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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番外三 後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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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不知道……”許琛看向夏翊清,咽下了後面的話,隻是說道,“長緯糊塗啊,他是宥王公子,以後襲了爵也是親王,瞎折騰什麼?!”

長纾笑了笑:“想把自己折騰成天家呗。我歸了爹爹這一支,他就是宥王的嫡長子,若當年宥王以太子之名順利登極,他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夏翊清轉着茶杯,緩緩說道:“他也不想想,若當年大哥還是太子,你也不會歸到我名下,那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更沒他什麼事了!”

許琛說道:“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你登極當了皇帝,合該這天下是你的。”

長纾:“其實我倒并不在意什麼天下,若長緯真有才幹,我讓賢便是。可他從小便是幹什麼都不行,憲宗确實是個好皇帝,而爹爹勵精圖治這麼多年,先帝也兢兢業業地維持着,我可不能讓長緯把你們的心血都揮霍了。所以我原本是想請姑祖母出面的。”

許琛擺了擺手:“我義母可不管這事,當年夏卓清謀反的時候就是她幫着料理的。她說了那是最後一次了。”

長纾點頭:“是。我隻是跟大娘娘提了一句就被攔住了。後來又想讓爹爹出面,可想着你們都已經歸隐了,也不好出來。”

許琛想了想,說:“去找你二姑母吧,然後給你仁瑲姑姑寫封信。”

長纾點了點頭:“爹爹也是這麼說的。隻是我心裡沒什麼底,所以求着爹爹帶阿爹一起來京城替我坐鎮。隻要你們在京城,什麼都不做我都覺得心裡踏實。”

許琛拍了拍長纾的肩膀,說:“都是當父親的人了,還撒嬌?也不嫌丢人!”

長纾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從沒想過自己會當天家,這兩年手忙腳亂的,實在是想你們。我也終于理解了先帝,不是他膽子小,而是這天家……真的不好當啊!”

夏翊清擺了擺手,說:“不好當也隻能你來當。快回宮去吧,我們等你這邊完了事再走,這段時間就住在侯府。”

長纾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就先回宮了,爹爹和阿爹好好休息,我有事再找人給你們傳信。”

許琛點點頭:“去吧。”

等長纾離開之後,許琛斜靠在榻上說:“又瞞着我。”

夏翊清反問道:“那是讓你安心休養,你病好了嗎?!”

許琛挑了挑眉:“好沒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夏翊清想把許琛拉起來,說道:“我不試。一會兒回家看姑母會不會罵你就知道了。”

“再待會兒。”許琛沒有動,依舊靠在榻上,“時間還早。”

夏翊清問:“怎麼了?”

許琛笑了笑,說:“細想起來,我們還真沒在這裡做過。要不要試試?”

“沒做過嗎?”夏翊清仔細地回憶着。

許琛直接伸手把夏翊清拽到自己身邊,低聲說道:“真沒有,最開始你年紀小,後來便是在栩園和我家。”

“你行不行啊?”夏翊清伏在許琛身上,“别一會兒又喘起來,上次都要給我吓出毛病來了。”

“你說呢?”

“唔……平甯侯寶刀未老……”

“嗯……太上天家也不賴……”

兩個人在王府折騰了好一番才一起回了侯府,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果然許琛又被大長公主說了,原因無他,依舊是“太瘦了”。其實這些年許琛一直都這樣,那一場大病之後褪去了少年人特有的那種稚嫩和圓潤,自然也不會像十多歲時候那樣。隻是這時間稍有重疊,便讓大長公主覺得許琛是怎麼都養不好身體,所以總要念叨着他瘦。

夏翊清在一旁笑到不行,最後笑夠了才說起了正事。大長公主聽完之後無奈地說:“就因為這個就把你們叫回來?我看長纾就是想你了。他接下皇位到現在不到兩年,心裡總是慌的。”

夏翊清點頭:“我自然知道。不過我跟他談了談,他也不小了,可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有依靠。之前先帝就是因為太過依靠我,才弄得自己惶惶不安,才二十五就……”

“不提了。”大長公主打斷道,“先帝他……就沒那個命。”

“好,不提了。”夏翊清說,“這次我們估計要住一段時間,姑母别嫌我們煩。”

遠國公在一旁笑道:“太上天家藏在我家,我哪敢嫌煩啊!”

夏翊清連忙說道:“姑父快别這麼叫了,弄得我跟七老八十了似的,太别扭了。”

遠國公打趣道:“那不如來算一算,太上天家的姑姑和姑父,該是什麼輩份?”

大長公主翻了個白眼:“越老越沒正經!去去去!你不是有東西要給他們嗎?趕緊的拿出來。”

遠國公撇了撇嘴,說道:“去書房吧。你不是也有東西嗎?”

許琛看着父母,茫然地問:“二老這是……?”

大長公主說:“來吧,一起來。”

四個人走到書房,遠國公從書架上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遞給二人,說道:“打開看吧。”

許琛接過盒子打開,裡面擱着兩道聖旨。

夏翊清有些不明所以,大長公主笑着說:“打開看吧。現在還有什麼聖旨是太上天家不能看的?”

“姑母!”

“好啦,快看吧。”大長公主坐在椅子上看着兩個人把聖旨打開。

看完之後夏翊清苦笑了一下,說:“果然如此。當年看到嬢嬢手裡那道防着二哥的遺诏時我就知道,他一定也留了東西來防着我。”

遠國公走到夏翊清面前,伸手拿過那道擱置了二十年的“清君側”的遺诏,扔到了薰籠中,他看着薰籠裡燃燒着的明黃色聖旨,緩緩說道:“時過境遷了,有些東西也沒必要留着。今天當着你們的面把它燒了,我也就徹底踏實了。”

許琛站起身來走到薰籠旁,把自己手裡那道揭露自己身世的聖旨也扔了進去,他沉默了半晌,然後擡起頭看向大長公主:“母親,替我謝謝太皇太後。”

大長公主笑着搖了搖頭:“她說了,不必言謝。隻是有一件事,我想隻有你們能做到。”

“什麼?”

大長公主:“她不想跟夏祌合葬。”

許琛有些猶豫地看向夏翊清,夏翊清思忖良久,然後點了點頭,說:“請姑母轉告嬢嬢,我會讓她回到沈家。”

那一晚,侯府的寝室内,夏翊清靠在許琛懷裡撥弄着兩個人的頭發,低聲說道:“知白,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其實父親是很愛嬢嬢的,當年他彌留之際隻喊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小叔,另一個就是嬢嬢。”

“可太皇太後卻并不想跟他合葬。”許琛說道,“二十三年的皇後,十八年的太後,如今又成了太皇太後。我覺得她這個想法怕是早就有了。”

夏翊清:“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嬢嬢得知父親病重的消息并沒有過多的悲傷。而且父親去後,嬢嬢便将那繡有‘沈’字的手帕拿出來用……我還以為她是釋懷了,沒想到是下了決心要與父親徹底切割開來。我竟然是到現在才知道嬢嬢當初那話的意思。”

“什麼?”許琛問。

夏翊清回憶道:“那時嬢嬢說我是她見過的最善良的人。因為我釋懷了。我還說嬢嬢一樣善良,卻原來是我想錯了。所以這些年來,真正對他所做之事釋懷的,竟隻有我一人。”

“和光,”許琛摸了摸夏翊清的頭發,低聲問道,“我問你,你是真的釋懷了還是壓根沒拿他當你父親?”

夏翊清驟然停住了手,半晌才緩緩地說:“是啊……我……我是拿他當……天家……”

“憲宗駕崩那天,你抱着我說你再不是誰的兒子了,你說你沒有父親了,可你并沒有哭。”許琛回憶道,“你那時身心俱疲,卻并非真的傷心,在那種氛圍之下,你的情緒與我們這些臣子并無差異,你很好地完成了你為人子應該做的事情。那些年你在他面前一直在扮演自己,演到自己都相信了。”

夏翊清愣愣地擡起頭看向許琛,問:“你怎麼會……你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不久前允叔生病的時候。”許琛解釋道,“其實這些年來你一直把允叔當作父親。允叔生病那段時間,你焦急的樣子,像極了那年看到父親重傷的我,你是發自心底的害怕,害怕失去他。”

夏翊清把頭埋在了許琛胸口,許琛笑了笑,說道:“來得及,戚叔說他們玄墟山平均壽命過百,我估計允叔能比我活的還久。”

夏翊清擡起手就捶了一下許琛的胸口,許琛吃痛,連忙說道:“我開玩笑的,别生氣。”

夏翊清悶聲說道:“你們都得好好的。”

“那是當然。”許琛攥着夏翊清的手說,“有你這個神醫在,我們肯定都會好好的。睡吧神醫,今天還不累嗎?”

幾天之後,荻黎公主從玉門關出發,英嘉郡主許仁瑲奉诏從南境回京述職,明嘉宜大長公主夏妘清攜驸馬平昌侯許仁棟返京。

延祐三年初,一場預期之中的風暴在幾代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徹底消弭殆盡,在史書上隻留下了短短的幾個字:延祐三年正月十九,夏卓清殁。

至此,四海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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