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安平伯從人群之中冒了出來。
“你說呢?青天白日你們持械行兇當然是殺你的人。 ”
“你又是誰家的?怎麼這麼眼生”李因話鋒一轉對着娉婷
“你問我啊,我是荥陽鄭家的,數日前才到此地。”
“鄭家”
“來給裴老夫人祝壽的?”
“是啊”
“那你一個人?你們家其他人去哪了留你一個女娘跑到這兇案現場這麼沒深淺嗎?”
“你也管太寬了,我家家人怎麼行事也需要你管啊,你這麼喜歡做管家事又跑到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你‘真是唯女子…’”
“哎哎哎?小伯爺不會覺得攜恩我就要對你多卑躬屈膝怎麼着吧,孔夫子一生講了那許多大道理,可就這句話最不中聽,你偏在一堆桃裡挑一顆最爛的吃,難怪嘴這麼臭。”
“你知道我是誰你還,何況你人還是我們剛救得真的不可理喻。”
“還什麼還啊,是你救的嗎,明明是這位郎君救得”娉婷上前一把拽住了周子憂。周子憂一驚楞了楞,下意識往後抽走她手中捏着的衣袖,目光落在娉婷的眼角,錯愕的神情立馬轉換成笑容。
“子憂,你還笑,你看看。”
遠處一隊襄王府衛士驅散了看熱鬧的人群“來人,封鎖街坊。”
“終于有讓你吃癟的人了?這位姑娘怎知他是安平伯的。”
“這位郎君,身着江南一帶最新産的織錦,價值不菲不說此物乃是宗室專供就是宮裡的貴人也不是尋常就能穿的。
再别說伯爺的玉帶,玉珏,這些直接的身份象征了,還有衣領金線除了襄王府和李府這梁州還有第三家嗎?”
李因努努嘴“有點厲害啊”
“小女子不才早年間随家父,幾乎走遍了整個大湯,對這世間的風土各地的物産算是有點了解。”
周子憂又開口“那姑娘今天又為什麼一人在此,和剛才那夥人可曾見過。
哦,在下無意冒犯隻是要案查察,我們也是日常巡視到此,法曹大人未到不免多問一句。”
“小女明白,原是在外瘋跑慣了的性子,在老太太那裡待不住就想上街看看,沒想到半路與侍女走散,又聽聞有命案發生便生了好奇。
之前從未見過那幾人,沒想到多看了幾眼就引來這般,是小女的過失。”
“原來是這樣,因雖然急了一些可也是擔心姑娘的安危險姑娘莫怪,現場紛亂姑娘早些回吧,我命衛士送姑娘回去。”
“不會真的與伯爺置氣,小女明白不敢多擾那先告退。”
周子憂眼神跟随着娉婷,若有所思。
“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你覺不覺的這鄭家小女娘有些不大相同。”
李因頓了頓,邪魅一笑:“你不會是,她和家中給你引薦的那幾位相比也就那樣吧,長得既不圓潤也不英氣,嬌嬌滴滴的就是沒對你犯花癡倒是難得。”
周子憂搖搖頭,進了店内。
屋内所有物件擺放整齊,老闆娘的屍身橫陳在床榻上隻有頸部一處傷痕,穿戴整齊周圍沒有一絲血迹。
後院陳設如舊,院内有一口大井在院落正中央,常理來說并無不妥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周子憂來到井旁向内張望,又沒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