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幫人變裝水平還不錯吧?”夏侯雪得意地在頻道裡自誇道。
維拉不太習慣地扯了扯短裙的邊緣,歎了口氣:“就一定要這麼穿麼?我也不用和獨眼蛇交流吧?”
夏侯雪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們這不是正被追殺嗎?變裝有助于隐藏身份,你現在站在希爾面前,說不定她都沒辦法一下認出你。”
維拉在夏侯雪的語言前,反駁能力幾乎為零。
于是,她幹脆選擇沉默。
維拉走路姿勢略顯别扭地從電梯出來,悄無聲息地進了二層走廊盡頭的一個包間。
那是她們安排好的暗殺地點。
路問夏包廂的窗戶正巧能觀察到星空酒吧四層露台的情況。
配合着顯示屏裡星空酒吧每一層每個角落的監控攝像頭,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夏侯雪被安排在兩條街之外的一處地下停車場等待,那裡也有保镖守護。
“你們說,獨眼蛇他會出現嗎?”
她等得有些無聊,便一邊對着車載鏡子整理頭發和妝容,一邊在頻道裡問道。
“不出現說明林芸在耍我們。”維拉冷冷地答道。
顯然,維拉是對紙醉金迷的溫柔鄉有着骨子裡的不信任感的。
好困。
特别是剛飽餐一頓後,路問夏的困意更是如潮水般湧來。
路問夏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才慢悠悠地給林芸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也可能隻是獨眼蛇這周末有别的活動呢?”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頻道裡聊天以消磨時間。
十五分鐘後,路問夏正撐着腦袋悄悄打瞌睡,視野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男人。
睡意瞬間被趕跑了。
“咳咳,他來了。”
路問夏立刻坐直了身體,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監控獨眼蛇的一舉一動。
“他今天穿了一套騷包的緊身豹紋套裝,大晚上還戴了一副墨鏡。”路問夏在頻道裡彙報道,“現在他上電梯了,對着鏡子在整理他的油頭。”
“啧,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路,喝酒不會喝到鼻孔裡嗎?”夏侯雪吐槽道。
路問夏感覺眼前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場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毒舌歸毒舌,夏侯雪很快就讓司機駕駛着她車庫裡一輛價值不菲的紅色超跑,朝着星空酒吧的方向行駛。
引擎聲轟鳴,超跑劃破空氣極速前進。
“你讓我為了不被認出來變裝,結果自己開一輛大紅色超跑?”維拉對于自己裝扮的不滿耿耿于懷。
夏侯雪理直氣壯地反駁:“我這張臉,就算不開超跑也很難低調吧?而且,低調怎麼把獨眼蛇引開。”
在第二回合的交鋒中,還是以維拉的沉默告終。
“獨眼蛇上了四層露台,坐在了吧台前,正在和旁邊一位女生搭讪。”
路問夏在不同角度的攝像頭之間切換着,為維拉和夏侯雪實時直播。
“不過,對方沒聊兩句就端着酒離開去找朋友了。”
夏侯雪:“他什麼反應?”
“倒是沒氣餒,正在打算請另外一個女生喝酒呢。”
“啧,我都不需要用什麼手段,他應該就會上鈎吧?”
維拉聽完,低聲質疑道:“但被這麼多人不待見的獨眼蛇真的會相信你的靠近不是陷阱嗎?”
“不,他隻會覺得是自己的魅力終于被認可了。”夏侯雪吐槽。
夏侯雪穿着一襲紅色一字肩絲綢長裙,踩着一雙黑色尖頭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從她那紅色超跑下來。
兩位在星空酒吧門口恭候多時的保镖自然地跟在了她的身後,營造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夏侯雪從進門到上電梯,一路回頭率都超高,仿佛置身秀場。
路問夏覺得,屏幕上的這不同角度的攝像頭畫面都直接變成了全程直播。
叮咚——
電梯到達四層露台。
“目标在你一點鐘方向二十米處。”路問夏提醒道。
“嗯哼。”到了這兒,夏侯雪就不再主動在頻道裡說話了。
她快速看了一眼方向,就哒哒踩着高跟昂着頭往獨眼蛇所在的方向走。
夏侯雪很快不動聲色地坐到了吧台前,勾着紅唇朝調酒師示意:“一杯瑪格麗特,謝謝。”
然後,她不經意地朝獨眼蛇撇了一眼,又慢慢移開視線。
夏侯雪朝旁邊的保镖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識趣地退開到了兩米外的位置。
那種淡淡的拉扯感被夏侯雪把握得恰到好處。
“精彩啊。”路問夏看着監控攝像畫面裡明顯愣住的獨眼蛇,說道,“他眼睛都看直了,估計馬上要和你搭讪了。”
夏侯雪擡眸,朝攝像頭笑了一下,表示收到路問夏的誇獎。
果然不出所料,獨眼蛇連一分鐘都沒能等待,就朝夏侯雪的方向轉過身子。
獨眼蛇用他那自以為有磁性的嗓音,歪着嘴開口道:“夏侯大主播,怎麼今天有空來喝酒了?”
路問夏被這聲音膩得打了個哆嗦,感覺胃部有東西在翻湧。
夏侯雪的信念感就強很多了。
她表情如常地看了一眼獨眼蛇,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
沒搭話,也沒拒絕。
“小姐,您的瑪格麗特。”調酒師把高腳杯推到了夏侯雪的面前。
“謝謝。”夏侯雪紅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