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收回手,爪子就被人握住。
林清書捏了捏粉色的肉墊,仔細的揉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換一隻。”
兩隻前爪洗完,水流上走。
許白安輕輕閉上眼,感受到對方溫柔的指腹在他的臉頰周圍揉搓,有些像撸貓的手法。
林師傅幹的不錯,許白安眯着眼睛享受着服侍,心裡得意無限。
後腿被擡起來,污水沖刷幹淨後露出本來的顔色,肉粉色的爪墊溫溫軟軟,許白安感覺到肉墊上的力度加大。
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是不是有點久了?
許白安輕輕動了一下腳,但是沒有甩掉。他低頭看着自己白乎乎毛茸茸的山竹,明白了。
人之常情。
吹風機轟隆隆地響,許白安惬意地趴在林清書手臂上,任由林清書給他吹背上的毛。
就是這把梳子實在是有點年代感了,許白安希望下次能用寵物專用密尺梳給自己按摩。
林清書最後又呼噜了一把狗頭,拍拍他的背:“好了。”
許白安跳下來,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後在浴室門口的門墊上努力用勁地刨了半天。
剛洗過澡的毛絨小狗刨的起勁,将自己身上的氣味蹭的到處都是。
“咔哒。”
面前浴室門重新關上。
什麼意思?
許白安刨地墊的動作一頓,匍匐在門口。
浴室裡再次傳來水流聲。
許白安眼睛一轉,開始刨門。
都是男人,他倒要看看林清書有什麼不一樣,憑什麼不管是老師還是女孩都更喜歡他。
從初中到大學,林清書和他争了十幾年,從學習到交友,小到桌上的橡皮,大到身上的衣服。
前腳他剛在學校裡說p500好用,後腳林清書就帶了一袋子同款筆過來。
純純挑釁。
許白安刨得愈發起勁,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刨門了,許白安從這種聲響裡獲得了别樣的樂趣。
忘卻所有,眼裡隻有這扇門,和在扒拉的爪。
他心裡癢癢的,越刨越想刨,甚至後腿站立起來,奮力地進行這項偉大的運動。
許白安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自己能沖進去把他看光的話,那下次林清書再和他作對,一句:“你屁股上有痣。”,不就直接終結比賽?
許白安美滋滋地,這下他倒要看看…
等下!?
熟悉的觸感沒有傳來,許白安刨到了空氣。
他狗臉朝下,咣唧一聲摔在了地上,剛吹好的毛又被潤濕。
靠,林清書故意的吧。
許白安氣得龇牙咧嘴,渾然忘記了自己在對方眼裡隻是一隻小狗。
“你在害怕?”許白安頭頂傳來聲音。
林清書将擦頭發的毛巾丢進洗衣簍,然後蹲下來。
面前的小狗腦門剛剛磕到地上,一搓毛微濕,端坐在地上微微發抖,黑巧克力似的眼睛裡感覺還有水花。
林清書随手扯過一張紙巾,重新将沾到小狗腦袋上的水擦幹。
剛洗完澡,小狗渾身香噴噴,蓬松的毛發摸上去柔軟無比。
林清書擦完狗腦袋,順手将小狗抱起來。
小小一團一隻手就能完全把控住,林清書手拖着小狗,讓他趴在自己肩膀上。
這狗之前應該是把自己養的很好,小狗肉乎乎的小屁股在他手臂上的存在感還挺強烈的,甚至有點沉甸甸的。
直到這個時候林清書才想起,得給小狗取個有認同感的名字。
“叫你小白好不好?”林清書往外走去。
許白安被抱在身上,腦子一片混沌。
因為是趴着的原因,他兩隻爪子搭在林清書的肩上,肚子貼着大臂。
堅實有力的肌肉觸感傳來,許白安一動也不敢動。
他許下看光林清書的願望達成了一半,林清書洗完澡根本沒穿上衣!
他覺得抱着自己的手臂哪哪都是熱氣騰騰的,燒的慌。
許白安不敢掙紮,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不能碰的地方。
他看着自己的爪子搭在林清書肩上,悄悄移動了一下,就發現已經在對方肩膀上落下一個梅花印的壓痕。
啊?
許白安震驚了,之前和林清書打架的時候沒發現他這麼吹彈可破啊。
他趴在肩上仔細往下看了看,肌肉線條優美,背肌恰到好處,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
許白安百思不得其解,林清書是什麼時候背着自己去的健身房?
自從高中體檢,他發現林清書比自己高幾厘米後,不管上課還是吃飯,他都力求和對方吃的一樣,就為了下次體檢不被比下去。
當然,基因這個問題沒有辦法,哪怕他已經一米八,林清書依舊比他高十厘米。
到底是什麼時候偷偷去健身了?
許白安悄悄歪着腦袋,果然…這人還心機的練了腹肌,太卷了。
許白安撇撇嘴,卻沒移開視線,眼神順着腹肌一路下溜。
林清書隻穿了一條黑色的短褲,白色的松緊帶晃蕩着。良好的視力讓許白安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林清書小腹靠近褲子邊緣的地方,确實有一顆痣。
也算有收獲。
許白安收回視線,不自覺地蹭了蹭。
雖然不如那句話有殺傷力,但也能當場揭短——
不對。
許白安皺皺眉,陷入沉思,得是什麼情況他才能看見對方小腹的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