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明珺連忙上前,他低着頭羞愧道:“對不起,師父,我、我來遲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秋星實緩緩轉過身,他的目光落在明珺臉上,随後又往下落了落,将明珺上下打量了一番,秋星實滿意道:“不錯。”
說罷,秋星實又溫和笑道:“并非你來遲了,而是我早到了些。”
“畢竟還有些東西要準備。”
聞言,明珺有些好奇,他眼巴巴追問秋星實:“師父,東西要準備?”
秋星實卻是笑笑,他不語,隻拍了拍手。這時,明珺背後傳來動靜,明珺回過頭,便見一名大漢搬着一個木頭樁子來到了院中。
“咚——”一聲巨響,大漢把足足有一人多高的木樁放到了地方。
“辛苦了。”
秋星實與大漢交談了幾句,大漢撓了撓頭,又惶恐地擺擺手,終于轉身離去。
“咳咳…”秋星實的手微微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數聲,今日秋星實的氣色看上去仍不太好,他臉色蒼白,眼眶底下的烏黑似更重了些,咳嗽過後,秋星實才緩緩對明珺說,“我身子不大好,怕是沒法親自教你武藝,這陣子便讓這東西先陪陪你吧。”
秋星實說的自然是那被大漢扛過來的木頭樁子。
秋星實這麼說,明珺也理解,畢竟秋星實的臉色比重病之人還要差些,可是…
明珺看向那木頭樁子,神色頗有些困惑,他小心翼翼問秋星實:“師父,這個該怎麼用啊?”
對着打就行嗎?
可明珺半點武藝都不懂,這麼做之前,秋星實難道不應該教他一些基礎的動作嗎?
再者…明珺的直覺總告訴他,眼前的木頭樁子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聽明珺這麼問,秋星實那張清麗俊逸的臉上似浮現出一抹淡笑,莫名的,明珺從這抹淡笑中瞧出了些許促狹。
“這是工匠司造出來的木人,用來練習武藝再好不過,”秋星實不緊不慢同明珺介紹着,說着,他頓了頓,明珺忽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很快,秋星實就再輕描淡寫不過地對他說,“你隻需要…避開它的攻擊就好了。”
話音落下,明珺聽見一聲怪響,他瞪圓了眼睛瞧去,隻見那木人竟忽然“活了”。
木頭樁子旋轉着,幾根拳頭大小的木棍自中心的木樁延伸出來,它飛快朝明珺襲來。
“哇啊啊——!”沒有防備的明珺被攆着抱頭鼠竄、吱哇亂叫。
而作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秋星實則是将手攏如袖中,他輕飄飄地從木人旁走過,盡管他目不能視,但木人卻連他的衣袖都沒能碰到。
哪怕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