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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番外二 爹爹和阿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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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翊清接着問:“知道平甯侯是誰嗎?!”

長纾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爹爹,他沒搞懂爹爹這個問題的意思。

夏翊清繼續問:“知道五十裡外的那個地方為什麼叫平甯關嗎?!”

長纾點了點頭:“因為太康三年平甯侯在那裡打跑了玄狼部。”

“因為太康三年他差點兒死在那裡!”夏翊清激動地說道,“他的身體是為了仲淵才變成這樣的。他用自己的半條命換回了我們安穩的生活。若沒有他,你哪有機會在這草原上騎馬?!”

長纾:“爹爹……”

夏翊清說道:“你既然知道他身體不好,又已經聽到他開始咳嗽了,為什麼還要纏着他帶你騎馬?!你不是不知道他發作起來有多難受,你既已見過,卻依舊不顧及他的身體,你想幹什麼?”

長纾低着頭說:“孩兒……孩兒沒想那麼多……”

“那你就站在這裡想想清楚!”夏翊清一甩衣袖就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的三個人沒來得及躲,一時有些慌亂,夏翊清倒也沒介意他們偷聽,隻是揚聲說道:“想不清楚就不給飯吃,你們仨誰敢替他求情就軍法處置!”

覃岷張着嘴半天,連個“是”字都沒說出來,一直到夏翊清進了旁邊的帥帳才回過神來,問紀寒:“四大王他……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大了?”

紀寒知道内情,但這事不好明說,他糊弄道:“對孩子嚴厲一些也好,不然太嬌縱了以後寵出個混世魔王來可不好辦了。”

覃岷指着營帳說道:“離國公就這麼站着?”

平留探頭看了一眼,說道:“我可不敢勸,我跟着郎君出去沒把郎君照顧好,指不定四大王還得跟我發作一通呢,我先躲着點吧!”

紀寒也擺手道:“我也不敢。四大王上一次這麼生氣可是把吏部從上到下快撸了個遍。要不老覃你來?”

覃岷撇了撇嘴:“大王管教自己兒子,哪有我說話的份啊……”

另一邊,夏翊清回到帥帳中的時候,許琛又在咳嗽。他連忙坐到許琛身邊幫他拍背。許琛邊咳邊說:“差不多就行了,纾兒還小……”

“别說話了。”夏翊清打斷道,“我心裡有數,我隻是讓他想想清楚。他大了,該懂事了,不能老這麼任性。”

“神醫,”許琛喘着粗氣說道,“我不給你搗亂,你把針給我撤了吧,我身上軟得厲害,使不上勁……”

“什麼針?”夏翊清皺着眉問道,“你怎麼了?我剛才那針是給你止咳的啊!”

許琛低喃道:“那我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夏翊清連忙拉過許琛的手腕給他搭脈,片刻之後松了口氣,說道:“你咳得太厲害,之前憋着怕吓到纾兒又用了不少精力,現在沒力氣那是累的。”

“唔……”許琛笑了笑,“我以為神醫是怕我去給纾兒求情,故意不讓我動呢。”

“你還笑的出來!”夏翊清戳了一下許琛的額頭,“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難受了還強撐着?說了多少次别瞎胡鬧,你到了草原也放了風是吧?!”

許琛擡起手拉住夏翊清,說:“别生氣了,怎麼就那麼大氣性了?我不過咳嗽一會兒,别那麼緊張。”

夏翊清看到許琛幾乎要閉上的雙眼,問道:“是不是困了?”

許琛點點頭:“很累,想睡會兒。”

“那就睡吧。“夏翊清給許琛身後又墊了幾個軟墊,“晚飯時候叫你。”

“嗯……“許琛拉着夏翊清的手,“靠一會兒……”

夏翊清坐到了許琛身邊,伸出手把他攏在了自己懷裡。許琛是真的累極,很快便睡了過去,隻是依舊氣短,粗重的喘息聲讓人聽着揪心。夏翊清陪着他待了快一個時辰,平留悄悄走了進來,見許琛睡着,便壓低了聲音說:“大王,離國公他還在原地站着,這……”

夏翊清歎了口氣,說道:“你去把他叫來。”

不一會兒,平留就把長纾送到了帥帳之中。夏翊清已經坐到了另外一旁,長纾蹭到了夏翊清的身邊,低聲說道:“爹爹别生氣,孩兒知錯了。”

夏翊清指了指靠在床上的許琛,說:“你自己去看。”

長纾跑到床邊看了一會兒,然後紅着眼眶回到了夏翊清身邊。

“爹爹,阿爹他……他怎麼了?”

夏翊清冷聲說道:“這就是你任性貪玩的結果。他哄着你寵着你,你就不知分寸不懂道理了是嗎?”

長纾哭着說:“爹爹,孩兒真的知錯了。”

夏翊清問:“你哭是因為我罰了你,還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長纾:“孩兒錯了,孩兒不該任性,阿爹這麼難受都是因為孩兒。爹爹罰孩兒是應當的……阿爹他……他喘得好厲害,我……爹爹,我好害怕……”

“現在知道怕了?”夏翊清說道,“你任性的時候就不怕嗎?如果他出了什麼危險,你要怎麼跟世人交代?他不隻是你阿爹,他更是平甯侯,隻要他在一天,我仲淵的邊境就無人敢犯,你明不明白?”

“纾兒過來!”許琛的聲音傳來。

長纾剛要邁步,又想着自己的爹爹還在氣頭上,隻好小心翼翼地擡起頭。夏翊清擺了擺手,長纾如蒙大赦一般跑到了許琛床邊。

許琛把長纾抱到床上,給他揉着腿說道:“是不是站了很久了?腿疼了吧?”

長纾抽噎着點頭,緊接着又趕緊搖頭:“沒事,纾兒沒事!”

許琛柔聲說:“别聽你爹爹瞎說,沒那麼嚴重。别哭了啊,再哭臉該疼了,到時候該不好看了,不哭了好不好?”

長纾趴在許琛的懷裡說道:“是纾兒錯了,阿爹不要生氣。阿爹要是難受就打纾兒,纾兒不怕疼,纾兒不想讓阿爹難受。”

許琛溫柔地哄道:“纾兒乖,阿爹不難受了。”

夏翊清走到床邊,伸出手來把長纾從許琛懷裡撈出來,說道:“去吃飯吧。”

長纾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帥帳。許琛見狀問道:“幹什麼這麼嚴厲?你看你把他吓的。”

“你對他這麼溫柔會害了他。”

許琛盯着夏翊清看了看,然後憋笑道:“你吃醋了!”

“我才沒有!”夏翊清梗着脖子說。

許琛笑到氣喘連連:“你就是吃醋了!翊哥兒,你跟自己兒子吃醋可還行?”

“還笑?!”夏翊清翻了個白眼,“本身就喘不上氣來,一會兒更得憋得慌了!快歇歇吧你!”

許琛湊到夏翊清身邊,說:“你也可以趴在我懷裡撒嬌,要不要試試?”

夏翊清擡起手把許琛按在了自己的肩頭,拍着他的後背說:“難受就歇着,快别鬧了。你再這麼喘下去胸口會疼的。”

“已經疼了。”許琛把頭抵在夏翊清身上,低聲說道,“你早上沒給我準備藥。”

“你!”夏翊清又氣又羞,“什麼時候了還鬧!”

許琛喘息着說道:“和光乖,我也哄哄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夏翊清瞬間沒了脾氣,問道:“真的胸口疼了?”

許琛點點頭:“是,醒來之後覺得更疼,看來我這是還沒養好啊……”

夏翊清心疼地說:“這剛兩年,慢慢來,别急。”

那一晚,許琛幾乎一夜沒睡,一直到淩晨的時候才終于不再喘,夏翊清則一直陪在床邊。等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夏翊清就親自帶着長纾去了宥王府。長纾吓壞了,以為爹爹不要他,要把他扔在經州不管,抱着夏翊清不肯撒手,最後是宥王連哄帶拉地才把長纾抱開。

夏翊清辭了宥王便回了軍營,跟許琛一起過了十幾天的“二人生活”。

這幾天許琛帶着夏翊清走遍了草原的大小部落,那些曾經在版圖上的地名也終于在夏翊清腦海中有了實際的概念。

這一天兩個人祭拜完許琛的親生父母,便牽着馬到了土拉河邊。

夏翊清輕聲說道:“這河還真是一模一樣。”

許琛想起那幅如今挂在昱園裡的畫像,淺笑了一下,說:“我早就當做是真的了。”

夏翊清随手撿起一塊石頭扔到水裡,問道:“你就真沒夢見過你阿媽嗎?”

許琛搖頭:“每次都隻有背影,她就是不讓我看她。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有你的那幅畫了。”

“不難過嗎?”夏翊清問。

許琛坐在河畔的草地上說:“這麼多年了,有什麼可難過的?”

夏翊清沒再說話,隻是繼續打着水漂,許琛就坐在一旁給他挑選石頭。兩個人就這麼玩了一會兒,夏翊清似乎是累了,便停住手坐到了許琛身邊。

許琛問道:“想什麼呢?”

夏翊清說道:“在想你打仗時候的樣子。”

“每天都灰頭土臉的,有什麼可想的?”許琛笑了笑,“那些所謂的英姿飒爽不過是話本故事罷了。你也看到了,這草原什麼都沒有,除了草就是沙子,要不就是沒完沒了的風。”

夏翊清說:“你辛苦了。以後沒有仗讓你打了。”

許琛随意地往後一躺,頭枕着手說道:“那可不一定。格欽還沒死呢,萬一哪天……”

“許知白!”夏翊清轉過身瞪着許琛。

“好好好,我不說了。”許琛半閉着眼嘟囔道,“年紀越大脾氣越大,草原的風烈,你這脾氣也讓風吹起來了不成?”

夏翊清轉過來盯着河水,半晌才自言自語道:“有平甯關在,格欽不會再來了。”

“知白,你說……”夏翊清轉過頭來,卻看到許琛已經閉上了眼,他盯着許琛看了一會兒,然後輕輕躺到了他身邊。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許琛睜開眼發現夏翊清正趴在他胸口,他擡起手摸了摸夏翊清。

夏翊清說:“醒了?說着話就能睡着,大将軍未老先衰了嗎?”

許琛摟着夏翊清說道:“剛才突然有些累,困意一來就睡過去了,吓着你了?”

“沒有。”夏翊清依舊趴在許琛的胸口,“我聽得到你的心跳。”

許琛低聲問:“你剛才想說什麼?我迷迷糊糊的沒聽清。”

“沒什麼。”夏翊清說,“我隻是想問你,讓纾兒回到大哥身邊好不好?”

許琛說:“這事你得跟宥王和太後商量,畢竟這牽扯到先帝的旨意和皇家玉牒的更改,我說了可不算。”

夏翊清笑道:“你是他阿爹啊。”

許琛:“小孩子的話你還當真了不成?”

夏翊清說:“大哥現在又有了長緯和長绬,長纾如果回去的話還有弟弟妹妹一起,不至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我覺得你還是問問宥王的意思,而且長纾大了,也該征求一下他自己的意見。”許琛說,“我看他挺喜歡你的。”

夏翊清:“喜歡歸喜歡,可我畢竟不是他親生父親。”

許琛撫摸着夏翊清的頭發,說道:“反正明天就去接長纾了,正好跟宥王聊聊。”

第二天,他們去宥親王府接回了長纾,一行人踏上了返京的行程。

從太康六年起,長纾每年都會到經州去住一段時間,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一直到太康十二年,長纾十三歲的時候,終于知道了自己全部的身世。其實他早知道宥王是他的親生父親,隻是想不明白原因。當他得知當年宥王被貶的真相之後才明白,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成為寭王的兒子是對他最好的安排。

再後來,夏翊清還政之前問過他要不要回到宥王名下,他以“不願搶了弟弟襲爵之位”的理由拒絕了。其實更大的原因是,他知道夏翊清不會有子嗣,他不想多年之後自己這位辛勞半生的爹爹連個扶棺戴孝的人都沒有。他知道夏翊清并不在意這些,但他身為人子卻不能不在意。

大概是天意弄人,甯宗并沒有留下一兒半女,臨終之時竟讓長纾接下了皇位,長纾登極之後定年号為延祐,将宥王接回京城安養,又奉祐淵忠寭肅王為太上天家。太上天家雲遊四方不知居所,但京城中的寭王府邸卻一直保留原樣,成為了天家的别院,天家偶爾會過去坐一坐,似乎是在懷念曾經在這裡度過的童年和少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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