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興緻上頭，這麼想的便這麼說了。

但阮皙卻當真了。

她嘴唇嗫喏着，嘗試了好幾次，還是沒說出口。

厲野望着她，一張臉憋得比番茄還紅，沒忍住親了一口。

順着她柔軟潔白的臉頰，一路遊離，碾磨着如同花瓣一般柔軟豔麗的嘴唇。

阮皙察覺到他身下物體又有擡頭的趨勢，忙小聲快速地說了出口。

那聲音，帶着讓人經受不住的鼻音，似委屈又似撒嬌。

“真乖。”

厲野停下動作，側頭親了阮皙一口。

“那…你快起來。”

厲野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

他俯在阮皙身邊，低聲道，“最後一次了，我保證。”

聽着這話，阮皙望着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

等到厲野心滿意足，叫了個外賣，又給兩人清理幹淨後，這才肯放阮皙走。

飯桌上，手機孤零零躺在那。

阮皙第一時間拿過手機，結果看到江甯給她打了兩個電話。

完了……

她想着，忙給江甯撥過去電話。

原先她以為，江甯不會接電話的。

沒想到，電話響了半分多鐘後，那邊的人還是接了電話。

“幹嘛？”

電話那頭，沒什麼好語氣。

但江甯肯接電話，這事便解決一半了。

她想着，忙道，“阿甯，對不起，剛剛我…手機在充電，沒看到你的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着。

“我…我剛剛下樓找你了，但是你剛好開車走了。你…你不要生氣了。”

江甯歎了口氣，“阿皙，你剛剛說得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男的！你們究竟怎麼回事？”

她聲音很大，哪怕沒開免提，但感覺比開免提還大聲。

阮皙下意識看向陽台外面，隻見厲野懶懶坐在沙發上玩着拼圖，沒有注意到這邊。

她這才松了口氣，小聲解釋道，“他…阿野那個視頻我知道，他們沒什麼的。”

江甯咬牙，“那那個帖子呢？那女的是他分分合合的前女友，這事你也知道？”

阮皙頓了一下，“知道的。”

江甯恨鐵不成鋼，“那你還和他一起幹嘛？趁早分手，長痛不如短痛！之前沒這事也就算了，現在又出這事，這男的換女友又跟換衣服似的，身邊朋友也沒一個好東西，簡直五毒俱全！壓根配不上你！”

江甯的憤怒穿透屏幕，震動着阮皙的耳膜。

她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晚風不斷灌了進來，帶着苦中帶甜的樟樹香氣。

這些，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可是…我喜歡他。”

“阿甯，我愛他。”

她的聲音極小極輕，話的分量卻極重。

電話那頭，是許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當晚風停歇的時候，阮皙聽到對面歎了口氣，“那你慘了。”

挂斷電話後，阮皙轉身打開陽台門，結果猝不及防看到坐在飯桌上的厲野，吓了一跳。

飯桌離陽台很近，剛剛的對話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阮皙心中有些忐忑。

但厲野神情十分自然，看樣子并沒有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

他道，“外賣到了。剛剛看你在忙，就沒喊你。”

“下次你可以先吃的。”

厲野幫她拉開椅子，遞過拆好的筷子給她，笑着道，“那怎麼行？我的寶貝都餓着肚子，我怎麼能一個人先享受呢？”

阮皙本就容易害羞，聽到這話後又是一陣臉紅。

飯桌上擺滿了整整一大盤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