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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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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翊清追問:“可這些年對明之你的名字也這般忌諱,看起來是真的害怕。”

“我做赤霄院院首時年方十五。”即墨允說道,“十五歲的少年,來曆成謎,未經科考,直接官拜正二品,能監察皇室和百官,還能直接用天家名諱,這坊間最不缺的就是謠言和故事了。”

夏翊清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莫不是當你是先帝外子?”

“對啊!”即墨允也笑了,“那時我可以自由出入大内,不穿公服不去上朝,不給先帝行叩拜大禮,這傳言幾乎就坐實了。後來這些年赤霄院又漸成天家爪牙,上了年紀的人因當年我身世傳言不敢直呼我姓名,年輕些的的又懼怕赤霄院的手段也不敢直呼我姓名,便成了如今這樣。”

夏翊清覺得離奇又好笑:“皇家向來嚴謹,就算真有外子,也斷然不會讓外子入朝為官。而且先帝能因章貞貴妃一句玩笑話就打壓韓氏一族,逼得姑母外逃至軍中,怎麼可能留私外子存活于世?”

“四郎你作為皇子自然明白,可百姓茶餘飯後的樂趣不正是編排高位者嗎?”即墨允笑着說道,“曆史上那些王公貴族身後不都有一堆影影綽綽的轶事绯聞,上位者若真因這些事去同百姓計較,反而失了威嚴。”

夏翊清颔首:“謠言總歸是謠言,傳着傳着也就散了,總有層出不窮的桃色轶事讓百姓解悶,又無甚影響。而且這些謠言反而更加方便赤霄院行事,我想先帝和天家放任謠言也有這層意思。”

“正是。”即墨允道,“左右無人敢找我來求證,我就當做不知,而且這些年也很少有人再提及了。世事便是如此,現在那些懼怕赤霄院之人,甚至都不知我赤霄院大門開向何處,更不知我這裡到底都有些什麼。他們并非真的怕,隻是聽說赤霄院很可怕,可究竟為何可怕,又有誰能真的說清呢?”

“是這個道理。”夏翊清回憶道,“當時我第一次見你真的吓着了。可相處之後才知道你全然不是傳言中那樣。”

即墨允笑着看向夏翊清:“又或許我就是傳言中那樣,隻是跟四郎在一起時有所隐瞞呢?”

夏翊清放下茶杯說道:“那我也不會怕,你對着我時是個很好的人,便足夠了。”

“說不過你。”即墨允又給夏翊清添了茶,“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夏翊清指向另一側,問道:“那些是什麼?”

即墨允:“院裡的人員檔案。”

“就放在外面?”

“盒子有鎖,旁人打不開。”

夏翊清大緻看了看,問道:“鑰匙?”

即墨允問:“四郎知道藏詩鎖嗎?”

夏翊清搖了搖頭。即墨允起身從堂屋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一把鎖遞到夏翊清面前,夏翊清接過那鎖仔細觀看,這鎖沒有鑰匙孔,隻是一個橫式的圓柱,鎖上有七個可以轉動的銅箍,每個銅箍上都刻着五個字。夏翊清想了想,說:“是要把這七個銅箍拼成正确的一句話才能開鎖?”

即墨允:“對,這個是七言藏詩鎖,還有五言藏詩鎖。類似的還有數字鎖,與這個構造相同,隻是上面不是詩句,而是自一到九的數字,不過數字鎖一般都隻有四位,我這裡最多的是數字鎖。我沒有季亭那樣的記性,記不住那麼多五言和七言詩,記四位數字已經夠難為我了。”

夏翊清點了點頭:“所以這些都是世叔做的了?”

“最初版是他做的,後來就都交給辰鑄來打造,四郎手裡這個是他做的其中一枚。”

“那這個密碼是什麼?”夏翊清好奇詢問。

“夢魂常向故鄉馳。”

夏翊清一邊轉動銅箍一邊默念這七個字,随着鎖的打開,他心中突然有些怅然,這句未免太悲了,小叔到底都經曆過什麼,才會在悲戚與樂觀,不羁與穩重之間這般來回往複。子丁先生往年的詞作和晟王府中那些從未示人的詩詞文章,還有他偶然間發出的那些感慨,都給人一種極其複雜的感覺。

即墨允看夏翊清發愣,問道:“四郎在想什麼?”

夏翊清輕歎一聲:“隻是覺得這句詩有些讓人難過。”

即墨允微微笑道:“這句還算好。開宇四年他生辰那日,醉酒胡言,誦了一句‘斷腸聲裡憶平生’。子隽吓得生生守了他一整夜,誰想到他醒酒後堅決不認,咬定自己從未說過。不過這些年他好些了,寫的詩詞也不再那般凄切了。”

夏翊清緩緩點頭,又問了些旁的,即墨允都一一答過。外面敲過更漏,已至二更天,即墨允便催促着夏翊清回府去。夏翊清聽得外間有響動,但見即墨允神色如常,便不再多說,自寝殿内留給許箐專用的小門離開了。

他剛關上房門,就聽到即墨允的聲音:“半夜不睡覺,跑我這裡來作甚?莫不是想喝茶了?”

即墨允的語氣十分輕松,想必來人是他極信任之人,夏翊清便不再多留,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夏翊清躺在床上回憶着剛才的事情。這些年來即墨允對他已經算是毫無保留了,可今晚卻明顯是不想讓他看到那人。那人能自由出入赤霄院,武功定然頗高,但即墨允卻并未感到威脅。以即墨允說話的态度看來,那人定然不是初次前來,且每次都要讨茶喝。以前夏翊清曾聽小叔說過,即墨允隻有在有事相求時才會給小叔喝茶,如此看來今晚到赤霄院的人在即墨允心中的分量竟隐隐超過了小叔。

想起曾經的一些對話,夏翊清對來人的身份有了些猜測,即墨允曾說自己并非無人陪伴,或許便是那人罷。以前夏翊清見即墨允總是獨來獨往,還當他隻是随口糊弄。又兼着見到即墨允對小叔的情誼,總怕他太過自苦,如今看來,倒像是自己多慮了。即墨允這般身份,不将心意透露給旁人,倒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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