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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輔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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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公府。

長公主數次給許琛碟子裡添菜,直到他面前碟子裡已疊成小山,仍覺不夠:“你瘦得衣服都松了!”

“母親,我這也不是一頓飯就能吃回來的。”許琛笑了笑,“總得慢慢來過,母親再這般給我加菜,我今晚怕是要撐死了。”

長公主這才停了手,心疼地說:“怎的就瘦了這麼多?!”

“哪都沒有家裡的飯菜可口,自然就瘦了。”

長公主微微一笑:“你這孩子,如今倒是口齒伶俐了,小時候你可不會這般說話!”

許琛笑着問:“母親這半年可安好?”

“好得很。幼婷常來陪我,永嘉出嫁時我也幫着操持,倒不覺得悶。”

“我沒想到永嘉……楚國公主嫁得這麼快。”許琛扒拉着碗裡的菜說,“更沒想到行正竟成了驸馬都尉。”

長公主笑笑:“如今還是都按以前稱呼。永嘉還說要給你謝禮,她那次跑出宮來玩,你帶她出去吃飯才碰到了袁學士。”

許琛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竟是那次?我還以為是天家選中的呢!”

“是永嘉自己求的。”長公主解釋說,“那次之後她又自己跑出去找了袁學士幾次,袁學士對她不錯。”

許琛颔首:“行正确實是個好人。”

長公主:“你改日去看看永嘉,她大婚時你不在,我們送了禮,但你的禮還是你自己準備比較好。畢竟你們多年情誼,我也不好替你挑選。”

“是。”許琛笑笑,“我在南境時就已經準備好了,想着過兩日就給她送過去。”

長公主緩了緩,道:“琛兒,這京城要變天了。”

“母親這是何意?”

長公主講起了國朝舊事:“高宗四歲即位,高宗的皇叔承淵哲煦親王輔政十六年,直到高宗成年。哲煦親王病逝後,被高宗追為中宗,并保留太始年号,在哲煦親王病逝後次年改年号為永承。因為哲煦親王還政後不到一年就病逝了,所以如今很多人都以為中宗年号太始,高宗年号永承,可其實從來就沒有過中宗。”

許琛驚訝道:“母親的意思是……寭王?”

長公主點頭:“仲淵建國至今,唯有承淵哲煦親王的封号之中帶着國号,現在四郎是第二個。”

“可是……還有别的皇子啊!”

長公主輕聲說道:“大概是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許琛突然明白了許多事情。

勤政殿裡那道屏風之後隐約可見的桌案,原本應該在栩園等他回去的夏翊清卻出現在勤政殿,還有夏翊清說明日要去戶部,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他也想通了一向多疑的天家為何會放心地讓他拿着兵符在南境半年。霍與韬那道言辭懇切的奏章固然有用,但更大的原因恐怕是天家想讓他快些對軍務上手。

夏翊清注定不能繼承大統,宏王看樣子最後也會被放棄,那剩下的是誰?是雍國公?衮國公?還是挂在夏翊清名下那個還不會說話的長纾?

無論是誰,如今看來,天家都選定了夏翊清來輔政,剩下的便是軍權。若軍權旁落,夏翊清的輔政之路會變得極為艱難。自己身後是長公主和定遠公,若掌握軍權的公府未來站在夏翊清與新帝這一邊,那麼想鬧事之人多少都會有所忌憚。

而且在天家那裡,夏翊清是不能生育的,這更是徹底絕了他篡位的可能。所以無論是誰繼位,最終夏翊清都會還政,這仲淵的江山終将血統純正地傳下去。

長公主繼續說道:“當年是我和你父親手中的兵符幫着他坐穩了那把龍椅,如今我的兵符已經在你手中了,有些話不用我說你也該能明白。”

許琛颔首:“母親放心,兒子明白。”

“不過……”長公主歎了口氣,“就算你跟四郎關系再好,就算你以後拿過了我和你父親的兩塊虎符,長羽軍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也不會是四郎的。無論何時你都要記住,長羽軍隻能是……”

“長羽軍隻能是仲淵的。”許琛接過話來,“母親放心,我明白的。長羽軍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長羽軍守的是仲淵國土,保護的是仲淵百姓。”

長公主笑笑:“歲數大了就是容易啰嗦,我知道你都懂。”

許琛連忙說:“母親還年輕呢,看着像珩哥的長姐。”

“又胡說!他們才七歲,像他們的長姐?難不成我才十多歲嗎?”話雖如此,長公主确實笑意盈盈。

“兒子說的是實話。”許琛真誠說道,“母親現在的樣貌與我那年在城外初見時一模一樣,絲毫未變。”

“行啦!你這嘴甜的!”長公主溫柔地看向許琛,“你太瘦了,我看着心疼。”

許琛連忙說:“母親放心,現在有家裡的飯,我很快就能養回來的。”

是夜,長公主獨自一人走入侯府,歸平立刻行禮,長公主擺手:“我進去看看他。”

歸平:“長主,郎君已經睡下了。”

“我知他睡下了。”長公主看向歸平,“你是跟了他這些年不假,但别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帶回來的。”

歸平立刻閉了嘴,不敢再阻攔。

半個時辰後,長公主走出寝室,輕聲道:“你随我來。”

歸平聽話地跟着長公主走到了廂房,跪地。

“說實話。”

長公主在家是當家主母,在軍中是他們的主将。雖然如今挂印,但這些年來在公府和侯府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如今長公主發話,歸平自然不敢再隐瞞,便如實說道:“七月初二,郎君帶着骁騎衛清掃南涼邊境。原本一直無事,也取出了許多還未炸開的鐵火。當時郎君已然下令回撤,未曾想戰馬突然踩到了一顆埋得很深的鐵火……”

歸平頓了頓,整理好情緒後才繼續說道:“那是個連環鐵火,共二十三顆,當時郎君的馬踩到第一顆,後面的鐵火立刻炸開片。好在郎君反應迅速,在鐵火炸開的瞬間就離開了馬背,但還是被震傷了肺腑,而且因為離得太近,黑甲被震碎,三十多塊碎片紮在了身上。當時郎君讓我們必須将南涼騎兵趕出去,同時下令封鎖了消息。郎君原是想讓我扮做他,但我們出來得急,沒帶着四叔之前做的面具,再加上郎君恢複得不錯,所以後來就沒瞞着軍中,隻是怕家裡擔心,沒讓人傳信回來,七月份的那封家書也是郎君口述我代筆的。”

長公主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他躺了多久?”

“将近三個月。”歸平回話,“最開始時郎君一直不大清醒,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到九月底時才能不用我們扶着自己走路,能走之後倒是恢複得快了些,隻是瘦了非常多,也不太能負重,直到回來的前幾日才勉強能穿得住甲。”

長公主沉默了足有一刻才緩緩起身,語氣平靜地說:“我今晚沒來過,你也什麼都沒同我說。”

次日午後,夏翊清攜禮拜訪平甯侯府。歸平卻先将夏翊清引入了書房,書房内有一扮作男裝的女子,見到夏翊清後拱手行禮:“四大王安好。某姓孫,草字白薇。”

夏翊清見她扮作男裝,原道是為見面方便,未曾想她行禮說話皆以男子方式,又知她獨自一人便往那傷病所去,料定也是個不囿于閨閣的女子,便道:“孫郎不必多禮,這本是你表兄家,合該你為主,我為客才是。”

一個時辰之後,夏翊清進入了許琛的寝室。

許琛原是在榻上休息,聽到動靜之後猛然睜眼,從榻上直接躍起,匕首出鞘,一股淩厲的殺氣直奔夏翊清而來。

“知白!”夏翊清立時用輕功往後退去。

“和光?”許琛在看清來人後立刻收了匕首,“抱歉,我吓到你了。”

夏翊清松了口氣,走到許琛身邊,擡起手給拭去他額間汗珠,道:“怎的出了這多汗?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許琛雨帶歉意:“這半年在軍中慣了,竟是忘了自己已然回家。”

夏翊清環住許琛如今瘦得驚人的腰,半晌才哽咽道:“我險些就見不到你了。”

“你别哭,”許琛連忙哄道,“我最怕你哭了。”

夏翊清将下颌放在許琛肩上,吸了吸鼻子,低聲說:“我在京城幫着禮部和太常籌劃大姐的婚事,幫着天家重整戶部,在兩府聽他們高談闊論各部各項事宜時,你在南境軍帳之中昏睡。我還在想待你年底回朝時同你說說這半年來的變化,可你險些就回不來了,在我絲毫無知之時,你自己在鬼門關外繞了那麼久……”

“都過去了。”許琛撫摸着夏翊清的後背,“我命大,閻王不肯收我!”

“呸呸呸!”夏翊清放開許琛,連啐了幾聲,“大年下的,說話竟還沒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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