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光明,朗曼慢慢地睜開眼睛。
而這一睜眼,面對着的箱子虹膜認證鎖便咔嗒一聲打開了。
維拉沒給朗曼看見她們的機會,直接粗暴地把頭套給朗曼塞了回去。
“嘶——”朗曼倒吸一口涼氣,“疼!”
維拉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嬌氣!”
路問夏她們的計劃是速戰速決。
維拉将箱子遞給路問夏。
“你們看看怎麼打開。”
希爾神情嚴肅,跟在路問夏的身後。
“我和你一起,我需要研究一下具體的方案。還有,如何能不損傷它的性能。”
“好,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路問夏點頭,看向維拉和夏侯雪。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朗曼試圖判斷出綁架他的人,但很顯然,失敗了。
“如果你們要錢的話,我可以打給你們!”
“還是......你們是巨石的競争對手?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抓我根本沒用啊!”
朗曼像隻無頭蒼蠅,四處尋找出路。
維拉和夏侯雪相視一笑。
下一秒,兩人默契地抄起掃帚和拖把棍子,對着朗曼就打了起來。
怎麼說呢,打“死豬肉”固然能夠出氣,但肯定沒有聽鬼哭狼嚎來得舒坦。
朗曼的慘叫聲就這麼回蕩在幸福診所裡。
終于,在堅持了十分鐘後,朗曼再度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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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問夏将箱子打開後,希爾立刻将賽博心髒小心地轉移到了恒溫恒濕的環境中。
亂七八糟的線接了一堆,看得路問夏眼花撩亂。
希爾的屏幕上立刻顯示着各項數據。
這涉及到了路問夏的知識盲區,看得有些頭暈。
“這賽博心髒......有什麼問題嗎?”
希爾搖搖頭。
“暫時還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但畢竟是塵封多年的樣品,我需要再測試一下它的性能。”
希爾工作的時候會戴上她那副金絲細邊眼鏡。
她坐在各種儀器和屏幕前,認真地搜集資料、做着各種運算,是不是扶下眼鏡。
希爾全神貫注地研究着,希望能盡早給維拉進行手術。
路問夏幫不上忙,坐在一旁不一會兒就開始點腦袋。
困的。
畢竟熬了一整個大夜,又成功開了鎖,心裡事去了不少。
“你最好去看一眼維拉,差不多該去做每日的檢查了。”
希爾的話讓路問夏清醒了不少。
她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去找維拉了。
“朗曼已經扔到小巷裡了?”
路問夏見人已經不見,随口問道。
“是,我剛讓保镖扔過去了,還是五花大綁的姿勢。但我特地給他松了點兒,說不定能和阿貝-瓦倫打上幾個回合。”夏侯雪答道。
維拉倒有不同意見。
“阿貝-瓦倫的武力值,可比朗曼這個廢物高多了,說不定你等會兒過去,隻能見到個屍體。”
路問夏聳聳肩。
“反正,他們倆至少得鬥出個勝負,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路問夏轉頭看向維拉。
“希爾讓我帶你去做檢查。”
維拉點頭,沉默地跟在路問夏的身後。
躺在檢查室裡的儀器上,維拉的眼神突然閃爍。
她一改往日的直爽,語氣難得猶豫了起來。
“手術......什麼時候做?”
“怎麼?我們維拉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
路問夏笑笑,熟練地給維拉戴上各項儀器。
在幸福診所久了,路問夏就承擔起了給維拉做日常檢查的擔子。
當然,主要還是希爾收費太貴了,路問夏這是秉承着能省一點就省一點的原則。
“我、我會緊張?”維拉嘴硬,但語氣裡的結巴暴露了自己的内心的波動。
“沒事。”路問夏拍拍維拉的肩膀,安慰道,“希爾在做手術前最後的檢查和準備。她的技術,你還不相信?”
維拉:“相信。”
路問夏看着維拉做完檢查,心情複雜。
“你說,是誰之前一臉大無畏地和我說,随時準備好接受死亡的?”
路問夏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維拉想要直接放棄自己生命的無奈模樣。
她絕不希望這發生!
維拉自己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我沒想到我們真的能在戴澤星找到賽博心髒,而那顆賽博心髒似乎真的還能派上用場。”
路問夏想到過去的那些日子,也很感慨。
“走,我們去找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