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眠看在他一片好心,還“救”了小狼的份上,邀請他回家,換一身幹淨的衣服,避免感冒發燒。
院子裡點燃了篝火,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是最原始的點火方法……打火機。
簡不單練劍多年,他是一名劍修,不過……時常和他的愛劍,相愛相殺。
簡不單手裡握着劍柄,長劍铮鳴,嗡嗡作響。
“宇宙無敵酷炫狂拽霸氣沖天,不許對姑娘無禮。”紅衣少年小聲地對劍說話。
劍對這個名字非常不滿意,掙紮了一下,幹脆躺平不動了。
簡不單見寶劍不願意搭理他,于是用先例把自己的衣服烘幹。
他的手掌化作吹風機,還不忘幫小狼把身上沾了水的毛發烘幹。
芊眠的臉上還有鮮紅的血迹,将她的面容遮去了大半。
她滿身血腥氣,穿着黑色的衣服,鮮血把黑衣染得更加深色,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陰森恐怖。
不過這個少年好像完全不在意,他自來熟地吃着芊眠遞給他的外賣,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吃的津津有味。
芊眠微微一笑,溫和地說:“我不會做飯,隻有外賣,感謝你救了我家小狼。”
紅衣少年囫囵吞棗的幹飯,他大口大口的咀嚼,把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他擺了擺手:“不必言謝,是我該謝姑娘才對。”
他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一盒飯,芊眠餓了好幾天,怕傷到腸胃,她吃的很慢。
小狼則是大口大口的咀嚼,品嘗着美味烤雞。
人,她出去打獵了,沒有騙它。
但是,她好像受傷了……
小狼的鼻子非常靈敏,能夠清楚地嗅到她身上濃郁的鐵鏽腥氣,也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血絲,這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還殺了魔獸的興奮狀态。
她……殺魔獸,是敵人。
小狼一遍遍地給自己洗腦,卻還是忍不住擡頭看她。
她眼下有着兩抹烏青,是通宵熬夜的黑眼圈,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神空洞,有些呆滞。
她已經很疲倦了,還要招待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臭小子。
紅衣少年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笑着說:“姑娘,你家小狗真的很可愛!姑娘人美心善,養的小狗也單純可愛。”
一聲聲“小狗”,戳中了銀狼王大人的逆鱗。
它甩着自己的尾巴,拍打在少年的小腿。
你才是狗!
别看小狼,吃了魔石長大後也隻有中型犬的體型,但是它的尾巴威力十足,不過擊打了十幾下,就把紅衣少年的小腿變得紅腫。
“嘶……”簡不單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小腿已經被打麻了,撩起褲腳一看,發現自己白皙的小腿變得紅腫。
芊眠瞥了一眼闖禍的小狼,默默去拿了藥酒,她往裡面放了一顆自己煉制的丹藥,可以加速恢複。
芊眠把藥酒遞給對方,“抱歉,我家徒四壁,也沒有好的藥酒,将就用一下吧。”
紅衣少年的小腿白皙,剛健有力,上面沒有腿毛,隻有一圈紅暈。
他抹上藥酒,感覺自己的小腿又燙又熱,不到一分鐘,紅腫消散,他的腿恢複如初。
“這……”紅衣少年驚呆了,瞪大了雙眼,“這藥姑娘是從何處得來的?我想這麼好的傷藥,恐怕就連尋常的丹修都難以煉制。”
“撿垃圾得的。”芊眠也沒有撒謊,原身很窮很窮,過的生活也十分拮據。
因為原身是進入裂縫當打雜的,分錢的時候也輪不到她,她九死一生所掙的錢,也僅僅夠溫飽,沒有存款。
這瓶藥酒,是她在撿垃圾去賣的時候得到的。
聞言,紅衣少年愣了片刻,他定定地看着芊眠。
很快,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抱拳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身無長處,不知如何回報。有道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若姑娘不棄,不如我入贅姑娘家?”
芊眠還沒有開口拒絕,小狼就已經做出了攻擊的狀态,沖着紅衣少年呲牙。
“汪!”
人,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汪!”
她是本王的獵物!
“汪!”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你不懂嗎?
芊眠無奈扶額,“……”他師父真的把他養的很差。
她住在這麼破破爛爛的房子,沒有積蓄,沒有正經工作。
對方居然還說要入贅?
瘋了吧?
芊眠張了張嘴,有些話實在難以啟齒,“你……”不會腦子進水了吧?
“姑娘與我情投意合嗎?”簡不單眼睛亮亮的湊了過來,滿臉期待。
芊眠身體下意識後仰,小聲吐槽:“算了,我講話難聽,還是不說了。”
“嘿,臭小子,為了一口吃的就滿嘴跑火車,我是這樣教你的嗎?”忽然,院子裡傳來了一聲年邁的聲音。
來人穿着一身衣袍,腰間佩戴着一把寶劍,他看起來不過五十出頭,生的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就像一個一闆一眼的老學究。
他的頭發束起,鬓邊有兩抹黑發,身上沒有任何的異能波動,隻有濃厚的靈力。