,“或許霍特該對你更慷慨些,讓你補充更多的營養。看,我一隻手就能把這裡全抓起來。”
就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奧斯丁在卡洛斯的胸膛上一握,那種緊實的肉感就充滿了他的手掌。
指縫間,那種順滑的臌脹感,讓奧斯丁愣住了。
卡洛斯也是。隔着衣服,這份異樣的溫度清晰可感。
在發現奧斯丁将視線轉向了自己的另一邊胸膛,并且眼神有些躍躍欲試時,卡洛斯揚起了一個微笑——上帝知道他多久沒有露出這樣的笑容了——他握住奧斯丁的手,堅定地把它拉離了自己的胸膛。
奧斯丁傻乎乎地照做,一邊感受着指尖殘留的觸感,一邊看着卡洛斯的微笑,後知後覺地問:“你明明這麼瘦,我的朋友,為什麼這裡摸起來感覺卻還不錯?”
如果不是奧斯丁長着一張帥氣的臉龐,如果不是他神情自然,這簡直就是一個最厚顔無恥的流氓在幹最猥瑣下|流的事。
“你看,我比你壯碩多啦,我的朋友,但這裡就沒你那麼緊實。”奧斯丁拉過卡洛斯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怎麼樣,是不是?”
那種肌膚和肌膚的觸感,濕潤的水珠暈染其中的溫熱,讓卡洛斯的微笑打都快撐不住了。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卡洛斯。”奧斯丁還在感歎,“我還能摸摸看嗎?我發誓,就一下。”
“不能。”卡洛斯斬釘截鐵地說,“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同,奧斯丁大人。”
“但你就是不一樣,我的朋友。”奧斯丁說,“你的皮膚光滑極啦,和我完全不同。”
奧斯丁的肩頭,一個可怖的疤痕猙獰地扭曲着。這個早已愈合,但如毒蛇一樣盤踞的無法淡去的痕迹,是那一場意外留下的永遠無法抹除的印記。
卡洛斯的神色有些暗淡——他讨厭這個疤痕,讨厭極了。
“真的不能嗎,我的朋友?”奧斯丁還是沒有放棄。
于是愧疚的心被卡洛斯咽了回去:“不能。”
“為什麼?你是在生氣嗎,卡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