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診所。
保镖把仍在昏迷的朗曼随意丢在了瓷磚地上。
當然,五花大綁的禁锢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朗曼醒了,也跑不出她們的五指山。
“現在巨石什麼反應?”希爾擔憂地揉了揉太陽穴,“我可不希望這兒成戰場。”
“放心,他們還沒發現呢。”
路問夏調出了巨石的監控畫面。
“集團沒了老闆,照樣能正常運轉。”夏侯雪抱胸吐槽。
維拉冷哼一聲。“而且,按照朗曼這個德行,就算他一天都不回複,大家也隻會覺得他又沒認真工作罷了。”
路問夏趁着朗曼昏迷,順便對他進行了一番大搜身,以及把他手腕上的那塊芯片,進行了複制。
哼,永冬給的是一次性的芯片又如何?
她自己這不是就把全部權限拿到手了嗎?
而且,從朗曼的身上,路問夏還找到了意外之喜。
比如,朗曼目前正在被阿貝-瓦倫威脅。
阿貝-瓦倫被巨石開除後,不僅面臨着巨額賠償,還被之前欠下的高利貸追債,非常狼狽。
正愁等會兒不知道該如何朗曼的路問夏,嘴角不禁揚起。
“不如,讓朗曼和阿貝-瓦倫狗咬狗。說不定都不會我們出手,阿貝-瓦倫就把朗曼給就地解決了呢?”
維拉點頭。“挺好,讓他們自相殘殺去。”
路問夏的提議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一緻同意。
于是,路問夏打開了朗曼的終端,把已經通訊錄裡的阿貝-瓦倫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
下一秒,一連串的威脅信息就彈了出來。
「你給我等着!你别讓我找到機會,找到機會我肯定拉你和我一起死!」
「朗曼你個膽小鬼!你有本事把我推出去做替死鬼,你就沒膽子來見我一面嗎?!」
「你以為你手裡就幹淨嗎?!你要是對我見死不救,我就去和那個什麼永冬爆料,讓你和我一起下地獄!」
看着這些情緒激動的信息,路問夏覺得這場戲一定會相當好看。
她在和阿貝-瓦倫的對話框裡,噼裡啪啦地打字道:
「你以為有人會信你這種喪家犬的話嗎?你大可以出去說,你看誰會相信你。」
這輕飄飄的兩句話,成功挑起了炸藥桶一般的阿貝-瓦倫的怒火。
「朗曼你給我等着!!」
路問夏嘴角笑意更深,再給這局面添上一把火。
「誰說我不敢了?兩個小時後,黑市第三大道北面的小巷,你敢來嗎?」
這條小巷,正是當年護士作為獵鷹線人,被獨眼蛇一槍斃命的位置。
阿貝-瓦倫在氣頭上,自然不會去探究朗曼這話中的奇怪之處。
比如,朗曼為什麼突然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又為什麼突然約他見面。
這些不尋常,都被阿貝-瓦倫忽視了。
「你、給、小、爺、我、等着!」
布局間,朗曼腫脹的臉消退了一些,倒是恢複了點人模狗樣。
“啧。”
維拉看到當年給她甩鍋的罪魁禍首變好,心裡就不爽,于是又毫不留情地補了兩巴掌。
瞬間,剛消了些腫的臉又高腫起來。
“消氣了嗎?”路問夏笑着問維拉,“沒消氣的話,再給他兩下。”
“也是!”維拉點頭,又啪啪啪地給了好幾個利落的巴掌。
維拉的力氣有多大,路問夏是體會過的。
沒兩分鐘,朗曼的臉就完全沒辦法看了。
他無意識地躺在那裡,真的很像一塊死豬肉。
“有辦法提前讓他醒過來嗎?”夏侯雪用高跟鞋在朗曼的傷口處又踩了幾下。
“你這種甲方就是事兒多。”希爾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會兒要睡,一會兒又要醒的。”
夏侯雪直接在終端上快速操作了幾下。
“錢轉過去了,你現在想想辦法?”
希爾看着自己賬戶上多出的3萬星币,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當然啦。這個世界上總是辦法比困難多的嘛。”希爾捋了捋額前的紅色碎發。
路問夏挑眉。
她算是看出了黑市人的特性——
有錢能使鬼推磨!
很快,希爾就去藥櫃取來了一瓶透明的藥劑。
她戴着塑膠手套,針筒吸取藥劑後,在光下泛着銀色的光芒。
針頭刺破朗曼的靜脈,藥劑被緩緩推進了他的身體。
藥效起得很快。
五分鐘後,朗曼就慢慢張開了眼睛。
但他的腦袋已經被一個絲毫不透光的黑布袋子完完全全地遮了起來。
在被剝奪視覺的情況下,朗曼顯然很慌張。
“是誰在哪兒!”
朗曼的聲音帶着沙啞,腦袋用力地左右搖晃着,想要試圖恢複光明。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在意識到自己被五花大綁毫無還手之力後,朗曼還不信邪地一邊掙脫一邊叫嚣着。
大家沒空和朗曼糾纏。
維拉靠近朗曼,将他的腦袋死死地按住,湊到了裝着賽博心髒的箱子前。
當然,箱子也被黑色的套子遮蓋着,讓人完全窺見不了裡面的東西。
維拉深吸一口氣,唰的一下,将朗曼腦袋上的套子利落地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